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星湖外一处不知名的山上,刚逃出大军追捕的施良等一众战神门弟子和赵武成这个孤家寡人对峙着。
“老家伙居然没死啊!”
“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赵武成此时虽然落魄,但依旧凶相尽露。
“哈哈哈!和柴诵打的时候可没见你那么嚣张?”施良嘲讽道。
“哼!”赵武成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哪里去?”
“收拢残部。”
“切!”施良看打不起来,便率着一众战神门弟子领罚去了。
遥远的另一处,重伤的赵戒带着残余暗卫来到了一个小村庄,这一天,新一届的白王开始登场。
饮血宗内,一人将惨无血色的徐应宁丢入了一池血水中,沸腾的热血不停灼烧着她的肉体,带来的剧痛不尽让昏迷中的徐应宁发出阵阵惨叫。
此人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有改进的余地。”
同一时刻在满目疮痍的魏府里,海生浑身扎满绷带躺在一间还算完整的客房里,“我......我还活着?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主角光环吗?”海生只记得自己被徐应宁一脚踢晕,接下来的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海生忍着痛苦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脖子,自己左侧的床上躺着重伤的兰蓝,此时她正咂吧着嘴在熟睡。
海生又往右边看去,右边的床上躺着和自己一样被绑成木乃伊的病人,看这身高应该是李若媛没错了。
李若媛似乎察觉到海生的动静,也偏着头转了过来,不过嘴部还绑着绷带,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暂时说不了话。
“嗯?傅公子你终于醒了!”此时黄老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他看起来没有受伤,但本就消瘦的身体更加瘦弱,看起来那场大战过后他也并不好过。
“有钱难买老来瘦嘛,傅公子不用在意。”黄老看出了海生的担忧,毫不在意地说道,“老奴都说了好几次了,李姑娘你的头不能偏,要放正,不然脖子上的肉会长歪的,傅公子你也一样。”黄老来到李若媛的身边,将她的头摆正。
大家都怎么样了?海生抬起右手食指,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自己想说的。
“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但没有危险,而受伤最严重的就是你们三个了,特别是傅公子,我们要是慢点赶到码头,傅公子你真的有可能死在那里,说起来兄你到底是怎么在血使手中活下来的?”
海生摇了摇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也罢,不用去深究了,反正能活下来就已经很好了。”黄老感叹一声,“对了,邱公子和赵姑娘已经安全离开了,他们托我向傅公子道一声谢。”
呼,安全离开大周了吗,那便太好了!海生心头一松,沉沉的困意意又袭上心头,一边听黄老聊着聊着,一边又睡了过去。
等海生下次醒来,距离上次魏府大战已经过了四天。海生拆下了身上绑得严严实实的绷带,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有点肌肉还有点酸麻,肚子很饿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看起来,自己好像吃了寒玉丹,所以恢复地不错。
海生换上了放在一边的便服,来到了大厅之内。
此时的大厅里不仅站满了人,还堆满了不计其数的财宝。
“哦!海生,你醒了!”看到晃晃悠悠走出来的海生,兰蓝和李若媛马上上前查看了起来,“还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啊?”
“饿......”海生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很高兴能看到大家都还活着。”
不仅是魏家四口和青脉门赤霄宗的所有人,就连六扇门的史铁龙也完好无损地站在大厅里。
“不过话说这是什么情况?哪来的那么多金银财宝?史总捕你是抄了哪个贪官的老家吗?”海生指了指面前的哪一堆钱财。
“你忘了,这里面其中一部分是你们赢回来的哪一堆遗宝,我给你原封不动带回来了,至于其他的一部分,当时在把你地宫里救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会给你一部分遗宝做补偿的,这里加起来,差不多有个四五十万两银子。”史铁龙没好气地说道。
“......”说道遗宝,海生心虚地避开了史铁龙的目光。
“我要和这小子谈点事,各位还请行个方便?”史铁龙对众人说道。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要谈就谈吧。”海生说道,众人见海生答应下来了也不好替他反驳,于是两人便来到了客房。
“放心,我今天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要不然我就不会一个人过来。”
“那就好,您老有什么问题,小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就没什么想先说的吗?”史铁龙反问道。
“......好好好,我招了,那天我和小婷确实偷偷将龙脉带了出来,直到那天魏府大战为止,龙脉一直在我身上。”
“那现在龙脉在何处?是不是落在了饮血宗手上!”史铁龙追问道。
“这倒没有,那一天我逃到海边后,就将龙脉塞到了一条鱼的鱼腹中,然后将其放生,这么久过去了,这龙脉应该躺在东海的哪个犄角旮旯里吧,或者在东海之外的海域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你们实在闲着慌的话,倒是可以去找找。”
“......我们的最低要求是即便不能回收龙脉,那也不能让其他人染指龙脉,既然谁都不可能寻回龙脉,那这件事我就暂时不追究了。”
“才暂时啊!”
