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我拍了拍手,我在问他,还要来吗?
那人放下刀子了,也跪下了。
我的面前,站出了一个人,陆白,果然是她。
“林有凡,是你吗?”她怎么感觉,那瞬间他像换了一个人那样,一个像死神一样的男人。
她有些被吓到了,好狠好狠的目光,这个人,真是她平时看到的那个林有凡吗?
“是我,不过你能不能帮我叫下救护车,我好像有点......”
不是好像,我靠!不行了不行了,不装了不装了,我捂着流血的肩膀,坐了下。
陆白冲上来,抱住了要倒下的我。
“流血了,我先帮你止血。”陆白心疼的摸去我的伤口。
“不要!”我摁住了她的手,不给她扯开我的衣服,因为那些伤疤,真的很丑很丑。
能打倒这五个匪徒并不是偶然,而是我的身手本就不错。之前不是说过我家旁边住了个从部队里回来的老人嘛,他就孤家寡人一个,最大的乐趣,就是拉着我,把我当成他以前带的兵一样去操练。
我的母亲并没有反对,说什么男孩子,要学点防身才行。倒是小仙女,每次我被训练回来,她都要数落那老人半天,要不是她心脏不好,我估计她得冲过去把老人打死。
老人很神秘,只有冬季南海下雪时,才会回来住,雪一停,他便走了。
“对不起,都怪我。”
“傻。”我用带着血迹的手,在她脸上画了几根猫胡子,可爱!
警笛声响来,冲上来的警察首先询问陆白有没有事,再去把车上乘客帮忙制住的匪徒扣上。
我的天,没看我这个大英雄吗?赶紧送我去医院啊!真是!再流血下去,会死人的好吗?
“你没事吧?”带队的警官,才走到我面前问。
呵、呵,我要说没事,你信么?
“赶紧送医院,人要有一点问题,小心你们头上的帽子。”我还没开口,大小姐的脾气就来了。
“是!”
警察把我扶了下去,头一回坐警车的我,这感觉嘛,好吧,疼的我已经说不出什么是感觉了。
警车开的飞快,陆白一路紧紧按着我的肩膀,她说要给我处理,车上的警察也说要给我做临时处理,我都拒绝了。赶到医院,流出来的血,已经把我整件校服染红。
我那心疼的啊!五十多元哪,这能不能报销?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她,才把衣服弄成这样的吧?哦,对对对,我那一百块,我的天,亏大了。
“快,快剪掉衣服,怎么不及时止血。”给我做急诊的,是个女医生,挂的牌子上写着,江云医院、刘医生。
“别!”我拿住护士的手,“刘医生,你可以给我处理吗?一个人。”
“什么?”刘医生看向一旁送我来的几位警察与陆白。
大小姐在,警察哪敢出头,陆白看了看我,这时还要这些要求么?
“拜托了。”我向陆白恳求着。
“好,麻烦你了,刘姐。”
哦,原来认识。
“进去吧。”刘医生带上治疗工具,扶起了我进到急症室。
门是紧紧关上的,能保证外面是看不到的。
“这样你满意了吗?我可以处理了吧。”
“ok,处理后帮我找件干净的衣服,首先说明哦,医药费是陆白出。”
“好,我可以处理了吗?”刘若水服了,这都什么奇葩的病人?
“ok。”
说时迟,那时快,我最后的意识,已经撑到极致了。
啊哈,昏过去时,我还在想,这样是不是又省了一点麻醉药的钱?人穷疯了嘛。
刘若水立即剪开我的衣服,这是?当场,她吓的手里的剪刀都掉到地上。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伤疤,而且她能确定,这些伤疤是同一时留下的,而且可能是出自同一把刀子。
那他,他经历了什么?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
很震惊,但医生的使命感,让她快速去处理伤口。伤口不算严重,他的身子看似不怎么样,但她相信,经历过那样不为人知的事之后,这点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他会晕去,只是没处理伤口,失血过多造成的。
处理好后,刘若水仔细的看去他的面相,才十六七岁啊!这个年纪,是怎么能承受这些伤口的?
砰砰!病房门被敲响,陆白急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行?
“刘姐,没什么大问题吧?”陆白喊着。
刘若水用被单把我遮了住,才拉开门出去,陆白要进去,被刘若水给拦了下来。
“病人暂时还不能见人,再等等。”
“怎么了?他伤的很严重吗?”陆白着急啊!怎么就不能见了。
“不严重,挂个点滴,然后出院静静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那为什么不能见?”
“因为......”刘若水想到了他这么强忍着,来到医院才处理,肯定是不想让人看到那些伤疤,保守病人的秘密是医生的职责,所以她该用什么理由去掩饰呢?
“怎么了?”
“因为他很丑,你现在不能见他。”
“这!”
刘若水吩咐了下护士看好门,她尽力了!这也不算对病人家属隐瞒吧,那些伤疤确实很丑,她也没说错啊!
在医院当然就要穿病服,她找来了件,本想交给护士的,但想到那,还是亲自来了。可帮病人换衣服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回做,而且还是个小男人。
没事的,病人而已,见多了啦。她缓了缓口气,便去剪我的裤子。
额,她还是不禁的脸红,毕竟这时他不算在接受治疗,只是换衣服而已。
终于,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把病服套上。
“好了,转到病房去吧,病人现在身子很微弱,不能随意触碰他的身子,明白吗?”说时,刘若水特意把目光送到陆白身上。
陆白点头,什么啊!奇奇怪怪的,不过医生说的,她不敢不从,生怕真会出什么事。
忘了多久,我缓缓醒了过来,手上还连着点滴,床旁边,陆白在紧紧的盯着我看。
我要坐起身子,她伸出手好像要帮我,可又缩了回去。
奇怪!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现在晚上十点,你自己去算。”陆白可气了,神神秘秘,吓死人咩。
“啊!那、那晚自习怎么办,我无故旷课会被开除的。”
“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不会帮你请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