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刚才的那一幕,好几个谋士已经被吓尿了裤子,直到满宠返回的时候,自己的两条腿还打着摆子,稍微好一些的人,也是吓得脸色发青,至于武将比他们略好一些,只有一两人吐了,其余的,都还比较镇静,只有许褚例外,这个武痴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新鲜事儿,要不是曹操把他给喊住了,这傻子还真想凑近点儿去看看。
“启禀丞相,正如大公子所言,陈登暴毙,果然另有隐情。”
“看来你已经有定论了,说来听听”
“是,如诸位所见,陈登体内,埋有无数虫子,这种虫子有可能是云南蛊虫,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虫子,虽然具体的名字无从得知,可是这些虫子想来已经埋在陈登体内有些时日了,阵前听闻有一鼓乐船前来,估计就是促使其体内虫子集中爆发的根源所在,据此分析,陈登此次出兵,从您下命令开始,直到今日已经六日,应该是这几日中,有人对陈登下毒,才酿次惨剧。”
“满大人,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大公子请讲”
“据你所说,如果真的是有人对陈登下毒,为何不直接将他毒死,非要下这种需要一定触发条件的毒呢?劳心劳力,图什么?”
“大公子,难道这点您想不到吗?能下此毒,必然是所图不小,我仅举一例,江东这次如果不是提前放出鼓乐船,而是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放出呢?我想那这次逃回来,可就不仅仅是这三四万人了,一次这种战争对咱们尚且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可是如果次数一多,此消彼长的情况下,咱们踏平江东的目标是不是就会化为泡影了呢?”
听完满宠的话,不仅是曹丕,就连许多谋士也纷纷的倒吸一口凉气,让满宠干审问真是屈才了,就凭这分析,即使是郭嘉在世,估计差不多也就这水平了吧。就连曹操听完,也不住的点着头,可是他关系的,可不是什么战场上的事情,既然有人能对陈登下毒,那会不会有人对自己下毒呢?曹操左看右看,看谁都可疑,看谁都不顺眼……
“启禀丞相,现在当务之急,是加强内部防范,如果只是针对陈登一人,问题倒是不大,可是要针对您或者您的公子……”满宠最了解曹操了,一看曹操的表情,就知道曹操想的是什么。
“满宠,现封你荆州巡查使,陈登之死,一定要彻底调查清楚,已慰其在天之灵,巡查期间,无论官职大小,可以先斩后奏,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平息此事。”
“属下遵命”
“子桓,这次幸得蔡瑁张允二人击退江东舰队,记住,荆州旧将,一定要善待,叫二人好生操练水军,随后会有赏赐送过去,你替我好生的安抚住他们,现在咱们这里可是缺乏擅长水战之人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儿臣明白”
“好了,今天诸位也算是跟着满大人长了见识,看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大家也都累了,都会去休息吧。”
随着曹操的命令,文臣武将们都渐渐散去了,虽然是走了,可是依然是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一方面聊聊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的感想,一方面也是为了聚集在一起壮个胆,只是每个人的头上,似乎都笼罩着一层阴霾。今天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丢了小命还算是小事儿,尸骨无存那才要命了,成千上万的虫子啃食内脏,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放下曹操这边人心惶惶的不提,再说周瑜这边,华佗以鼓乐之声让陈登暴毙的事情,几乎都快被人们传成神话了,这可不是胡编乱造的,那么多人亲眼所见,这可让这位神医一下子就成了江东的大英雄。
其实整个过程只有华佗自己最清楚,哪里是什么神医,那不过是自己当初为了清理陈登体内寄生虫而埋下的种子而已。陈登久居水边,喜好生食鱼肉,在那个年代,医疗条件有限,陈登体内便寄存了大量的寄生虫,虽然陈登也闹过几次病,可是并没有那个大夫能个明确的说法,直到华佗的出现,当时的陈登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华佗无奈之下只得以毒攻毒,将一种蛊虫引入陈登体内,这种蛊虫以寄生虫为食,半个月之间,便把陈登体内的寄生虫吃去了大半,华佗再以独特的乐器声将它引入休眠状态,陈登这才得以康复。这次阵前华佗再次派鼓乐手弹奏的,乃是令蛊虫进入繁殖期的音乐,蛊虫苏醒便要繁殖,期间需要大量的进食,由于体内寄生虫已然消失,陈登体内五脏六腑便成了它口中的美食,一顿啃咬后便产卵无数,正常人哪里受得了体内这种折腾,这才导致陈登的暴毙,至于随后在陈登体内发现的无数虫子,不过都是这只蛊虫的幼崽后代而已,他们在回来的路上破蛹而出,以陈登的身体为食,这也幸亏是满宠将陈登开膛破肚了,要是直接下葬,说不定还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了。
这一次华佗的表现,虽说是解了眼前危局,可是在周瑜的心里也埋下了一个危险的种子,华佗没有告诉他实情,临行之前只是告诉他要遵守承诺,像这种事情,越不说,心里越嘀咕,今天你弄死了陈登,明天会不会也弄死我呢,这种危机感让周瑜十分的头疼,他现在对华佗可是十分的畏惧的,可是又不敢去招惹他,天知道他会不会又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这种感觉真是太不舒服了。
华佗走后,周瑜把鲁肃请了过来,把糜氏医院的事情跟他交代了一下,同时也算是宣扬了一下糜夫人威胁论,表明了自己对于糜夫人有可能会垄断江东医疗行业的担忧,鲁肃做事,向来以大局为重,虽然觉得周瑜有些危言耸听,可是还是按照周瑜的吩咐,来到我这里,跟我谈不能再开分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