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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塞别江南》

《塞别江南》是古风词曲,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十六七岁的山盟海誓,待两鬓霜白之际才能实现。

北方战事,朝廷急征兵,每家每户不管老弱病残,必出一名男子。他,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少年,家中只有一位老母。毫无悬念,他踏上了前往边塞的征途。

他们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今年年末本应顺理成章地办了婚事,却不料被这一桩战事耽搁,一拖就是将至四十年。

临行之际,她给他带上了一条编绳,她的一缕青丝缠上两条红线编制而成的。一世一双人,青丝舞华发生。

匆匆一别,她一等就是几十年,镜中人陨了花容月貌,没了少年气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言笑不思苦,时常拿着一把铜梳子,对物涌泪。梳下几缕青丝,红了眼眶,月儿圆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何时携得团圆?

边疆战事未平,一日不得归。浊云硝烟,几颗枯木,塞北的风勾勒出四季的萧瑟。他举杯欲饮,却看见了杯中自己的倒影,曾经的少年模样已染上沧桑,脸庞稀疏的胡渣,黑白相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已不再是他!他举杯痛饮,随即埋头痛哭。泪苦,心亦苦。

此曲,调子凄鸣,时而悲愤时而阴郁,高低起伏,捉摸不定。全词,分为男女吟唱,包括戏腔等唱法。

女:

独步吟歌踏青山

风随鸟起桥下流水行帆

翠林修竹芳艳草浅

落入夜幕手燃烛火一盏

漫步山尖寻忘边关

似有千愁眉中现

月半星散云雾淡

舟畔渔人几多还

(高):我放眼望你军中宴

恰思念掠过你的眼

今几醉身边几人伴

可知晓月下人影寒

孤来独往一人咏思念

望君归来乃我心头愿

沉舟侧畔纵然过千帆

却也于我过客云烟

君不还,情难散

(戏):曾经揽花指月情意绵

而今月笑佳人借酒欢

曾经罗裙风冠碾红颜

而今素色生娟灼泪沾

曾经笔落千秋墨,歌啼万里山

而今花谢一行路,雁去无归还

曾经弦音如缕皆为情

而今信去无人返,发散无人挽

曾经马背舞双色

而今一人一笔一方墨

男:

一骑飞马断情肠

塞上风光叹我英雄儿郎

黄沙铁骑日昏烟长

酒席金樽手握一丈锋芒

游步梦江寻望故乡

亦有千愁心中漾

酒器跌落号角响

咽下相思泪两行

(高):我放眼望你池中棠

恰回忆拂过你裙裳

今几梦你在何人旁

可知晓塞上人心慌

冬去春来无处采芬芳

月下许言盼吾早还乡

寒冰消逝已然别沧桑

却不知,几时可寻温柔乡

士难还乡,情难成章

(戏):清风素指奏弦殇

感叹自古红颜多悲凉

月下酌酒盈寒光

才觉足下一影行苍

梨花雨下起舞独芳

念无知己泪拆几行

酒洒今朝风雨如湟

小生怎不自哀自伤

博凄凉,岁月成荒

此舞不同于一般的古风舞蹈,除了柔软与韵味,更多要表达出来两位主人公的凄凉与惶恐,情人不得相见的悲戚,害怕战乱愈演愈烈心上人横死荒凉地的无助,害怕红颜知己嫁与他人的心酸与无奈。

林莘莘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手指头都在迎合词曲的调子与情感,软若无骨,媚似浴莲,喜似云雾,悲似黄沙,凛似秋木,冽似孤冢。

双目无神,面无柔情,每一个动作都是一句诉说,每一次颔首都是一滴相思泪。

曲毕,礼堂内一片寂静,几位音乐教师竟欣赏得红了眼,眼泪不觉滑下两行。他们这才伸出双手,缓缓鼓起掌来。

霎时,所有人一同鼓掌,林莘莘鞠了一躬便缓缓下台。

校庆结束后,顾屿森牵着林莘莘去操场散步,林莘莘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突然,顾屿森一把抬起林莘莘的脸庞,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愈来愈重。

“你怎么了?”林莘莘眼眶湿漉漉的,说出来的话也带有一些鼻音。

“不知道,就是好伤心,好想吻你!”说着,顾屿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追击。

“莘莘,我们一直不分开好不好,你就待在我身边,我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顾屿森委委屈屈地窝在林莘莘的颈窝里,口中的热气冲着林莘莘一下又一下地敲打。

“你,看懂了这支舞蹈?”林莘莘有些惊喜,这个故事不说出来大概没人会懂,有的人能看到其中的悲伤,有的人能从中感受到惋惜,但也都仅此而已。

而她想表达的,是相爱的两个人一天都不要浪费,珍惜彼此,珍惜当下。因为下一秒,谁也无法料到会被什么事情耽搁,阻碍你表达“我爱你”!正如生活,始料未及,参透了开始,却对下一秒没有任何把握!

顾屿森点点头,将林莘莘抱的更紧了。

“你答应我!”顾屿森在她的锁骨上蹭蹭。

“答应什么?”林莘莘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

顾屿森把脸埋得更深了,只能看见他的墨发。

“说你爱我,说你不离开我!”

林莘莘愣了一秒钟,胳膊一个用力把顾屿森的身子压下。

顾屿森毫无预料,一脸蒙圈的抬起头看她,他这是被暗算了?

顾屿森顿时很生气,他在向她寻安全感,她倒好一点不上道不说还好暴力他!一把拎住林莘莘的衣领,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林莘莘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顾屿森彻底愣住了,待他重拾认知,便将他的爱意用另一种方式诉说。

十七八岁就说起了爱情,可能让人觉得很幼稚,觉得那不过是头脑一热时的随口一提。可当他们往后再回忆时,没有羞涩与难为情,有的只是美好以及对彼此更深沉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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