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次顾屿森和老爸老妈说自己挣钱还真不是吹牛。初中刚毕业的时候,顾屿森闲来无事就利用这些年没花完的零花钱弄了个小本生意。
本来也就是他一时兴起,可没想到顾屿森虽然没长个热爱学习的脑子但还很热衷于做生意。短短两年,就把原本小小的台球厅壮大为涵盖多种活动的娱乐场所BOMB,且在邑城也是颇有名气。
“森哥,要不要打一场?”
看着楚师为在拳击台上挥汗如雨,韩霖也来了兴致。
“你确定和我打?”顾屿森勾唇,无意地瞟了他一眼。
“我不确定。”韩霖弱弱地说,在顾屿森面前,他就毫无战斗力可言。
楚师为在上面打得激烈,虽然他的身形不如对方壮猛,但楚师为的技术性很强,很会利用巧劲儿。虽然力气不敌对方,但也能稳占上风。
“怎么样?这里够刺激吧!”
“跟你说有意思,肯定不会骗你的!”
侯亦铭一脸“老子最懂”的样子把手搭在林莘莘的肩膀上。
“嘘嘘!你能不能小点声,我心虚!”
比起侯亦铭的张扬兴奋,林莘莘就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心虚什么,我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
盯了侯亦铭碍事的手看了一会儿,沈航终于没忍住毫不留情地把它扔下去。
“心虚什么?”
林莘莘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一脸震惊,仿佛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然后缓了两秒钟,开始碎碎念模式: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本来和你俩出来都够呛了,这个地方还一帮糙汉子,一个雌性伙伴都没看见。这要是让顾屿森看见还不以为我要上天啊,小命休矣!”
沈航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装进了耳朵,眸色微微黯淡,不再言语。
“不怕他,哥罩着你!”侯亦铭狠狠地揉了揉林莘莘的头发。
“哎?楚师为?”
林莘莘不经意间瞥到台上正对战激烈的楚师为,一脸呆萌地伸手指向他。
楚师为耳朵也灵,听到了林莘莘口中自己的名字,一个愣神之间被对方直击腹部,随即踉跄了几步。
林莘莘额上三条黑线,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收回手,躲到侯亦铭的身后。
“航航,航航,你快看看为为有没有事情!”
沈航往台上看了一眼,没有急着回答:
“你怎么不看?”
闻言,小姑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我不敢我不敢,刚才不叫他好了!这一拳让人打的,我看着都疼。”
“哎,罪过大了!”
侯亦铭把人从身后捞过来,不省心地弹弹她的额头:
“他赢了,没事的!”
林莘莘瞬间安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啊!为为太棒了!”
正在下台阶的楚师为听到这突兀的声音赶紧停下脚,生怕自己一个不稳从这儿轱辘下去。
这姑娘,总是活蹦乱跳一惊一乍的,也难怪能给韩霖气到牙痒痒。
早在刚刚楚师为台上失手被突袭的时候,顾屿森就注意到了林莘莘,只是某个小白兔还浑然不知。
“怎么办,我心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跳还越来越快!”
林莘莘突然拽住沈航的胳膊,一脸担心。
“这…”侯亦铭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说明你们两个还是很心有灵犀的!”
林莘莘只感觉腰上一热,随即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带到怀里。
“你?”林莘莘惊讶地瞪大眼睛。
顾屿森魅眼一眯,和林莘莘的距离又靠近几分:
“这么晚了怎么来这里了!”
明明应该是一个疑问句,非要说成陈述句,弄得林莘莘的心七上八下的。
“呃呃,我这不是想你嘛!”林莘莘说得好不虚伪。
“想我不给我打电话,还挂我电话?”
“早上和我置气,晾了我一天。”
“你这是想我,嗯?”
顾屿森用自己的鼻尖轻蹭林莘莘的鼻尖,说话的语气清清冷冷又多了几分魅惑,特别是眼神简直摄了林莘莘的魂魄。
“这狐狸精,真会勾人。”林莘莘内心吐槽。
“莘莘,你早上为什么和我生气?”
林莘莘:“……”大脑死机,完全反应不过来。
“九点十一分三十秒的时候,为什么挂我电话?”
“……”
“之后,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
“还有…”
顾屿森刚要开口就被林莘莘打断:
“我错了,我错了行么?你别说了,感觉自己好渣!”
“莘…呜”
林莘莘终于忍无可忍,将顾屿森要说的话封在口中。
顾屿森愣了三秒,在意识到自己被强吻之后既惊喜又意外。然后慢慢的,反客为主。
对于这份狗粮,沈航表示不想吃。
侯亦铭看着忿忿离开的沈航,又看了看旁边的楚师为和韩霖:
“走吧,二位!”
“啊!不要!”林莘莘赶忙脱离顾屿森,一把拉住韩霖。
韩霖惊慌失措,双眼流露出惊恐万分:
“祖宗,你这是要陷害我啊!”
说着,韩霖后怕地看了眼林莘莘身后黑着一张脸的顾屿森。
“害!”林莘莘略有尴尬地挠挠头,一时激动性情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是挺过分的。
缓解一下尴尬的心情,林莘莘故作轻松:
“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你说要和我比武来着,这场所不正合适?你,忘了?”
韩霖快哭了:“祖宗,你快哄哄你身后那位爷吧,小的先撤了!”
看着逃跑似的韩霖,林莘莘不解地转身,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顾屿森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傲娇又别扭的模样盯着她看。
“嘻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莘莘先笑为敬。
“森哥哥,你生气啦!”撒娇为主,顾屿森最吃林莘莘这一招。
“好嘛好嘛!不要生气啦!”
在顾屿森脸上印下“啵”的一声,顾大少爷凝着的脸瞬间长出一朵花,把人搂在怀里亲了又亲,这才喜笑颜开。
见状,林莘莘这才长吁一口气,总算把人捋顺毛了,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哎?明明早上是自己和他置气的,现在沦落为如此卑微模样的人为什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