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见面的场景大树还历历在目,可这南宫梦似乎忘了两人的不愉快一般,不仅爱慕地看着南宫易,还自来熟地摸了摸大树的头,不过被大树避开了。
南宫梦的手停在半空中,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爹爹,我们去找祖母吧。她还在等我们呢。”大树示意南宫易走人。
毕竟这是南宫梦的地盘,她爹是皇上,她母亲是那个厉害的容妃,她还有一个哥哥南宫岐是二皇子。在皇宫里她人多势众,大树决定不跟她硬碰硬,但又不想理她,还是觉得走为上策。
“梦儿,春试快开始了,你还不快去准备。”关键时候,容妃出现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还不受待见,容妃有些恼怒。既恨大树和南宫易不给面子,又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容妃只能借着春试把南宫梦拉走。
被母亲拉走的南宫梦还是对南宫易念念不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南宫易。可南宫易抱着大树却直接转身走了,只剩大树跟南宫梦四目相对。
“爹爹。”大树拍了拍南宫易的肩膀。
“怎么了?”南宫易只顾着走路,都不看大树一眼。
大树叹了一口气,“你以后要是决定娶妻了,我说的是万一,你可千万不能娶这皇室中的女子啊。什么县主、郡主都好,甚至公主也罢,通通都不要娶。”
南宫易这才奇怪地看了大树一眼,“为何?”
“你们这种表兄妹、堂兄妹的关系,是属于近亲。近亲不能成婚的,如果你们非要在一起就是乱伦!”大树看了看四周,低声道。
南宫易一下没忍住,笑了起来,“你这胖猫,为了不让我娶其他女人,连这种理由都想出来了。”
“我可没瞎编,申丹老人都说了,凡近亲成婚者,所生的孩子多为畸形。畸形孩子你见过吧?就是那些缺胳膊少腿或者多胳膊多腿,长相奇怪又多病的孩子。你要是跟这些女子成亲了,肯定生不出我这样聪明伶俐又人见人爱的孩子!”大树急了。
南宫易对大树的后一句话倒是颇为赞同,“能生出你这样孩子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说完,南宫易咧嘴又笑出了声。
大树斜眼看着南宫易,暗骂好心没好报,不相信自己的话就算了,你以后要是真跟这些女人成亲了,就是自作虐不可活,大罗金仙都帮不了你。
“好帅,好帅啊!”一阵女子的尖叫声传来。
原来南宫易只顾抱着大树走路谈话,无意间露出的笑容迷倒了一片少女,甚至有几个寡居的孀妇都忍不住春心荡漾起来。
大树摇摇头,暗骂南宫易是妖孽,祸害又耽误了那么多女人。
“祖母!言祖母”大树远远地就看到北亲王妃同沈皇贵妃亲密地说着体己话。
姐妹俩看着大树都乐了起来。
“我们的小福星树儿来了。”沈皇贵妃笑眯眯地牵着北亲王妃的手走下榻椅。
大树从南宫易怀里下来后,抱了抱北亲王妃又蹭了蹭沈皇贵妃,惹得姐妹俩争相抢着要抱大树。
不过最后还是北亲王妃动作快,趁沈皇贵妃一个没注意,麻利地抱起了大树。
“妹妹,你在王府里天天抱着树儿,就不能让我抱一抱树儿吗?”沈皇贵妃不甘心。
“我们树儿这么惹人爱,我天天抱都觉得不够,你要抱就抱你儿子去。”北亲王才不理自己的姐姐,用额头蹭着大树的额头,好不亲热。
“言祖母,大公主如今就快生产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抱上一个乖外孙。到时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祖母她抢不过你的。”大树甜甜一笑。
“还是我们树儿会说话,你这都是当祖母的人了,也不学着点。”沈皇贵妃点了点北亲王妃的额头。
“我偏不!”北亲王妃跟姐姐嬉笑佯装抗议。
大树看着两个大顽童似的姐妹俩,一阵好笑,也只有北亲王和皇帝才能有福气娶到这样的女人了。
“好了,春试快开始了,我们让树儿进场吧。”沈皇贵妃催促到。
大树张望了一下四周,想找小南瓜作伴,可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他的踪影。
“言儿已经进场了,说要帮树儿你占位置呢。”沈皇贵妃一看就知道大树是在找自己的小儿子。
大树嘿嘿一笑,暗赞小南瓜了解自己,这种场合,肯定要找个“好地方”睡觉了。毕竟自己只是陪考的,真正想赢的人都会拼命往显眼的位置去挤呢。
北亲王妃把大树放下来,她跟沈皇贵妃一人牵着大树的一只手,神气地往考场走去。
大树刚进去,就看到小南瓜向自己招手了,大树一溜烟地跑了过去。
看了看位置,大树给小南瓜竖起了大拇指。
今年的春试分为“琴”、“棋”、“书”、“画”、“辩论”、“策论”、“骑射”、“武道”八场,共两天完成。每一场都单独设立考场和考官。
今日是第一日,分别考的是“琴”、“棋”、“书”、“画”四场。这几场往年赢的人大多是女子,也是这些女子们挑夫婿的最佳机会,很多男子考生都被挤到考场的角落,只能占据一些不起眼的位置。
眼下正进行第一场“琴”的考试。
但凡勤练琴者,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茧子,可大树和小南瓜的手却是光滑细嫩,一看就是不善抚琴之人。
两人在考场上都把古琴推到一边,趴在桌子上小憩。要是偶尔听到一两个好听的曲子,大树才会勉强地抬头看几眼,但几眼过后,大树也不多停留,继续睡了过去。
皇帝和沈皇贵妃,北亲王和北亲王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女这般模样,是哭笑不得。南宫易倒是云淡风轻,早就猜到大树会这么干了。
当第一场快结束时,大树揉眼睛的功夫看到了一个熟人,南宫雅。大树跟小南瓜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在皇宫碰到了她。
大树看着南宫雅的背影,想起了晏尘和他的夫人,也不知道那个天真的傻女人怎么样了。
南宫雅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本就不擅长也不喜欢抚琴,她坐在考场里也是如坐针毡,恨不得考试快点结束才好。
正当她百无聊赖之际,直觉告诉她考场里有两个人正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