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吕妙龄你疯了?”
大家都沉浸在惊愕中,没有回过神来,身旁的麟羽轩率先回过神来,平常温柔的眸子里突然阴沉下来。仿佛就要吃人一样。
珺瑶急忙拿纸巾帮杜鹃擦一下,杜鹃被浇了一脸的红酒,却始终保持那个姿势,珺瑶握住杜鹃冰凉的双手。
“妙龄,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谭伊薇脸上的笑容呀僵在嘴边,收回原本挽住吕妙龄的手。吕妙龄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麟羽轩对这个杜鹃的感情,麟羽轩又是杨旭尧的好兄弟,她在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跟吕妙龄同一阵线的。
“我疯了,你们都不要被这个女人的外表给骗了,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像她这种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就应该........”
“够了!”麟羽轩握着酒杯,仿佛要把酒杯捏碎。
“够什么够我还没有说完,麟少,怎么你一个男人要打我啊。我看你是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吧........”
“啊。”吕妙龄还在喋喋不休,就像一个泼妇一样,仗着自己是个女人,男人不能对她怎么样,各种难听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因为吕妙龄的大声嚷嚷,旁边的看戏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在指指点点,杜鹃因为旁边的人越来越多,身体不住的颤抖,珺瑶像护犊子一样把杜鹃护在身后,替她挡住那些人的目光,偏偏吕妙龄还在喋喋不休,珺瑶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泼在了吕妙龄身上。
“吕小姐说完了吗?很吵。”珺瑶嘴角上扬着一个完美的弧度,眼神却冷冽异常,杨旭尧的嘴角上扬,眼里有一丝讶异,不止是杨旭尧,全场所有的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珺瑶,仿佛第一次认识珺瑶。
“你,你,你竟然敢泼我!”吕妙龄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脸上的装也有些晕开,却是一脸狠狠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吕小姐,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与你的身份不符,像吕小姐这样的名门闺秀应该懂得还礼,这是你给杜鹃的,我替杜鹃还你。”珺瑶脸上带着笑,说话不紧不慢,却令人有一种压迫感。
“你这个......”吕妙龄气的不行,抬起手就准备打珺瑶,手还没有落下,手臂就被杨旭尧一手抓住了。
“吕小姐,你确实是太吵了,很烦。”
杨旭尧深邃的眸子带着厌恶,甩开吕妙龄的手,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就将帕子丢在一边,一脸厌弃。吕妙龄没想到杨旭尧竟然或出手帮忙,其他人她自然是不在乎,但是杨家她确实得罪不起。
“吕小姐,我们麟家不欢迎你,你走吧。”麟羽轩开始下逐客令,眼看在留在这里占不了便宜气冲冲的就走了。
“洗手间在哪?我带杜鹃去清理下。”珺瑶对着麟羽轩说。
“到我房里去吧。”
麟羽轩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披在杜鹃身上,杜鹃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珺瑶牵着。看着这样的杜建,麟羽轩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从来没见过杜鹃这个样子,不管什么时候,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你不该对她泼酒的。”
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杜鹃才开口,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她知道珺瑶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她害怕以吕妙龄的个性会对珺瑶做出什么事来,她的事,不想再把珺瑶牵扯进来。
“我做都做了,没办法了。”
珺瑶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模样,用毛巾帮杜鹃擦脸上的酒渍。珺瑶知道杜鹃是在担心她,不该引火上身。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的人,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别人做事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都不会计较。她的底线就是家人,朋友,她是出了名的护短。当时那种情况,吕妙龄咄咄逼人,出言不逊,如果再继续下去肯定会引来更多的人对杜鹃的关注,以吕妙龄的个性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做出更无耻的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流言,人传人,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她那时候只有把别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大家才不会注意到杜鹃,只有这样才能维护住杜鹃。她不在乎别人眼里怎么看她的,但是她知道杜鹃在乎。
“今天多亏了瑶瑶,不然真不知道吕妙龄那个女人活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麟羽轩和杨旭尧在大厅里里坐着,谭伊薇不放心吕妙龄一个人也跟着回去了。
“她以为这样引火上身就能保护好杜鹃了,不知死活的笨女人。”杨旭尧翘着二郎腿,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不知喜怒。他自然是不怕吕妙龄,吕妙龄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来对付他。可是珺瑶不一样,吕妙龄不敢得罪杨旭尧,但是可以动珺瑶,杨旭尧也不能时时刻刻在身边保护她,万一遇到........杨旭尧也不敢想。
“旭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她的。”麟羽轩知道珺瑶是为了杜鹃才这样引火烧身的,就算不是为了杜鹃,他早已把珺瑶当成朋友,自然会保护好她。
“你保护好杜鹃就好了。以后别叫的那么亲热。”杨旭尧挑眉,眼里有一股警告的意味。
“我们杨总是吃醋了啊。”麟羽轩看到杨旭尧那个严肃的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杜鹃的过去你真的了解吗?你真的不在乎?”杨旭尧摸了摸下巴转移话题。
麟羽轩的笑容突然就僵在嘴边,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他确实真的很喜欢杜鹃,不管平时杜鹃怎么拒绝他,对他那样冷漠,他都不愿放手。上次杜鹃喝醉的时候他就知道杜鹃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他没有去查她的过去,他想有一天等杜鹃自己跟他说。
“那你在乎瑶瑶的过去吗?”半晌麟羽轩反问杨旭尧。杨旭尧没想到麟羽轩竟然会这样问他,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眼睛盯着楼上那道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