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惊鸿一瞥,便有想要探究她的冲动。
媚嫔走后,韩觅音的精神也没有集中到木塔上的比赛中去了。
她明明身中剧毒,却又极力的粉饰太平,她身边的人,甚至太后,都不知道她中毒了。
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还有,这么喜庆的日子,她怎么穿的,这么素淡,似乎在,守丧。
只是,她穿的素衣,到底还是跟守丧的衣服有区别的。
等韩觅音的目光终于撇向了木塔时,木塔上的胜负已经要呈现出来了。
木塔最上方的两人是宇文萧然个越倾川,两人在空中打斗的热烈。
而其余人,要么已经被踢下去了,要么在半中间撕扯。
只见越倾川忽然一个腾空翻,一脚便向宇文萧然的脑袋踹去,宇文萧然吃痛的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倒在木塔上半中间的人们的背上,一排排,全都落了下来。
有人急忙用自己的身子给洛王,太子做了人肉垫子,随后笑眯眯的将身为皇子的他们扶了起来。
果然,最后拿到绣球的,是越倾川。
比赛场上的拳脚相加并没有让宇文萧然对他横眉竖眼,反而嘴角勾起笑意,揉了揉自己肿的像猪头的脸,主动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越倾川似乎没有把他皇子的身份放在眼里,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一群人精疲力尽的回到了宴会场上,太后笑容满面的亲自颁发了礼品,是一蹲白玉观音,晶莹剔透,在春日暖和的阳光下,反射出清白淡雅的光。
其价值连城,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对越倾川投过一丝羡慕,妒忌的目光。
越倾川却只是平淡的接过白玉观音,将它随手放在几案上,嘴角微微一笑,向太后致谢。
韩觅音看着白玉观音,心中一愣,前些日听宇文萧然说过,国库空虚,无多余的钱财救助难民,他接到圣旨,将难民尽数赶出金陵城。
太后竟然还能赏赐的出这么贵重的白玉观音,国库真的空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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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摆驾至兴庆宫,兴庆宫是皇帝独自一人的寝宫,当他不想睡任何人的时候,便会想起兴庆宫。
白发公公搀扶着皇帝在小碎石路上缓步而行,忽然,只见前方一个身穿丫鬟服装的女子迎面而来。
女子正抬眸四处张望,忽然见到皇帝,吓得急忙跪下,抬眸,一双狐狸似的眼睛有些害怕的看着皇帝,让人看着无比爱怜,“奴婢…奴婢第一次进宫,迷了路,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
韩如晴的眼眸有种勾住人心神的魔力,一颦一笑都尽显主人的千娇百媚。
皇帝怔怔的盯着她那双眼睛,干瘪的眼眸发出闪烁的光芒,嘴角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是咽了咽口水。
身旁的白发公公瞧着皇帝的表情,便立即小声吩咐宫女先一步去兴庆宫准备。
韩如晴低眉浅笑,她今日的妆容是刻意为之,原本的目标是太子殿下,可她见了韩如玉的下场,才算彻底死心。
倒不如直接得到皇帝陛下的恩宠,一跃成为人上人。
当她发现皇帝摆驾走了,便一路跟随至此。
皇帝笑着,挥手命韩如晴起来,韩如晴立即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
身姿如弱柳扶风,叫人越看越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