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舒长墨明知问这句话没有任何意义。
“别紧张,老妇只是个手艺人,看着世间精品为数不多,只是制作复制品罢了,可每一件复制品,又是老妇收集了很久的材料,又制作很久才成的。这位公子,您还是看看吧……”老者对他说。
舒长墨看着一切正常,才蹲下身查看。“婆婆,您有听说叫做六合莲的莲花吗。”他问。可明知自己问不出什么。
“六合莲啊……”老者犹豫着。“这种莲性阴,我知道,可是难找啊!诶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个教会,她们这里,只要做出等价的代价,就会给你你想要的。”老者说道。真有这么好的事?舒长墨站在原地。“公子您是要去找六合莲吧?在洛阳就有啊!最近啊,这个教会就一直在洛阳,您走反啦!”老者说。“这个教会的名字是什么?”
“砂眩教。”老者沙哑着嗓子。
可是……凌卿钰说了……洛阳不会有。“砂眩教?”舒长墨一怔。砂眩教,会不会与砂眩剑有关。
“您认识砂眩剑吗。”
老者微微一愣,几秒搭不上话。“老妇只是个粗人,江湖上的事情,真的一概不知啊……”
见老者似乎没有恶意,舒长墨犹豫着掉头,走了两步,又停住。
他不止一遍问自己。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
天空中又下起了雪花。
看着老者收起东西,慢慢离开,舒长墨策马返回洛阳。这一切背后,都有一双眼睛监视着这一切。老者披着斗篷,凌冽的风刮过她满是皱纹的面容,在无人的山林里,她撕下了脸上的一层皮,露出了胭脂般貌美的脸。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她摘下斗篷的帽子,笑了。
舒长墨奔回洛阳,已经是午夜十分。门内,谁都不知道他的行踪。砂眩教,是否与砂眩剑有关。近年来,他可是从未听闻有过这样一个教会。可是洛阳守卫森严,没有编号的教会,怎么会……
那个老者,一定不是在撒谎。舒长墨有分辨能力。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
他不知道砂眩教的驻扎地。
凌卿钰与左白轼二人在一家偏僻的小酒馆住下了。左白轼的房间,就在凌卿钰的房间边上,两个房间,只有一扇门。夜晚,冰冷潮湿。
左白轼怎么也睡不好,总感到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不过了,身边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他点起蜡烛,把旺火炉,站到窗前,心生一阵寒意。
不止是他一个人。凌卿钰辗转反侧,似乎也睡不好。弑神剑在她身边摆着,突然微微鸣动起来。
她知道,每一次危机靠近,都会有这样的征兆。房门,突然被敲响:“卿钰,卿钰你睡了吗。”左白轼小声说。
凌卿钰刚坐起身,手心出汗。
看来是自己太紧张了。窗外,一个黑色的影子飘忽而过。
“我在。”凌卿钰下榻,打开门。
左白轼一身单衣站在她面前:“怎么?”她问。
“砂眩门靠近我们了。”左白轼一脸苍白,右手持剑。“这种感觉,我懂。”
凌卿钰的脸瞬间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