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若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自己梦到了许久未见得娘亲。
她的娘亲在六年前的一次外出中失踪,从此不论怎么找寻,都没有音讯。
“去去去,把那老婆娘带走。”
狱卒的声音响起。
接着,贴栓被打开,两个狱卒进来把刚才那个大婶带走了。
降若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表象这么简单。
从子依遇害,再到那黑衣人抢她的衣服,还有现在自己被迫进了牢房。
她总觉得这冥冥之中有联系,却不知道从哪一环开始就有人盯上了她。
“降小姐,”狱卒喊她,“有位大人来见你。”
降若以为是自己认识的人,抬头却发现来者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青年男子。
从穿着与眉宇间那浑然天成的气场可以看出,他定是一名皇子。
但降若并没有动作,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那青年男子挥了挥手,让狱卒退了下去。
很快,这间牢房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降若?”
青年男子缓缓说出这两个字,似乎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而不是一个人名。
降若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嗤之以鼻:“正是小女。不知大人该如何称呼。”
“司珩。”
降若当然知道,这京城该之中只有一个人姓司名珩,那便是传说中孤僻的六皇子。
降若知道对方的身份后没有在吱声。
司珩在外面来回踱着步子,用一种近乎聊天的口吻问降若:“我知道子依的事。”
降若猛地瞪大了眼睛:“是你干的!”
在她说完之后牢房安静了一瞬但是司珩摇了摇头:“我还知道你的那件衣服差一点就被抢了的事。哦,还有小女孩给你糖的事。”
“所以是你让我进来的!”
降若的脸色有些许发黑。
“敢问六皇子,臣女是因为个什么理而得罪了您。”
司珩摇摇头:“只是看降小姐非常不爽而已。反击不会反击,办事不会办事,也不知道你这种人留在这世界上有什么用。”
降若听到这番话气的想咬人。
她有没有用也轮不到他来管教。
司珩看出她心中所想,道:“真不觉得自己有错?”
降若莫名其妙:“我哪里有错,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头上扣帽子。”
“呵,我看你不仅长的丑,脑子也不好使。”
司珩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他有又道:“明日这个时候本王还会再来。你若依旧如此认为,本王不介意让狱卒对你用刑。”
说罢,便只留降若独自一人思考他这段话。
说实在的,降若的的确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司珩总是在强调她有过错。
降若百思不得其解。
“诶呦。降若啊。”是一位老者在对她说话。
“蒋伯伯?”
蒋平泽点点头,道:“降若,不是伯伯说你,你快点认个错,让我们也好做。
“伯伯也知道你不认为自己有错。可这现在六皇子要我们关着你,老将军又硬要我们给个理由。这我们夹在中间,反而两边不是人了。
“也权当让你祖父少操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