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林找下三家修好了自己的护臂,他按了一下按钮一张圆形的盾牌像大鹏展翅一样张开,然后一格格渐渐收拢组成一张圆形盾牌,之后他发射了护臂中环绕双手的天罗蛛丝,天罗蛛丝在弹簧的压力下射出,天罗蛛丝很细很细,肉眼是看不见的,但太阳射下去有些许反光,像是空气中突然被几条呈圆形条满带金黄光色的线分割成了两个世界,天罗蛛丝穿透了沿线的一颗颗树,在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停下来,周围都是桦树,树皮比较薄,而且树干不大,也不坚硬,树龄在二十年左右,凌林约摸估计着护臂中弹簧的威力,应该能让天罗蛛丝穿透五个桦树左右,他又按了按机关,天罗蛛丝极快地被收回护臂里,这个护臂是下三家找河洛们打造的,只有那群矮人们有打造天罗蛛丝的工艺,也只有那群矮人们能磨出适合天罗蛛丝的细孔,之后他又按照固有力度一甩,一把像螳螂手臂一样的暗杀刀弹了出来,两条弯刃组成,弯刃中间连接着刺钉,两条弯刃成直角状,因为其形状很像螳螂的手臂,在外界看来也叫螳螂刀,这个刺钉其实是一个小机括,这样的暗杀刀是影流的独有的标配,刺钉用于突刺,而它作为机括的作用是可以把暗杀刀变成三种模式,前段成直角的刀刃收回来暗杀刀立马变成双刃爪,若是暗杀刀弹开,便可以变成一把长刀,但在影流内部暗杀刀被公认能发挥出最大实力的是直角像螳螂手臂一样的暗杀刀。
因为影流的规矩:单打独斗。在单挑或者暗杀中这种影流内部的暗杀刀刀法闻名于天下,其他机关他也不试了,他戴好握刀专用的棉丝手套,他专用的螳螂刀是从护臂中弹出来的,但影流的飞刀和旋刃也不容小觑,棉丝手套就是用来干飞射飞刀和旋刃以及各种装备的暗器,别看一个影流教派的专业装备那么多,但这些装备都很轻巧,而且一套影流标准的装备是河洛那群善于打造装备和武器的矮人们打造的,下三家虽然也会维修他们的装备,但某些关键部位出了问题还是要靠河洛来进行修复。
他穿着一身紧身衣,一身出色干洁的肌肉轮廓显现出来,虽然还没到训练时间,但他已经准备好了,为了练习臂力,他常常倒立行走,其实所有影流弟子还没练习到影法秘术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在影流里这叫体术,只有练习好身体中的经脉骨骼和肌肉才能进行影法秘术的训练,而凌林还在练习体术,长老还没有让他练习影法秘术,他一边倒立着爬回本堂,一边哼着歌,以前他觉得这样子很辛苦,但后来他就习惯了,在影流里连吃饭都都要半蹲着以练习大腿的肌肉。在影流的训练很辛苦没有几个人能撑得过来,体术需要的是勤奋和坚韧,而影法秘术靠的才是天赋。
他觉得自己的头发该剪一下了,在影流里是不许留长发的,以免执行暗杀任务时有麻烦,于是凌林伸出双刃爪把多出来的头发给剃掉勒,对于凌林来说一只手倒立不成问题,他还能一只手跳着前进,地上留下一缕缕的发丝,他有些口渴,他是去本堂找水喝的。
他一步步用双手爬上阶梯,在本堂门口向前翻滚,之后站了起来,一步步地深入,前往本堂后面的湖去捞些水喝。
突然一把飞刀急速飞射过来,凌林本能地向后往下腰来躲闪,本堂的门迅速关闭,他身后门的地方有一个黑衣人,房梁上有一个,他面前有一个,他向后看了看飞刀插入地板的深度,只剩下刀柄还在地板上,这种力度,若是没有穿护甲的自己中招,必死无疑,他凝神看着他面前的人,“你们是谁?”。
他们没有理它只是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直到他面前的那个黑衣人伸出暗杀刀向他飞踏而来。
