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苏夏头有些疼,她忘记自己昨夜里是何时睡的,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自己给霜儿唱着歌,窗外在放着烟火。
霜儿进门的时候,苏夏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霜儿急忙过来扶起她:“小姐,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苏夏问到。
“现在已经是午时过后了,殿下说,让我们别打扰你,让你多睡会。”霜儿笑着回答,昨夜里,殿下还是回来了,见小姐醉酒唱歌,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起风了,才将小姐哄着抱上床去。
“殿下?宁止言?”苏夏有些懵,他不是去了惜香阁吗?还以为在那边睡下了呢。
“据说殿下这么多年,从来没在惜香阁过夜过,小姐可这放心。”霜儿得意洋洋的说。
苏夏白了霜儿一眼:“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爱在哪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小姐,殿下还是在意你的,昨夜里还照顾了你很久呢。”霜儿一边照顾着苏夏起床梳洗,一边说道:“直到小姐睡着才离开的。”
“……”苏夏有些无奈,因为她根本记不得昨夜最后发生了什么,她很少喝醉,只有和师姐在一起时,才醉过几次,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次醉酒。
因为苏夏醉酒,于是宁止言决定初二再去宫里给太后拜年,苏夏头疼得厉害,也没什么胃口。
“霜儿,我胃里难受,没什么胃口,很小厨房说一声,就不用膳了。”苏夏吩咐到。
“小姐,这可不行!”霜儿一边笑着说,一边已经让人将午膳端了上来,在苏夏惊讶的目光中说到:“殿下知道小姐醉酒难受,已经吩咐小厨房做了粥,小姐吃点胃里舒服。”
“……”苏夏这下无话可说了,心里是感激的,却又难以言喻,宁止言这是什么意思,昨日丢下自己一人,今日又是千般万般关怀?
用了午膳,大年初一无事可做,苏夏决定再回床上睡个午觉,霜儿便迅速收拾了东西下去。
另一边,闫冥快步走进书房里,对着宁止言禀报到:“殿下,夫人又睡下了。”
“粥她吃了吗?”宁止言停下手中的笔,抬头问到。
“吃了。”
“她有没有说什么?”宁止言问到,看闫冥一脸茫然的模样,又形容到:“就是……有没有发脾气什么的?”
“没有!”闫冥想了想,有点无语到。心想您丢下夫人,还会怕她发脾气?
“……”宁止言听了突然沉默了,仿佛有些不高兴,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一会又问到:“昨天的饭菜呢?”
“今早下人都清理了。”闫冥回答道,还说呢,昨夜从惜香阁回来之后,堂堂月璃国七皇子殿下,竟在凌晨偷偷去厨房偷菜吃!还吃的很满足!还警告自己不准传出去!
这谁敢传出去啊!堂堂七皇子殿下,半夜在自己家的厨房偷饭吃,传出去也得有人信吧!说着闫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正巧被宁止言看到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宁止言瞪着闫冥到。
“属下不敢!”闫冥立马收了内心的小九九,一副尊敬的模样。
苏夏睡到下午,起来继续吃了点粥,晚上太阳落山,又早早的睡了,果然,醉酒是件让人很头疼的事。
第二天一早,苏夏终于恢复过来,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宁止言也早早就来了落夏斋,苏夏昨天一整天都在睡,也没见到宁止言,想起前日醉酒,还有点尴尬。
宁止言倒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拉着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走吧,我们去给皇祖母请安。”
“嗯。”苏夏嗯了一声,头一次感觉马车有点小,只好朝旁边靠了靠,宁止言也感觉到苏夏的疏远,可这事的确怪他,也只能默默叹气。
二人入了宫,太后正念叨着苏夏,一见到她,就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仿佛许久没见一般疼爱。
“昨日里言儿传信说你不舒服?怎么了?”太后拉着苏夏,关心地问。
“让皇祖母担心了,我没事,就是……”苏夏看了一眼宁止言,又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喝醉睡了一天?
见苏夏支支吾吾的,宁止言知道她是害羞了,便替她说到:“皇祖母别问了,前日我们喝了点酒,夏儿伺候我累着了!”
太后一听,仿佛了然的模样,拍着苏夏的手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夏红着脸瞪了宁止言一眼,他可真敢说,也不知是谁伺候他累着了,她苏夏可没能力去伺候他!
宁止言见苏夏还在生气,也是无奈的叹了叹气,二人同太后讲了会话,又去拜见圣上皇后,因着恰好贵妃也在,便一同拜见了。
最后两人去往愉妃宫里,路上宁止言想去拉苏夏的手,被她避开了,他快一步,她便快一步,始终保持着一前一后五步远的距离。
终于宁止言问到:“你要如何才能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苏夏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你如此远离我,不是在生气是在做什么?”宁止言问到。
“……”苏夏沉默了一会,宁止言见苏夏不说话,最后气急,快步走到苏夏前面,苏夏这才开口到:“殿下!”
宁止言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苏夏继续说:“殿下可记得,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殿下答应过事成后给我自由,之前是臣女逾越了,请殿下恕罪!”
苏夏一字一句冷冷清清,不带有任何感情,宁止言气急:“你!”
最后却无话可说,只能快步向前走去,苏夏看他的背影,在原地看了一会,又打消脑子里的想法,快步跟了上去。
拜见了愉妃,又和长欢他们玩了许久,得知了穆青即将离开月璃国回东周,长欢有些不舍,又听说苏雪一直未曾露面,想是孩子情况不太好。
苏夏一直表现的很好,看不出丝毫破绽,长欢和宁止寻一点都没发觉,连愉妃都没看出来,只觉得宁止言不知为何,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看着苏夏认真扮演着一个七皇妃的角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想是被人蒙住了头,又像面对一团棉花,使不上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