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金,便是能够承受的上限,每位客户在进入到拍卖行里,都会出示自己的财产证明,当然这个证明几乎都是鲁肃给开的,每个人能有多少货币的财产,他大概都有个数儿,张昭也是被逼无奈了,想直接问出孙辅能接受的上限是多少,然后自己再报个更高一点儿的价格,省的这中间再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张大人,抱歉,这个我是无法告知的,还望您能理解。”
别说你是张昭了,即便是孙权,也无权知道在座的每个人的财产情况,所以大乔直接回绝了张昭的问题。
听完大乔的回答后,张昭差点儿没气晕过去,看意思,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也罢,大不了咱俩就耗呗,我还不信了,你还能比我有钱。
就在张昭准备再次翻倍的时候,二楼贵宾间里传下来一个声音:“你们如此这般,最后肯定是要伤了和气的,既如此,我看你们还是别争了,这件衣服,我买下便是,以后你们也不会再记恨对方了。”
说话之人正是孙权,孙权怎么如此的大度了,还为这俩人转移仇恨,这君王当的,还真够意思。
我坐在后面,看着这个场面,也不由得给孙权点了赞,可是我却不知道,这哪里是孙权大度,根本就是孙权想自己把这套衣服给占了。
孙权的子女,当然还没有到适嫁的年龄,可是孙权有个妹妹,叫孙尚香,按照古代的说法,她应该跟我一样,都属于大龄剩女了,虽说身份高贵,可是就连江东的三岁孩童,都知道这孙尚香可是如同母夜叉一般的存在,个人非常强势不说,还武艺高强,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虽说东吴这边基本上都是女人当家作主,可是娶个如此女人,那自己的后半生恐怕也将非常难过了,就这样,将近二十岁的孙尚香便彻底的没人要了。
不过好在她家世很好,再加上吴国太的宠爱,即便是不出嫁,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吴国太却因此事儿天天的犯愁,这块心病那真是够难受了。
孙权是个孝子,看见这身衣服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这套凤冠霞帔简直就像是个孙尚香量身定做的一般,如果能把它拿下的话,送给吴国太,然后给孙尚香穿上,说不定她就能改变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就因为这个原因,这件凤冠霞帔,他是势在必得,为此,他还跟鲁肃打听了一下凤冠霞帔的来历,随后有了解了一下拍卖的规则。
这件凤冠霞帔,其实是甄宓临行前送给我的,压在大箱子里面,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没太注意,当我把它展开配套后,才发现了这套装扮的不同,也被它给吸引住了。
可惜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给出嫁人准备的,虽说我还准备再嫁一次,可是穿别人的嫁衣,好像是不怎么吉利的事情,所以我就隐瞒了实情,只告诉鲁肃,这是套新的,无人穿过的。
孙权在听到张昭和孙辅俩人吵架的时候,刚开始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这张昭一张嘴就是翻番的加价,这谁受得了,即使是贵为江东老大的孙权,也不免有些发愁了。
而此时站出来,也是经过他的一番深思熟虑的,既可以落个好印象,也能拿下这套凤冠霞帔,何乐不为呢。
张昭和孙辅,俩人抬头一看,顿时就没词儿了,你别看他俩之间,如何竞争都无所谓,可是跟孙权争,就是借他俩个胆子,他俩也不敢,这可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事情。
张昭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楼上躬身施礼后说道:“吴侯真是有君子之量,我等佩服之至。”
孙辅也说道:“弟乃真君子也”
孙权看着俩人如此的配合,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这俩人还不傻,懂得什么是君,什么是臣,这就好了,省去了很多麻烦事儿。
就在孙权刚想转身坐下的时候,对面的贵宾间的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阁下虽为江东统领,也不应该破坏此地的规矩吧,如若都像您这般,我看这以后啊,拍卖行还是关门的好。”
疯了吧,在人家江东地界里,还有这么不知死的人吗?明知人家是江东的老大,你还敢这么说话,难道这人有什么依仗不成?
这句话说完,整个大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像另外的那个贵宾间看去,都想看看,这个胆敢冒犯君主的人是谁。
可惜令大家比较失望的是,纱帘之后的人,却并没有露面。
孙权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动怒,反而微笑的看向对面,问道:“我刚刚只是为了平息俩人的火气,并不是存心想要破坏规矩,但不知您是何人,可否出来相谈?”
孙权此时的心里,可是没有表面上这般风平浪静,好容易搞定的事情,就被这人一句话给搅合了,他如何不恼,可是孙权在人前,毕竟还是大儒之人,也不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翻脸,所以他想把对面的人给叫出来,说了这么多,至少也得让我看看你是谁吧。
对面的人似乎没有认怂的意思,左右纱帘缓慢撩起,里面坐着一老者,身旁还有两个小姑娘,虽说这几个人穿着奇装异服,可是从气质上看,绝对不是普通人。
孙权一看眼前之人的服饰,便认出了七八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便开口问道:“不知老人家是瑶族哪一寨的?”
“什么寨不寨的,我就是一普通商人,这件凤冠霞帔,我的几个孙女都很喜欢,既然你决定遵守规矩,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继续竞价了?”
这位老人家提出问题后,也没等别人解答,又对着两个小女孩儿问道:“刚才出到多少了?”
“已经出到两千零一了,您准备加多少?”其中一个小女孩儿俏皮的回答到。
“我看刚才那个人的战术不错,咱们跟他学,也一点儿一点儿的加,咱们出两千零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