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滴落在湖面,激起阵阵涟漪,容寂山腰雾气环绕,衬得无名镇一派详和、寂静。
突然,一群鸟类的鸣声打破了这样的画面。
山中的草丛动了动,一些碎石伴随着一个小男孩,从容寂山上滚了下来,落到湖边岸上。华丽而名贵的黄色绸缎制成的衣裳和原本梳得整齐的发髻,都已被山中的杂草枯枝弄得凌乱不堪。
正泛起涟漪的湖面,倒映着小男孩的身影。
此时,在里湖岸的不远处,有一个身着桃粉色衣裳的小女孩,撑着一把与衣裳同色的油纸伞。缓缓地朝湖面走来,渐行渐近。
不知道小女孩原本是想来这里干什么的,只见,她似乎看到有一个人倒在这里,逐渐加快了脚步。
小女孩走到小男孩的旁边,好像认识这个小男孩似的,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眼神流露出担心和害怕。
小女孩用自己正在颤抖着的小手,把小男孩脸上的泥土擦干净,看到他的模样,似乎被他吓到了,扔下伞,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过了不久,在无名镇中的某间屋舍里,一个小女孩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爹爹!我、我刚刚在、在镇外的、的那、那个湖边看、看到了一个、个人!”
这个小女孩刚把话说完,就有一名男子从某间内室里走出来,看似到了而立之年,身着墨绿色衣裳,手上端着一杯不知名的茶水,正冒着热气。
“没事的,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说着,棂暮把之前他手上端着的热茶给小女孩喝,看到她全身都湿透了,又担心地说道:“你怎么搞的?生病了怎么办!快去换身衣裳。”说完,便把棂兰笛拉去她的闺房,拿出一件鹅黄色的衣裙给她,走出房外,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等你换好衣裳了,爹爹在陪你去看看那是谁?”
棂兰笛听到棂暮这样说,又有些害怕的道:“他、他好像不是我、我们这的人,我就是远远的看、看到他,他倒在湖边,看起来又有点像白羽哥哥,我就走过去把、把他脸上的泥、泥土擦干净,谁知道,他不是白羽哥哥。”
棂兰笛的眼睛看了屋房内一圈,想了想,又说道:“看他的衣着,他真的不是我们这的人,我也没在镇上见过他。”
棂暮听到女儿这么说,心中一惊。
“没事的,别慌,不会有事的,小羽本来也不是这里的人,你看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出什么事,你娘亲也没什么意见。”虽然棂暮也很担心会出事,但还是安慰着女儿。
过了一会儿,棂兰笛从房内走了出来,正坐在榻上的棂暮,看到女儿就拿起斜靠在墙边的两把棕色油纸伞,让棂兰笛带他去找那个小男孩。
两人走到湖边,看到那个小男孩依旧躺在那,淅淅沥沥的春雨洗掉了他身上大半的泥土和血迹,伤口依稀可见。棂兰笛之前扔掉的那把桃粉色油纸伞也还倒在小男孩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