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拳印砸在大阵上,大阵出现涟漪,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国师身后蓝色的光聚集,一只硕大的雄师出现在国师的身后,狮子跃起前腿踏出,如两座大印印在月光大阵上,颐和宫外围出现一道道裂缝。
雄师大啸,裂缝破碎,刚才的几个人影同时冲进颐和宫中。
床榻上女子怀里的白木睁开了眼睛,大阵在这一瞬间全面复苏了。
整个颐和宫被大雾覆盖,冲进去的几个人没一会就走了出来,再次进去,没一会又走了出来。
接连好几次都是一样,国师看着浓雾说道:“你们都进去进去看看。”
围在颐和宫外的官兵,朝着颐和宫涌入,一会功夫也一样走了出来。
国师在官兵进去的同时,也围着颐和宫走了一圈,走回来的时候看见刚才进去的官兵都站在原地。
“你们手牵着手进去。”国师说道。
众人手牵着手走了进去,前一人进去后,后一个人接着走进去,走到第一百人的时候,第一个走进去的那位士兵走了出来,接着是第二位进去的,两扇门一扇门进一扇门出,看着是如此的诡异。
“都回来吧。”国师说道。
等众人都退了回来,国师迈步走进颐和宫,入眼白雾茫茫,抬掌往前拍去,这个掌印朝前方飞去,然后消失不见,国师只好再次朝里走去,突然回身大掌拍去,与身后突然出现的掌印碰撞,而这个掌印正是刚才自己打出来的。
国师在颐和宫中兜兜转转,半个小时后走出了颐和宫。
“国师怎么样?”皇后看国师从颐和宫走了出来,上前询问。
“回禀皇后娘娘,颐和宫中的大阵老臣生平见所未见,这不单单只是一个迷幻阵,是一个多种阵法组合成的大阵,除非找到阵眼,不然根本破解不了。”国师说道。
“这么说只要国师找到那什么阵眼,就能破解这座大阵了。”皇后说道。
“不好说。”国师说道。
……
阵中白木看着走进来围着打转的众人,直到那位国师进来,最后还是没有破解大阵,白木着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算是暂时安全了。
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女子看着一直看着外面的白木,她能感觉出白木的紧张,直到国师进来后又走出去,白木这才转头不在看着大门方向。
听着白木咕噜噜的肚子叫,女子解开衣襟喂白木奶喝,送到白木面前却见白木没有张开嘴巴,抿着嘴。
女子突然的笑了,说道:“你要是想快点长大,就吃吧。”
白木看着女子此时的状态,眼中流露一丝诧异。
女子像是读懂了白木的眼神说道:“我是你母亲,你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不会害怕你的。”
女子温柔的说道,眼中爱意满满。
白木看着女子,好一会才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喝起奶水。
“娘娘。”
一位小宫女面色惊恐的不时打量四周,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春儿你还活着。”女子开心的说道。
春儿带着哭腔说道:“娘娘春儿当时怕极了,就躲在水缸里,这才躲过一劫,刚才我看到秋儿和风儿她们都死了,娘娘我好害怕。”
“春儿不怕,来我这边。”女子一脸心疼的说道。
只见春儿,浑身发抖的走了过来,走到女子面前时,突然春儿面露微笑,手中不知道在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平静的说道:“娘娘,秋儿和风儿其实是我杀的,你去死吧!”
说着手中的匕首就朝女子扎来,女子没想到自己的贴身宫女这时会要杀自己,眼看着匕首就要扎进女子的身体里,白木脑后圆月升起白光大放,白色的光耀眼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宫女春儿扔掉手中的匕首,捂着自己的眼睛嘶吼:“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
春儿蹲在地上拼命的嘶吼,女子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好一会女子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怀里的孩子,把白木放到床上,从床上下来,捡起春儿扔在地上的匕首,双手举起匕首,看着还在嘶吼的春儿,面色一狠,咬紧银牙,用力狠狠的扎进春儿胸口,雪花溅起,朵朵花开红艳艳,春儿倒在地上,瞪着双眼,黑色的瞳孔已经被圆月灼烧成灰白色。
女子看着死去的春儿,尖叫着把手中的匕首扔掉,看着满手的鲜血,嘴里说着:“为什么?为什么……”
好一会女子慢慢安静下来,用衣袖擦去脸上的血水。
走回床上抱起白木,把自己缩在床角里,用帐缦把自己挡住。
黑夜降临。
白木睡了。
可能是新生儿的原因,白木这一天睡过去很多次,每次起来吃完奶,又再次睡去。
月亮升起,黑夜中白木感觉月华照进自己的身体里,后脑勺的圆月显现,随着月华被白木吸收,白木后脑勺的圆月越来越深邃,给床塌上的女子带来安全感,女子望着这轮放佛渐渐有了残缺的圆月,渐渐困意袭来,慢慢的进入梦乡。
国师站在夜色里,身后站着六位后天境的高手,这几位都是宋国的名将或者名士,因为一个孩子,他们齐聚此地。
望着颐和宫,感受着越来越看不懂的颐和宫,七人迈步踏了进去,他有种预感过了今天晚上,那个妖胎会更强。
沉睡中的白木再次睁开眼睛,刚好看见低头沉睡的女子,女子眉头紧皱,就算是在睡梦中,显然也担惊受怕。
白木伸出莲藕般白嫩的小手,指尖一抹白光点在女子眉心,女子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
缺了一角的月亮照亮颐和宫,颐和宫中暗藏杀机,大阵运转,七人感觉颐和宫与之前不一样了,原本朦胧的颐和宫,此时却一片萧杀森然。
“果然不愧是天地生成的大阵,老夫好像看到了前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叟感受着大阵说道。
“当心,白天时这座大阵还没有这么强呢,看来我猜想的是对的,过了今天天底下将无人能在破此阵了。”国师望着天空,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对那个孩子很感兴趣呢。”另外一个人说道。
“生而观想!”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说道。
“只可惜他投错了胎,生在了这皇家,可惜了!”七人中唯一的一位老妇人惋惜说道。
“陛下真的相信那什么天象了?”一位中年男子朝国师询问道。
“陛下何许人也,三十岁就已经观想第九境,只差一步就要步入后天境。”国师说道。
“你是说天象之说是陛下指使你做的。”中年男子再次说道。
“陛下从没有指使过我,只是我看清本质而已。”国师道。
不等其他人说话,国师接着说道:“皇上成亲多年迟迟没有子嗣,皇上去祥妃那里后,祥妃就怀孕了,之后皇后也怀孕了,这次祥妃生产皇上更是让皇后陪同。”
“那群人逼着皇上封祥妃的孩子为太子,为了让这个孩子出生,费劲心机,却没想道皇上这么决绝,当今皇上可不像先帝那般懦弱,处处被旬党牵制。”
“难道旬公就不管吗,旬公要是说句话这一切的问题不就没了。”中年男子再次询问道。
“旬公老了,他现在做绝,他在还好,他要是死后他的后人怎么办,人越老顾虑就越多,旬公真的老了,除非宋国换姓氏。”国师悠悠的说道。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