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期,第一次悄然遇见时的怦然心动和爱笑的女孩们,还有任性却又敏感的自己组成了一个词,叫做“青春”。可能我很任性,但我会感谢那些包容我任性的人。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你当初喜欢上的人和那个爱笑又了解你的人,此刻,只要你想,他们随时都在。
现在,我就是浸泡在幸福里了。
中学里,一个班的聊天群绝对不止一个,总会有一个全班都在的群,另外是一小波一小波的分散群,就连宿舍里的聊天群也有两三个。
但自从毕业以后,那些每天99+的消息,半夜里熟睡也要被提示音吵醒的声音,一夜之间,都没有了。原来,我早就习惯了那些夜猫子们半夜突然发来的消息,傻乎乎的问一句“大家睡了吗”之后总会有人附和他一句“还没有”,总之,只要有个人起头就会不停地循环,而自己却在被窝里偷偷地看着他们的对话。现在想想,真的不舍当时单纯却又各怀心思的我们。
中学毕业以后,我也加入了很多的群组,可从没有一个群组可以是让我不关闭免打扰,因为那种声音已经珍藏在我的记忆里,无可替代。
同学跟挚友终归不一样。同学之间见了面只能聊以前,可是谁又记得到多少呢?从你们分手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相交线,而是两条渐渐扩大的角的两边。但这就是挚友跟同学的不同之处吧,因为挚友,已经和自己约定好,不分离。
当初,傻傻的我们,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安全感,最终失眠一整夜,却终究放不下面子去问“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吗?”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一直夹藏在自己跟好朋友之间,因为大家都没有安全感,那时,我们会在对方面前感到自卑。
初一那年,我和南晴北(我未来三年的好友)考进同一个教室。她很活泼,刚开学就竞选了班长一职,还去参加了学生会,但因为成绩或是其他的原因最终还是落选了,说实在我替她还有那些欣赏不到她闪光点的那些人感到惋惜。
落选后的她看起来似乎并不感到失落,有时会自嘲:“我学习又不好,性格也不好,要是我当了班长什么的,整个班一定会起义的……”听的人总会有一点点的酸辛。
安排座位的时候,她因为入学考试成绩被老师调到最后一排,她看上去很失落,低着头,自己坐在座位上,齐肩的短发一点一点地遮住了她那张原本充满朝气的脸。
我觉得她是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因为我们的学校是在全市最好的中学,初一年级总共28个班,每个班60人,我们班是最好的班,能进入我们班都是很厉害的。但是强敌太多,因为一次考试失手,就遭到不公平待遇吗?这不公平!这并不能代表未来三年的所有啊!
虽然这是我的想法但还是不敢说出来,就在这时,一个小个子女生站了起来。
“老师,我对这次座位安排不满意!”这个女孩矮矮的,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的脸上长着零零落落的小雀斑,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一样。班主任是个老手,教书二十多年。我们最怕碰到这种“古板老师”,因为他们总是不够创新,但其实也不完全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班主任笑了笑,脸上并没有一丝不满的情绪。看吧,这就是老手啊!“同学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跟我商量,我考虑一下。”
听到班主任这么一说,那个雀斑小姑娘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到:“老师,我认为能考进我们班的学生都是有实力的,不过也不绝对排除没有走私的,但是这个座位排的确实有些不公!如果在最好的班做不了最好的,哪怕是在稍微差一点的班做最好的这个也很好啊!但是因为在最好的班是倒数第一,分数却只差第一名23分,这不会打击别人的自信心吗?这只不过是一次的抽查考,就被人否认,这……会不会不太好?”那个女生讲完之后见老师迟迟没有回复,似乎有些害羞,两只手感觉无处安放,一会儿勾了勾衣袖,一会儿碰了碰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两眼闪耀着,期待老师的回答。
老师注视着她,过了半晌,她点了点头,“好吧,学校这么安排我确实没有办法,我之前想的跟你一样,既然我的学生提了出来,那我就不能让我的学生受了委屈。”女生听了脸上突然大喜,眼睛眯的像个月牙,窟着的牙齿露了出来,小雀斑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可爱。
下课后,就要去整理宿舍了。走在宿舍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雀斑的女生,她叫冉若,是我们竞选上的班长。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她就是班长,请原谅我脸盲。
