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影透过朦胧的泪眼,目光复杂地看先倚在一边的俊美男人,心头突然像是针扎一样疼。
怪不得她之前见到他就觉得熟悉,而且控制不住的心动……
原来,她早就认识他了。
呵……
她不该忘记的,更不该再一头扎进去。
她真是蠢透了。
“影儿?”沐楹见她突然失神,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连忙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随时做好去叫医生的准备。
“我没事,好多了。”池影连忙回过神来,握住了她的手。
池影还是那个池影。
但是感觉和之前那个大大咧咧心思单纯的女孩儿,不大一样了。
她眼底有伤……
莫名其妙的。
沐楹只以为是这两次的生死经历,让她心里又多了一层阴影了。
不禁心疼的要死,“影儿,我去问问医生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能不能回去调养,好吗?”
“……好。”池影看着男人倚在走廊抽烟的剪影,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不能这样下去了。
一定要离他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沐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站起来,走出去找医生,顺便给他们父女留下一些空间。
谁知道,才出了病房门。
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倚在走廊边上,慵懒地抽着烟,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她一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看了过来。
司沉似笑非笑,另一个,冰寒的眸子似乎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有病!
沐楹心脏控制不住的一紧,但是她还是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正好碰到陆景川和蓝眼男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两人有些分歧,都在想办法说服对方。
“我说了这个法子不行,你非不信……”陆景川懊恼地将手中的实验数据扔了过去。
“一次不行能证明什么?再试一次。”蓝眼男人不死心,将手中奇奇怪怪的试管里的液体倒进了一个容器了。
四周的医务人员都盯着看,一副崇拜的样子做着记录。
看来景川哥哥在这里做的还不错。
“打扰一下。”沐楹敲了敲门,看着蓝眼男人,“Max医生,我想来问问你影儿的情况,她现在能不能跟我回去休养?”
“可以啊,她伤早就好了,毒也解了,现在醒来了没什么大碍就可以走了啊!”作为悬壶济世的名医,蓝眼男人显然是十分老实。
完全忘记了之前某人的吩咐。
不过,在这里和金沙湾,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看,人家现在避你如瘟疫,薄大少爷……”司沉听着他们的对话,嘲讽地瞥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薄风珩死死地盯着沐楹的背影,吸了一口烟,冷哼伴随着白色的烟雾从唇角逸出来。
并没有开口,但却不难听出其中的鄙夷和不屑。
“啊……不对,应该是当你不存在。”司沉不死心地挑了挑眼眉,越发的挑拨离间。
看到男人的脸一点点变得冰寒。
他终于满意地站起来,“特么的,老子终于可以回去好好地洗个澡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