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毕上风他们就走出宿舍,聚在通往百丈崖的路口,想看看昨天晚上是哪个倒霉蛋被选去侍寝了。
自从昨天早晨看到卢子山硬挺着走进山谷,大家心里就犯嘀咕:“怎么新来的人这么剽悍!不会是每一个新来的都这样硬气吧?”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看到两个姹女门弟子,抬着两根滑竿。滑竿上躺着任中凤,已经奄奄一息了。
毕上风他们终于松了口气。新来的并不都是硬汉,也有软蛋。否则,今后他们就没有可欺负的人了。
经过一夜癫狂,任中凤差点精尽人亡,要不是叶逢春的佣人及时给他灌下一碗用鹿衔花熬制的补药,那后果还真难说。
现在,他就躺在滑竿上,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只好闭上眼睛,接受大家的注目礼。
两个女人把任中凤扔到他的床上,就扬长而去。别人对任中凤也是一脸的鄙夷,根本没有人照顾他。
只有谢天走了进去,替任中凤盖上被子。吃饭的时候,又替他把食盒拿进来,喂他吃了几口。
任中凤感激涕零:“谢谢谢……谢哥,等将来出……出去了,我一……一定让我爹提……提拔……”他除了会许愿,就不会说别的了。
谢天打断了他的话,开始自己的问题:“兄弟,昨天晚上怎么回事,累成这样?”
谢天这么一问,任中凤反倒来了精神:“谢哥,你……你根本想不到,我从昨……昨晚到今天早上,一……一共来了十一次,厉……厉害吧!”
谢天这个处男,根本不知道他是哪儿厉害,只是胡乱点头:“厉害,厉害!”
谢天还想再问些细节,外面杨凌花已经招呼大家干活了。他只好抛下任中凤,跑了出去。反正这小子要睡一天,等晚上再来问他也不迟。
人在酣睡中,一天就过得很快。等任中凤再次醒来,他的房间里已经多了三个人,除了谢天还有两个。
“兄弟醒啦,这是我的两位兄长,专门来看望你的!”谢天笑道。
任中凤也识相,一眼就看出谢天的这两个兄长都是高深莫测之人。睡了一天,他的精神就好多了,起码说话很顺溜。他立即说道:“谢哥的兄长,那就是我的兄长。等将来出去,我一定让我爹提拔……”
谢天根本不让他再许愿,直接说道:“把你昨天晚上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谢天非常想知道侍寝到底要做什么。他读了那么多的书,却没有一本是关于房中术的。在西峡学院的时候,张猛他们也从来没有跟他细说过这种事。好不容易有个田思思看上了他,仅仅亲了几次嘴,好事就被搅黄了。
因为还是处男之身,谢天不知道侍寝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又怕自己问不清楚,所以直接把李云天和黄勃都带过来了。
李黄二人却没有那么直接,既然任中凤愿意拿自己的父亲显摆,那何不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有人愿意听,任中凤就兴致勃勃地将他父亲的事讲了一遍。
原来这位太仆卿大人加入了朝中的一个鼎新党。这个党鼓吹革故鼎新,很能笼络一帮人,因此势力庞大,甚至危及皇帝明崇俨的根基,双方势成水火。
鼎新党准备在今年的大年初一发动政变,却被党内奸细将消息传给明崇俨。明崇俨立即火速传信给叶逢春,借她强大的修为,将政敌暂时打压下去。
鼎新党也很狡猾,他们见势不妙,立即隐藏实力。叶逢春在京城耗了这么长时间,就是想把敌人的幕后操纵者抓出来。可是,她只拿到几个小喽啰,这位太仆卿大人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任中凤就成了犯官子弟。
了解了一些朝中秘事,李云天和黄勃又向任中凤打听卢子山。任中凤显然对这家伙没有好感:“不是知道他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仗着修为高,根本对我们不理不睬。哼,等我爹官复原职,一定废了他!”这小子睚眦必报。
终于,李云天问起了昨天晚上侍寝的细节。他们显然是过来人,和任中凤聊了一会,就得到了问题的关键。
“任公子说自己来了十一次,也就是硬了十一次,是吗?”黄勃问道。
“我不光是硬了十一次,还射了十一次!”任中凤自豪地说。
“好汉子,哥哥佩服!”黄勃挑起大拇指,赞了一句,开始总结,“要想在侍寝的过程中不至于失去元阳,就必须守住****。”
李云天又加以补充:“****是人体的‘会阴穴’,只要以意念将此处闭合,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
三人从任中凤的住处回到李云天的房间,都是欢欣鼓舞。
黄勃笑道:“知道了侍寝的诀窍,我们终于可以放心让老四一个人留下来了!”
李云天说道:“千万别大意!这个秘密也只能限于我们三兄弟知道,而且侍寝时也尽量少用。所以,等会儿无病和他媳妇来了,还是先让那帮犯官子弟顶上!”
少顷,仲凌云和程无病来挑人侍寝,自然是听谢天他们的安排。
因为仙府中要筹备叶凌波和明宗越的婚事,杨凌花她们有时也要去帮忙,为了安全起见,就没有安排打猎的工作,只是让奴隶们砍伐灵木。
新来的犯官子弟们有好几个都被带去侍寝了,回来后来自然躺在床上休息,这倒是个不干活的好借口。
只有卢子山硬气,休息三天后,就主动要求干活。这种劲头让奴隶们在心中将他好一顿骂——“贱骨头!”
卢子山的举动,让谢天越发坚信,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干活的时候,谢天经常偷眼去瞄一下卢子山。他发现,这家伙在奴隶们中间绕来绕去,竟然绕到了毕上风的身边。
只见卢子山故意碰了一下毕上风,然后嘴巴动了几下,想必是对毕上风说了句什么。
毕上风则是一脸惊恐,他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注意他们,这才放心,也小声地和卢子山说了句话。
砍伐现场人太多,也太嘈杂,谢天根本听不到卢子山和毕上风在说什么。看他们说了几句,就分开了。卢子山临走前,还向毕上风伸出三个指头。
谢天虽然看到卢子山的三个手指,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几天还要再盯紧些。
一天的树砍下来,谢天并没发现卢子山再有什么异常。吃完晚饭后,他就直接跳上卢子山的房顶,做近距离观察。
这段时间,谢天的御风术越发精湛,已经能跳到八九丈的高空,而且在空中滑翔的动静也越来越小。他相信,在夜间卢子山根本发现不了他。
和往常一样,二更天的时候,仲凌云和程无病来带走一个犯官子弟。他们与谢天三人早已约定,直到把所有的犯官子弟都推出去之后,再考虑推出一帮老奴隶,最后才是他们三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谢天正在无聊间,忽然听到卢子山的房门有轻微的响声。他从屋檐上往下一看,只见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走出房间,径直走上那条通向百丈崖的小路。
接着,毕上风那边的门也开了,他从里面走出来,蹑手蹑脚地跟上卢子山。
“他们这是要接头了!”谢天十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