冉若性格开朗,很爱结交朋友,一直在跟南晴北讲话。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冉若是为了她的好朋友南晴北才去跟老师提出意见。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生,让我意识到,尽管以后会有很多的意外,但最坚固一定不是三角形,而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只要你说,我就敢为了你做出我的力所能及。那是夏末,阳光刚刚好,就那样照在她们单纯又稚气的小脸上。林荫小道上,留下了我们为彼此不顾一切所付出的勇气。
我的宿舍是在3101,我进去参观了一下,看到空间很大,有阳台,也有自己的书桌台,每人一张床,共四张。
我安放好了自己的物品,却迟迟不见室友们来。我走到阳台,这时才发现对面是男生宿舍,我看了看身后透明的落地窗,隐隐觉得不太对。
下楼去小卖部买了一些窗花贴纸。上来的时候就看到我的室友们。不得不说我的室友们真的很活泼,我在一楼的时候就听见说话的声音。看来,以后想过安宁的日子只能是奢侈了。
“大家好啊!我是夏奶昔,你们的新室友,刚才我去小卖部买窗花贴纸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我跟她们招了招手,随后走到落地窗那,这时才发现没有胶水,这样就不能贴窗花。
“哈哈,你们好,我是2号床的曲莹莹!我今年三岁了!你们可以叫我曲莹宝宝哟!”我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未来三年,她肯定是我们寝室最活(闹)跃(腾)的那一个。
“轮到我了,我是四号床的,葛爰熙!大家好!哦对了,我跟曲莹宝宝是好朋友,从小就认识的哟!”说着,这个穿白色荷叶裙的小姑娘还给我们鞠了一个90°的躬。这时候,旁边正在收拾衣服的小女生站起来,声音柔柔弱弱的,“嗯……我是一号床的习湘瑞,叫我瑞瑞就好。”这个女生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像极了萝莉音,很有特色。
自我介绍完了气氛稍微有点尴尬,尽管大家看起来都有事可忙,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内心里那活蹦乱跳的小火苗似乎无处安放。没错,我快要憋不住了:“小可爱们,打扰一下,你们有没有带胶水呢?”
经过我这么一问,气氛似乎有点变化了。就那样,空气凝固了三秒,1——2——3——“有有有,我带了,我给你找找哈奶昔宝宝!”原本还在床上捣鼓的曲莹莹经过我这导火线一点,话题就来了,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没了。有一瞬间我真的在想:如果把她的嘴堵上,她会不会被憋死?
不过正因为我这一问,我成功的获得了一个小昵称“奶昔宝宝”,听起来还不错。“真的么?小心点下来!”
曲莹莹把自己的行李箱翻出来,东找找西找找,过了好久才掏出来,“好哇,你这小东西,藏的倒挺深,看我火眼金睛还是发现了你吧!哇哈哈哈哈——给,奶昔宝宝,接着!”
曲莹莹把胶水扔在了我的手上,恰巧这个时候胶水盖掉了,我还默契地接了上去……舅酱,我的手上全是黏黏的又臭烘烘的胶水。此刻,小仙女该怎么做呢?应该要保持礼貌的微笑。
曲莹莹这下子石化了,她在我们之间树立的“高大威猛”的形象,碎了一地。
“奶昔宝宝,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太兴奋了,一高兴就把胶水盖打开了……对不起对不起哦……”曲莹莹双手合十,一个劲的道歉。
有这么一个活宝,以后都得多提防点了。不过当下要紧的事情是:我该怎么弄掉这可恶至极的胶水啊?
这时,葛爰熙和习湘瑞也跑了过来。
“曲莹宝宝,你真的不乖哦!你看把奶昔宝宝弄成个什么样子了?”葛爰熙在一旁用食指指着曲莹莹的脑袋说着。
这时,习湘瑞把我带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用盆子接了点热水,再接了一点冷水,之后自己用手试了试水温,点了点头,把我的手放了进去。
我轻轻地搓了搓手,胶水没有一点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双手。“谢谢你瑞瑞!”习湘瑞看着我,微微笑着“没有,没帮到什么!”接着,自己就默默地去帮我和曲莹莹收拾烂摊子去了。
“Hello~everyone~大家都在啊!刚好,来,一人一个面包!”长着雀斑的小班长冉若倚在门框边,双眼炯炯有神,这总让我感觉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好嘞好嘞~谢谢小班班,我们欣然接受啦~”曲莹莹看到吃的两眼发光,如同饿狼一样扑向冉若。冉若似乎被曲莹莹的热情吓到了,当然,只是对零食的热情吓到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曲莹莹帮我们一人拿了一个,剩下的冉若就送给了曲莹莹。“要找我玩,我是3103的冉若~”冉若背对着我们招了招手,自以为很帅的走进我们对面的寝室,然后,因为过于高傲,脖子挺得太长,她踢到了门槛……
“哈哈哈——”就这样,在少女们的欢声笑语中,打破了这第一次见面的羞涩,似乎就在这一刻,我们已经把对方当作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