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家的病态儿子,没有父母管教的畸形少年?
硝青忽然想到这些词。
哎,天哪,这想象力。
“我排行十七,那爹爹以后就唤做礻柒好不好?”
“呸,滚。”
硝青扶起珏岭径直走出去。
奇怪,少年并未寻来。
其实遇罗压根舍不得给硝青下什么毒,那么说不过是想尽一切方法想要留下她
天恬夜里发起高烧,糊里糊涂中说着不知名的胡话,硝青一夜都没敢睡,整个人困到不行,没了神气。
遇罗忽然挤进房门,那时硝青歪着就要睡去,脑袋越发沉起来要趴倒,于是他紧张伸手捧住硝青的脑袋。那刻,硝青忽然睁眼,就看见遇罗奶白小脸,神色认真的盯着她。
“算命小郎,你是女孩子吧?”遇罗忽然开口,硝青眉毛猛跳一下。
“瞎说什么!”硝青冷了脸要抬头,那一刻遇罗忽然拉过她的脸来,低身伏在她身前:“那你跟我同床睡吧。”
“你疯了?”硝青挣扎着,眉目嫌弃。
“如果你是女孩子就不会跟我在一起睡了。”遇罗说得十分有道理,睡凤眼掺杂灵气。
“你……”
下一秒,遇罗拉起硝青就进自己房间。
“啊……”
硝青此刻被遇罗锁在怀里,压在床上,不敢喘息。
“一个姑娘伴什么算命先生,白白破我命数。”遇罗睡凤眼深深望着她,他没有说完的是硝青的出现改了自己很多规定,破了自己以为的命运。
那一刻,遇罗不再逼问她,只是慢慢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睡颜安静又可爱。
第二日,一群绿色衣衫丫头前来为她梳洗打扮。
硝青推脱很是反感,天恬却示意她稍安勿动。于是,硝青只得耐住性子被她们摆来摆去。
六月的江面,墨绿色衣衫,长发微束半缕,硝青,哦,不对,如今是礻柒,惊呆了众人。
一晃半月过,船上都知,那墨绿色衣衫少女是王爷心头一宝,他整日里赖在人家身后撒娇卖萌耍宝,那姑娘也不理他,于是自家小王爷费尽心思去逗她。
硝青速来是心思玲珑剔透之人,从来都是只替别人着想,自己不提半分委屈,她觉得这样是做人的本分和贵重之处。只是阿娘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对她像天恬这般好。
硝青知道自己有些依赖蝉衣。
有些不安。
“娘亲姐姐,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鹅黄少年从窗外爬进,坐在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退,七月份的江面打开雾气,将人锁在梦境深处。
硝青也不搭理他,径自给天恬煮药。她速来爱医书,早已通读不少,小时候又偷偷跟着阿娘阿耶学了不少,自是看得出天恬先前体弱有旧疾,而上次落水后,体态越发消沉下去。硝青晃神:插空应该给蝉衣试试她新学的针灸之术。
“喂,你这丫头,想什么呢,也不搭理我……”遇罗委屈的撇撇嘴,从袖子里拿出一柄镶着光亮耀眼的粉珍珠簪子,看一眼就知是价值连城的物件。说着拉着硝青衣衫将她拉进,将簪子插上。硝青翻以白眼“红配绿?”
遇罗忽然抱住硝青,将头靠在她的腹部,硝青正面窗站着,眼前是无边的江水。四周很静,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我从未遇过娘亲姐姐这样有意思的人,姐姐要陪罗儿长大,姐姐以后不许走,我问天恬那铁簪是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