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晚,言瑾安接到言父的电话,告诉她全家将要迁居,公司也将移到海外的事。
主要是言家做的是融资,风险大,回报大,在国内并不是特别施展得开,但是在海外却盛行。
当然,他们尊重她的选择,如果她愿意留下,他们不会强求,只是以后过年得去F国。
言瑾安的回答是暂时不确定。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需要冷静一下,重新审视一下这份感情,或许只是年少轻狂。
然而有一种感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周日言瑾安待在家里刷题卷,也没有找时沐,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刷题,有时候写着写着思维就跳跃了也不知道。
摆在她面前的有一个梁心语,背后还有一个苏瑾瑜,时沐的烂桃花她知道肯定不知这么点,只是多的是不敢说出来的。
她知道只是一个拥抱代表不了什么,但苏瑾瑜说的那些话呢?也不代表什么?
她喜欢他,又说不是想争什么,那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从小到大,她见过出-轨找小三,找外-遇,小三还找到原配面前秀的,那个时候她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自爱的人。
时沐现在是喜欢她,那以后呢?
人们说七年之痒,她喜欢他也有七年了吧,那他呢?他喜欢她多久?
她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是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去想。
言瑾安烦躁的抓紧了笔,然后猛的扣在桌上,接着看到笔扣在桌上时笔尖划过试卷留下的那一道,更是烦躁:“哎呀——真是的。”
烦躁的手抓过试卷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
周一,言瑾宸近段时间休假留在家里,于是接送言瑾安的司机就休息了,换成他来。
正巧的是,近段时间顾禹也每天按时接送顾胜屿上下学。
于是这个早上,两个人碰上了。
言瑾安早上来的时候看错时间,六点不到就急急忙忙就把他拉出来了,早餐也没吃,然后就在学校附近早餐店吃了点。
吃完之后,言瑾宸把人送回到校门口,正准备去开车回去的时候,听到一声:“言瑾宸?”是一道略感沙哑的青年男人的声音。
言瑾宸闻声看向停在路边,落下车窗的一辆黑色奔驰,里面的人看清了他的脸,笑了下,下了车走过来。
言瑾宸看清人后挑了下眉,原来是熟人。
“啧!你最近挺悠闲啊!没事啊?”言瑾宸靠在车窗,挑眉问。
顾禹站他对面,说道:“最近休假,在家看小孩。”
“是吗,最近部队那边没什么事了?”言瑾宸从口袋里抽出打火机和一包烟,抬手示意。
顾禹摇了摇头,“毕业以后难得见一面,喝酒去?”
“酒驾可不行,要不约今晚,喝他个不醉不归。”大不了提前给司机打个电话,让司机过来开车。
顾禹双手插着裤兜,勾唇:“那行,晟京你熟,你定个位置,叫上江淮。”江淮一毕业就继承家业去了,常年在晟京。
“行,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回去多睡会儿,今晚可能睡不了了。”言瑾宸说着站直身子,没有继续吊儿郎当的样子。
顾禹点头,拐过去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朝他挥了挥手,开车走人。
言瑾宸看着流入在车流中的黑色奔驰,笑着耸了耸肩。
说起来,言瑾宸和顾禹是七年老同学,高中的时候也是一起在附高读的,那会住校,两人一个寝室,还有慕冕和江淮,四兄弟关系那叫一个铁。
不过毕业后,江淮和慕冕没跟他们俩一样选填军校,而是双双进了晟大,一个学商管,一个学金融,慕冕大四后考研出国,江淮留在晟京继承家里的公司,言瑾宸和顾禹两人都在南方,不过互不干涉,一个陆军特战队队长,经常出任务去周边各国,一个专管特训营,训练精英,四个人一年到头也难得聚几次。
慕冕今年可是连年也没回来过,不知道在忙什么。
*
言瑾安进去后没多久,顾胜屿就跟上来。
“言瑾安!”顾胜屿跑到她身边,“我哥跟你哥好像认识?”他进来之前看见他们俩在车边聊天,好像挺熟络。
“应该认识吧,两个都是部队里的,难免会有交涉。”言瑾安边说边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顾胜屿突然道:“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尽力。”言瑾安接道。
“那……你周末有空有空能不能帮我补一下英语?”他以前从没关心过,现在上心了才发现,他英语成绩奇差。
你要问怎么个差法呢?,大概就是,他数学能考一百二,英语却只有数学的一半。
记单词他也记了,跟言瑾安借来抄的笔记他也看了很多遍,可是就是有些语法问题理不清,单词形式变动也经常搞错。
“可以啊!正好绵绵生物不太好,你们俩周末一起来学校,我给你们俩加把火。”蒋绵绵最近都在微信上跟她视频求她讲题。
“……谢谢。”目的达到了,顾胜屿却似乎莫名的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