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参加花会,不是让你来看我的兄弟的!”宁止言放开苏夏之后又冷冷的说到。
“我又不认识你兄弟,况且你们几兄弟风格迥异,丝毫不像好吗?”苏夏不满到。
“哼!”宁止言也不多争辩,只狠狠的哼了一声。方才他刚入宫,本想来看看这个女人,远远的就看到她靠着亭沿睡着了,身边竟一个人也没有,正想走进,就看见一只狗跑了去,然后就瞧见了宁止皓。
苏夏听见他冷哼,无奈翻了翻白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离他远点,我的这两个皇兄,心思都深沉的很。”宁止言停下脚步,低声严肃地说到。
“你不也一样?”苏夏拍拍袖子,翻着白眼问到。
“你!”宁止言瞪了她一眼,又冷冷的说到:“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和你答应的事!”
苏夏也顿时收了玩笑,低着头轻声说:“我自然知道!”
“小姐!”霜儿正匆匆忙忙跑过来:“你去哪了?吓死奴婢了!”
见到宁止言,先是一惊,又急忙拜见:“殿下金安!”
宁止言冷冷的看了霜儿一眼,又看了看苏夏,厉声说到:“做奴婢的就跟好主子,胡乱跑什么?!”
“是!奴婢知罪!”霜儿听这话心里一慌,急忙认错!
“下不为例!”宁止言拂袖,甩下这句话便愤愤地离开了。
直到他走远霜儿才敢站起来,疑惑地问到:“小姐,怎么殿下也来了?”
“我怎么知道,突然就出现了,吓人一跳。”苏夏说完和霜儿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宁止言的方向走去。
苏夏跟着宁止言一前一后走进园中,有人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有人下棋对弈,还有人三五成群围观弹琴作画,皇后正拉着苏雪的手,和身旁几个官员家眷谈笑风生。
见宁止言,神色一怔,略带疑惑,又隐于眼中,低声和身旁的贴身女婢说了几句,转而一副惊喜万分的模样。
“哎呀,老七来了!”说着朝宁止言招手示意,“快快快,快来,许久不见你入宫了,让本宫好好瞧瞧!”
“皇后娘娘万福。”宁止言抱拳作揖,语气带着轻佻,一副浪荡公子哥儿样,苏夏跟在他身后也跟着行了拜礼。
“免礼!免礼!你极少入宫,你父皇想你想的紧,本宫已经差人去报了,怕是待会你父皇便会召你去见见。”皇后笑着说,看起来俨然是个慈母,十分得体。
“……”宁止言低头沉默一会,抬头笑意盎然道:“皇后说的是,父皇召见,必然是要去的。”
“贵妃娘娘到!”宫人高声报告,远远的一行人款款走来,中间的女人穿的华丽美艳,妆容精致,怀里抱了一只雪白的狗,是小白,苏夏心想,再看她身旁,六皇子宁止皓跟在身后,见苏夏投来目光,宁止皓微微颔首,苏夏也同样颔首示意。
“这七殿下才刚来,皇后娘娘就打了陛下的名义把人支走?”贵妃一边抚摸着小白,走到皇后跟前微微一拜,径直走向一旁的座位坐下,宫女太监们一一退下,只留了贴身婢女跟着。
宁止皓也上前恭敬作揖:“皇后娘娘万福。”然后走到贵妃身后站定。
“贵妃这话是何意?陛下惦念老七,所以召见,有何不妥?”
“皇后自然知道本宫是何意,陛下惦念,老七今日不来也是可召见的,何必劳烦娘娘特意去报。”
正在这时,皇帝身边的总管公公来报,说是陛下请宁止言前去觐见,宁止言拜过俩人,又走到苏夏身边耳语道:“皇后把我支走必有原因,你自己小心应付。”
苏夏抬头看他,只见他笑的一脸宠溺,随后跟着来宣口谕的公公离开了。
贵妃见状笑着摸了摸怀里的狗,又看向苏夏:“看来七殿下和皇妃琴瑟和鸣呐。”
皇后闻言也看向苏夏,苏夏恭敬的见礼到:“回贵妃娘娘的话,殿下知臣妾头一回参加花会,怕臣妾失了礼数,所以嘱咐几句。”
“本宫可不知这老七什么时候,开始懂得礼数了,啊?”说着笑着打趣似的问向皇后,皇后一时间只得尴尬笑笑,苏夏也不敢多做回答,只得尴尬站着。
“母妃,想必是七弟新婚燕尔,感情自然是好的。”宁止皓看了看苏夏,对贵妃说到。
贵妃正笑着,闻言轻轻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苏夏:“听说方才是你找到了本宫的小白?”
皇后见状,心里有了计较,这老六怎么帮着老七家的说上话了?
“小白聪慧,臣妾同我家殿下正说话,正巧遇到而已,是六殿下寻见的。”苏夏谨慎到,不能说两人单独见过,人言可畏。
“那也是你遇见的,我家小白人生,也是同你有缘。”贵妃说着又轻轻抚了抚小白,小白乖巧的躲在她怀里,冲着苏夏摇了摇尾巴。
“小白可是本宫爱犬,既然你有功,那定然是要赏的。”说着将怀中的狗给了宁止皓,宁止皓低声急切叫了一句“母妃!”
贵妃看了看宁止皓,唤到:“来人!七皇妃寻回了本宫的爱犬!事出有功!将本宫的一对白芷玉镯拿来,赏!”
闻言只见有宫人捧了盒子上前来,一打开,里面一对白芷玉镯成色极好,做工精致,美不胜收。
宫人将盒子捧到苏夏面前,苏夏心里清楚,这镯子是为了把她推上风浪尖上,可是当众赏赐,又不得不收,周围人已经议论纷纷了。
“这不是七皇妃吗?据说大婚之后七皇子就没回过府。”
“可不是嘛,据说毫不受宠,原先在苏家就不受宠。”
“听说她蠢笨,才得不了将军喜爱的。”
“蠢笨?装的吧,今日在场的就她得了赏赐,哪里蠢笨了。”
“不是说帮贵妃寻了狗才赏赐的吗?运气好吧。”
“贵妃说了,那狗认人,怎么就叫她寻了去,你怎么没寻到,我看这七皇妃怕是心机深沉。”
“可不是,听说大婚当日七皇子就离府了,方才却看似十分宠爱她,定是有些手段的。”
听着周围的议论,苏夏咬着牙,心里却是把这贵妃骂了几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