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也在一时间,猛地刺痛,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被撕裂开来。
柯酒的呼吸一滞,忍不住皱了皱眉。
池振扬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
——感觉更加莫名了。
那双锐利的眼睛还落在自己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种失控的状态让柯酒的心中警铃大作,她强压下那股不适,却是彻底的乱了分寸了。
幸好,那双眼睛也没有停留多久,很快便移开了。
柯酒猛地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恐惧和焦虑从何而来,但是直觉告诉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可是,为什么呢?
柯酒的眼神有些迷茫。
看见池振扬,薄奕枫和左言祁都敛起了神情,叫了一声:“伯父。”
“嗯。”池振扬应了声,他穿着西装,步履匆匆,看来是刚从公司过来。
但尽管如此,他带给人的威压——依旧是令人心悸的。
至少从左言祁的反应就能看出,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池振扬面前,他一直都是比较怂的。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从小就怕看见池凛的父亲,总觉得太吓人了。
现在都十九岁了,依旧如此。
相比之下,薄奕枫就要淡定很多。
池振扬并未与他们过多交流,只是在进病房前,他问了一句:“池凛在里面?”
“是的。”
……
池振扬进了病房后,左言祁才恢复了自然。
“吓死老子了。”他拍了拍胸脯,仿佛劫后余生,“不愧是凛哥他老爹,这唬人的气势震慑一模一样的。”
左言祁刚吐槽完,就注意到一旁的柯酒,似乎有些许不对劲。
只见她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住,脸色有几分苍白,可面上的神情仍旧冷静。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有多奇怪。
脑袋,仿佛快要爆炸了似的,好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生生地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是看到池振扬的脸后,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柯酒?”左言祁拿手在她面前晃,“不是吧,你这才见了一面,就吓成这样啊?”
话音刚落,却见柯酒突然站起来,眼神飘忽,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左言祁:“啊?”
薄奕枫也眯了眯眼,眼见柯酒说完后,脚步不稳地离开了。
走得很是仓促。
左言祁一脸懵逼,“啧,不是吧?反应这么大啊?”
薄奕枫却觉得不仅仅是如此,柯酒的反应太反常了。
不过现在,他并没有把过多心思放在上面,于是便没有多想。
出了医院,柯酒快步走进一条小巷,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终于是忍不住,她扶住了一旁的墙壁,痛苦地捂住疼痛欲裂的脑袋,缓缓蹲下。
该死,怎么会这么难受?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难道是‘她’又要出来了吗?
意识渐渐消失,眼前最终陷入一片黑暗当中,脑袋的疼痛也在渐缓,可她却感觉不到了。
一秒、两秒、三秒……
倏地,‘她’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