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推了出,陆白以及她的父母,一起站到了蛋糕前面,群人拥围了上去,生日祝福的曲子,是用小提琴拉的,很好听,祝福的歌声,也是一片一片响起。
我站在人群之末,我的视线里有杨定刚、朱提成等人,我想,这才是最适合她的吧。
嗯?我看到她脖子上,有红色的绳索一现一现的浮动了出,她不是说出来就拿下吗?忘记了?唉,真是丢人,这记性,却!
“我们最美丽的小公主,快点许愿吧。”市长夫人开口。
陆白随即小公主的,贴了贴自己母亲的身子,又虔诚的双手合着手掌祈祷。
砰!
一声震耳的枪响,打断了陆白许愿,所有人左顾右盼着,随即保镖迅速跑了进来,走到陆清耳边报告。
陆清对着大家笑了笑,“不好意思各位,是手下的枪不小心走火了,让各位受惊了。”
“你那群手下真是,不好好管教一下。”市长夫人搭话,“大家继续,我们最漂亮的小公主,切蛋糕吧。”
“恩。”
音乐缓缓而来,大家这才恢复了平静。
可我知道,这并不是枪不小心走火啊!因为我站在最后,又是最靠近围墙旁边,我听到了一群追赶声,这不是......
我的天,这不是电视上才有的故事情节么,怎么就!我望向了陆白,又不自觉的想起校园里的那个传闻。传闻我们的校花女神,八岁那年被绑架过,而且失去联系七天七夜,差点连命都丢了。
这一声枪响,让我开始意识到,那个真有可能不是什么传闻,而是事实。失去联系七天七夜,她才八岁啊,也许这繁花似锦的生命里,并不是真的时时刻刻都会这么童话的。
十点晚会结束,我按照她的指示,等候在了门口外的不远处。
过了一个小时,一辆黑色小轿车向我开来,车门推开,我迅速坐进。
“怎么样?怎么挣钱?”我着急的问。
“看!”她指了指自己手上提着的一个一个小袋子,这里面装的,不是晚会的点心?
味道真的很好吃,是我生平吃过最赞的点心,甜而不腻,凉而不冰,要不是怕丢脸,我都想藏几块拿给小丫吃了,这种东西最讨五六岁小女孩喜欢。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把晚会剩下的点心,全部都装在后车箱里面了,这可是我爸专门从法国请回来的大厨做的,别人想买,还得去一躺法国呢!怎么样,我们卖这个吧?”
“诶,ok!”
好注意诶,这种大户人家,准不会留着隔夜吃吧,晚会做的又那么多,我走时都看到,还有一大堆没摆上盘的,拿去卖,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所以,我们要去哪里卖?怎么卖?”卖东西诶,这不像邀请函,我还真没试过。
“请问林有凡同学,我要是知道,要你干嘛呢?”
“说的好啊!”对哦,我拍了拍脑壳,没毛病哪!
可是,我也不懂啊!
“小姐,要卖东西,最好去人流多的地方。”前排,司机扑尽树开口。
我是第一次听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说话的力气很足。
前次坐她车时,我就暗暗观察这名老司机,人老一点,但胳膊上的肌肉,很坚硬,而且我看他抓方向盘的手,捏的很紧。我家旁边就住有一位从部队里回来的军人,现在已经七老八十了,退伍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抓东西的时候,手还保持着那种惯性,死也不会放下手里的武器的惯性。
我看这位司机,估计也是个退伍的军人,也对,能当市长千金的司机,总不能随便找吧。
“朴叔,那你知道哪里人流多吗?”
“不好意思小姐,我从不去人流多的地方。”
嗯?
我差点没被雷到,大小姐有趣,跟着她的司机,也这么幽默的么。
她们不知道,我知道啊!
按照我的指示,车子快速的开往江云火车站台。
站台里,挤满流动的人群,那拖着一个一个行李袋的大人,那跟随大人走动的小孩,有些人是要去外地工作,有些人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故乡,这是江云这一天,开往南方的最后一趟火车。
我和陆白、司机,每人手里都提了十几袋子点心。
“大小姐,怎么样,人多吗?”
“你怎么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山人自有妙计,多少钱一份,你说,分分钟给你卖光了。”
“这......”陆白环看四周,能卖多少钱一份呢?晚班车的车票,要比白天的便宜二三十元,这不是人流多的日子,却有这么多人赶晚车,为的还不是省那二三十元。
夜车真的很累很累,那其中的酸苦虽然她没试过,可她也有听家里的下人唠叨过。
这么省的一些人,还舍得花钱去买一份点心么?
“妈,我想要那个?”一个小孩子,指着我们手上的点心喊。
大人连忙捂住小孩子的眼睛,嘴里还念着,那东西一点都不好吃的。
可小孩子嘛,见到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就会哭,越是得不到,哭的就越加的厉害。
“大小姐,你看,生意来了,说吧,多少钱一份,我上。”我主动请缨。
“算了,不收钱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差钱。”
“啊?”
“放心,我会给你工资的,上。”
陆白推我上去,我回头望望,真免费啊?
恩,她怎么会说假话呢?陆白眼神示意,快点去,孩子他妈都要打人了。
谢谢!我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向小孩子走去。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个地方,这个点还有这么多人来赶最后一班车呢?那是因为我的父亲,每次南下工作的时候,为了省那几十元,都会来搭这一班车。
我很心疼,尽管父亲说,夜里搭车才舒服,还能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呢!可是我知道,乡下来江云的班车,晚上七点就没有了,想要搭到这个点的火车,就必须搭上七点的末班车。
七点来到,十一点半才发的夜车,这期间的那么多个小时,我的父亲,又是在站台的哪一个角落里,艰难的苦等着呢?
“你看,这是什么?”我把点心放到小孩子的面前,小孩接过,哭泣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