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揉扶着大地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殿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
宫殿的四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徐凤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银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
此时的查尔斯正一脸享受的品尝着手中的酒,而他身旁则站着四五个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他的宫女,生活悠闲又安逸。
在他面前,一位满脸气愤的老人的直勾勾的盯着他,从那个老人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压抑着不少怒意,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清缓的开了口:“国王陛下,为何讨伐魔界一事不询问我的意见?”
“哦,真抱歉。”查尔斯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我记性不太好,教皇冕下。”
其实这让他相当头疼,因为拉青格是著名的主和派成员,当然了,重要的国事国王必须与教皇商议但这也是既定的规矩,但这次,他不得不这么做。
“刚才我收到了特拉维夫的信,征战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而且,巨龙再一次出现了。”教皇冷冷的说着。
对此,查尔斯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他正不断的戏弄着手边的侍女呢:“派出去的不过是由唐吉可德领导的白骑士团而已,普通的军队罢了。”
不等教皇发话,查尔斯又接着开口:“魔王,呼,这种东西根本不会有人去真正重视的,即便是与之接壤的生命之森,也不过派出一个公主而已。”
“精灵大老远的找我结盟,不过是怕他们讨伐完魔界之后我们趁着他们虚弱的时候再次侵略,这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教皇冕下。”
“讨伐,只是个小小的交易而已。”
“英勇的骑士,他们死得其所,为了保护家人与家园而死,这多光荣,之后我会举行一个浩大的悼念仪式,为了我们英勇的骑士。”
“你只要管好您分内的事情就好了,教皇冕下,这些政治上的问题可不是祈求一下仁慈的主就能解决的。”
“不过,关于巨龙的事情,确实值得重视,你放心,我会去在意的,教皇冕下。”
沉默了半晌,教皇才抬起微低的头颅看了查尔斯一眼,随后,他便起身走了出去。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不论他如何去做,都已经无法改变,对此,他也只能祈祷这并非是个错误的决定。
“主啊,请怜悯世人。”
黑暗充斥在兹瑞特拉的每一个角落,和平也从未曾真正的降临过。
艾雅静静的躺在洛佩斯腿上,双眸紧闭,不断的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
先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缠斗,然后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洛佩斯一整个下午,她实在是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幸亏纳尔塞告诉她洛佩斯并无大碍,不然她可能连闭上眼睛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夕阳向大地撒向光辉,这个船只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
“亲王殿下,说实话,当年离开并非明智之举。”那位兽人将军微微低着头,语气中充满恭敬。
“这是我的事,巴鲁尔。”纳尔塞的声音有些冷冽,看来他对眼前这位将军没有任何好感。
不过巴鲁尔却并不在意,只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亲王殿下,陛下很是思念您,他希望您能回去。”
“他这辈子也只能跟宫里那些愚蠢的宫女过了。”纳尔塞似乎已经有些生气:“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给我赶紧给我滚蛋。”
“好的,亲王殿下。”巴鲁尔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还是遵从着退了出去,他没兴趣惹纳尔塞生气,毕竟这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过才刚刚走过夹板,身后纳尔塞的声音便再次传了过来:“等等,我突然有些好奇,安东尼奥是怎么回事?”
“报告亲王殿下,几天之前,国王陛下因为担心征讨魔界会对安格玛西造成一定的影响,便派安东尼奥去边境的沃兹沃斯城驻扎,不过安东尼奥却趁此机会以沃兹沃斯城为据点发动了政变,但是因为事前走漏了风声,很快便被镇压,而他也带着亲卫军出逃了。”说着,巴鲁尔又快步退了回来。
“走漏风声?呵。”纳尔塞发出了一阵笑声:“那个老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多疑与谨慎啊,不过老狐狸就该有老狐狸的样子不是吗?”。
之后,夜幕缓缓降临,飞船距离兹瑞特拉还有一天的航程,纳尔塞靠着护栏,有些昏昏欲睡,毕竟打了这么多天的仗,却没能得到片刻的休息,即便是兽人也有些扛不住。
他的周围全是已经空了的酒桶,他已经很少喝这么多酒了,这算是破例,谁让家乡的酒额外的诱人呢,说起来,他已经快几十年没有尝到家乡的味道了。
一晃自己都四十几岁了,想想当年自己不过二十,正是轻狂的年纪,气愤下做了离家的决定,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家乡的酒唤起了他对家乡的思念,让他颇有些惆怅。
不过这感觉,其实还不错,再喝一桶,嗯,最后一桶。
洛佩斯并不喜欢沉睡,因为那会让他与赖以生存的金币擦肩而过。
即便在睡梦之中他也不免发出叹息,紧接着,他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肿胀的额头,说实话,他有些迷茫,因为他甚至连自己此时所处的地方都搞不清楚。
迷茫感让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开始环顾四周,这便看到了趴在自己腿上的艾雅安静的睡颜。
见到她没事,洛佩斯也就能松上了一口气了。
肚子勤劳的提醒着洛佩斯它是空的,真实感让洛佩斯明白他还活着。
摇了摇头,他便轻轻的坐起身来,然后慢慢的下了床。
他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以求不惊扰到艾雅。
等到下了床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抱起艾雅,把她放到了床上,事实上,他得出去找些吃的了,不然非饿死不可。
“你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躺在那个不仅破旧而且还硌的人腰生疼的床上,洛佩斯”看到从船舱里走出来洛佩斯,纳尔塞不禁有些疑惑的从夹板上跳了起来。
“看来你很清楚状况,师父。”揉了揉脖子,洛佩斯快步走到了纳尔塞身旁:“不打算把那个该死的木床换一换吗,师父?”
“想得美,有那么多富余的金币的话,我早就拿去喝酒了。”纳尔塞不屑的摇了摇头,然后抬手把手中已经空了的木桶直接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