司马懿见梵小木低着头不动了,干脆坐到了她旁边得地板上。
“安静了?”
梵小木没理他。
司马懿皱了皱眉,试探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
“你......”
“你烦不烦?!”
旁边的女子突然开口,那不耐烦且有些焦躁的语气竟让他一时间愣住了。
梵小木抬起头,眸底染上一抹猩红,她不顾旁人缓缓起身,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盯着他。
“怎么,不走?要我亲自送你?”
话音刚落,身后一阵冷风卷起,一道墨红色的影子刷的一声落在了她的背后,一双冰凉的大掌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司马懿眸色深沉,紧缩着眉。
“你不是她,你是谁?”
梵小木轻飘飘的拍掉他的手,血红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散发出刺骨的阴蛰。
“我不是梵小木还能是谁?与其有功夫管这种闲事......不如管好你身边那两个贱婢,别再让她们出来恶心人。”
司马懿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穿透一般。
半晌,梵小木又开口了。
“还不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即便你长得一副好皮囊,要下起手来......”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司马懿冷笑一声,自己真是小瞧她了,他不明白自己今晚为什么会突然头脑发热来这种地方,简直是魔怔了。
说到底,她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刚才还觉得能坐下来好好跟她谈谈...现在看来,不过是痴人说梦!
司马懿走后,屋内的女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指尖在杯壁上滑过,一杯水迅速凝结,变成了一团冰块。
“哟,还挺好玩的......”
梵小木眸色一喜,收回了手。
今晚的月色挺好啊......
某人伸了一个懒腰,打开门走出了院子。
这么好的夜晚,当然是“拜访”他人的好时机。
。。。
林清雅缩在被子里,明明是六月天她却浑身冷的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双生蛊的作用?
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睡得着......
梵小木才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被迫坐了起来。
林清雅本来就睡得不沉,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头顶一阵刺痛,直接把她疼醒过来。
一睁眼,一团黑影正坐在自己对面幽幽地盯着她。
“啊.......!!!”
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被来人堵住了嘴。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晚上好啊,睡得怎么样?”
一听这声音,她就知道那是谁了。
“梵......你怎么来了,我...我已经把双生蛊下给他了,你......”
梵小木慢慢起身,攥紧了她的头发。
“你放心,今天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的错,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
林清雅直接被拖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僵硬的很,胸口渐渐被一种叫恐惧的东西填满。
梵小木转过头,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说话。”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林清雅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双生蛊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布下了,白天还找我谈判现在就...变卦?”
指甲被嵌进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梵小木...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她?!
即便不说,那也是一副想要她的命的态度!!!
穴位被封死了,佩剑也不在身边,况且就她那三脚猫功夫......在她面前恐怕连一招都使不出来。
“你......想......”
“你不用害怕。”,梵小木眸光闪了闪,“就是想教训你一下,不会要你的命的。”
“毕竟,我可没忘了,谁在后山的湖中划破我的脖颈放血,让我差点儿交代在那儿。”
“这个身体的主人呢,忍耐力倒是挺好的......但我看不惯啊。”
梵小木在她面前慢慢蹲下,“不给你吃点苦头,见面都不知道要跪着头。”
林清雅盯着她的眼睛,瞳孔渐渐涣散,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第二天一大早,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
原因是就算所有人都想避开这个瘟神的房间,还是会被那一摊溢出房门的鲜血吸引住眼球。
有多少人期盼着她会和那几个人一样,直接小命呜呼,结果偏偏还留了她一条命?!
直到林清雅被学院的人抬走,各色议论声突然炸开来。
梵小木当然不知道这一切,她自己都懵逼的一批。
她好像记得昨晚在楼下......司马懿来了......然后————干了什么来着?
她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这还不是最惊恐的,最惊恐的是她一醒来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都没....某人用被子捂住脸,缓缓缩成一团。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头还疼的厉害。
绕是身体再不舒服,她今天也得出门,马上就要考试了,不及格又要被叫去问话。
梵小木浑浑噩噩起了床,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双腿有些酸痛之外没有其它的外伤。
等等,哪里痛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双腿酸痛?!
梵小木脑子乱做一团,袜子穿错了一只,饭没吃,门也不锁,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出门了。
梵小木一脚踏进藏书室,值班的导师差点儿没被她沧桑的模样吓死。
今天藏书室的人出奇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