一个豪华的宫殿内,一个穿着及地长袍的男人轻轻抚挲着玉案上的黄金狮子头,他的身体向前倾着,另外一只手捂着拳头,他的眼睛直视着下面殿堂上站着的那个人,那是一个年轻人,衣冠整洁,只是他穿着的黑色衣服与着金碧辉煌的殿堂不相适应,这里到处都是黄金镂花,唯独他身后的屏风是玉做的,,到处悬挂着极薄而且昂贵的青丝挂帘,这里是夏谭心的私密偏殿,能被请到这里的人极少,而下面站着的那位少年是他不得不应付的一位,那个年轻人是影流的人,而且不过是影流的下三家,在影流里分两家,一个上三家一个下三家,下家听命于上家,上家负责暗杀,下家负责除了暗杀之外的所有事物,包括外交,武器打造,线报,生意买卖,若是要想承请影流暗杀他人,或者执行保护任务只能直接去找上三家,上三家是影流最要命的核心,也以独特的暗杀技术闻名于天下。
“夏城主,这个月的月供迟到了三天了,你还有两天时间。”
夏谭心露出紧张的目光,你一直盯着那个年轻人,素色华丽的黑袍,若非那是一身黑袍,这让人感觉是一位很有吸引力的公子哥,他头上的黑丝冠带在湖风的轻轻吹袭下,时起时落,夏城主身后就是一个大湖,此时正值夏秋交际,荷花开始枯萎,湖面上也有了些许黄色的落叶,但只是一点,柳树依然摇摆着他的枝条,湖中央是一座九曲桥,桥面上整座偏殿后面就是大湖,连着一个石建平台和木桥。
“夏城主,就毋庸考虑了吧,这个月的月供不交也罢。”
那个人的声音阴柔怪气,留着及腰长发却是个男子,穿着黑红色的宽袍,带着红色带着军师帽,帽子上垂挂着红色的琉璃珠,他不知不觉走到夏谭心的身后,他把手放在夏谭心的肩上,妩媚地笑了起来,起码那个堂下的年轻人觉得很恶心,但那个年轻人没有表现出来。
“张公子不要介意,这是我的朋友,一时胡言乱语而已,朋友他,未曾见识影流之人。”夏谭心满面是汗,眉头紧皱。
“原来是影流的人,见过了,公子请问尊姓大名。”那个红黑衣服的男子轻蔑地笑道。眼神漂浮,他似乎根本没有正视过那个年轻人。
“我的名字与你无关,我来只是提醒夏城主,这个月的月供该交了,不然你知道后果的。”年轻人无视那个妩媚的男人,那个妩媚地男人的手不安分一直抚挲到夏谭心的下巴,就像堂堂一个城主竟然是那个人的玩物。
“呐,这就很没有礼貌了,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别,离心法师,堂下的那位公子名叫张炎。”夏谭心惊恐地拉着那个红黑袍子的男子的手臂,屁股离开了梨木椅子,他那尴尬地样子像是板做半蹲着。
“现在补救已经来不及了。”整个大殿上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张公子你的头发!你的头发!”夏谭心站起来惊慌失措地叫道。
此时张炎额前的两束发丝上燃着红色的火苗,红色的火苗慢慢地攀爬上去,像是水往上流,一路悠悠地烧到额头。
张炎面上毫无惧色,只是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
“杀我,你敢吗?”张炎反问道。
“哎呦,这就不对了,这只是跟张公子开个玩笑。”那个妩媚的男子说道。
“哼,你的胆子很大,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离心就好,离间的离,夏谭心的心,记住我,你大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诉你们影流的上三家。”离心开始嗔笑起来,还是那种令人难以忍受阴阳怪气的声调。
“张公子,见谅,我朋友实在是得罪了,这个月的月供我我出多一半可好。”
“哼,走着瞧。”张炎临走前看了离心一眼,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