“你以为呢!”
“行行行!你是大哥,你说了算!”
“还有什么其他事瞒着我没,有就都说出来。”
“倒是真有。”海生将魏家的事和史铁龙说了个清楚。
“那你想我怎么样。”
“就是......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黄老脱离饮血宗那么久了,杜轻画也是出了饮血宗后一间坏事都没做过,他们俩还帮了那么大的忙,能不能通融一下别抓他们啊?”
“你说的没错,若不是他们出手相救,世子十有八九会死,这事儿我和岳王说一下,他应该会答应,不过必要的监视是少不了的,而且他们今后也要小心,朝廷不为难他们,不代表邪道,特别是饮血宗不为难他们。”
“那就只能看他们福分如何了。”
“放心,我会派人在监视的时候尽量保护他们一段时间,如果真有饮血宗的人送上门来,没准六扇门还能拷问出点东西。你还有其他什么事要说的吗?”
“......没了,真没了!”
“真的?”
“真的!我对天发誓!”
“你知道世子他们去哪了吗?”
“这我哪知道,倒不如说他们自己都不一定知道该去哪里。”这个问题倒是没必要说谎,海生回答地问心无愧。
“好,我就再信你一会。”史铁龙起身欲要离开。
“不再坐坐吗?喝杯茶吃个饭啊?”
“这几天忙得要命,哪有空休息!”史铁龙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魏府。
“你们说了些啥啊?”见到两人出来,兰蓝问了一句。
海生则将两人的对话告诉了所有人,杜轻画和黄老一听,纷纷大松一口气,至于饮血宗的报复,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随后,一群人一起将财宝中比较罕见和方便携带的挑了出来好好保管,其他金银则全都装上了马车,靠着魏大元的人脉,将这些金银都运到大通钱庄换成了便于携带的银票,光是金银就换了四十六万两的巨款,就连见识不凡的钱庄掌柜都吓了一大跳,要不是认识魏大元,差点就报官去了。
晚间,手握巨款的海生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酒楼举行了庆功宴,居然正是那天那个被胸甲凿穿一楼的那家酒店。海生也不管什么长久没吃东西后不能一次性吃太多,拍下一万两银子后便照着菜单全点了两遍,看样子不撑死自己怕是不想走了。
“喂喂海生啊?”李若媛打断了正在胡吃海喝的海生,向他问道:“你当时是怎么让我和兰蓝和好的啊?”
“哦你说哪天啊,也没干什么,就是把你们俩灌醉,然后丢床上,本来是想让你们歇停一会儿,没想到第二天你们自个儿就莫名其妙好了。怎么了,你们自己不都是知道吗?问这个干嘛?”
“就是他们俩喽。”李若媛撇了撇彭水麒和林玉刚,这两家伙虽然同生共死过一次,但貌似还心存芥蒂,一副谁也不想搭理谁的样子,倒是其他弟子同患难之后,相处得比想象中还要和睦。
“你也想这么对他们两个试一试?”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海生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秒之后强制自己切断画面,“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
得到了海生的赞同,李若媛便拉过兰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向彭水麒和林玉刚敬酒,顺便挑动其他弟子向彭水麒和林玉刚敬酒,后来李若媛心一横手一挥,干脆包下了在场所有顾客的酒水,以至于连顾客都为表感谢来和两人敬酒,到最后场面已经失去控制了,杯子已经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尼玛一个个换成酒坛开始互相伤害,看的海生心惊胆颤。
到最后酒楼里还清醒着的只剩下不会喝酒的海生和酒楼工作的伙计,连还是孩子的魏允文也被氛围影响,偷偷摸摸地喝了一小口,然后醉在了母亲怀里。
最不可思议的是被众人集火的彭水麒和林玉刚居然是一帮醉鬼里最清醒的,不愧是一派的大师兄,酒量果然不是盖的。
“啧啧啧!这一顿酒就喝了八百多两!还好度数不高,不然醉不死你们!”闹剧结束后,海生看了看账单,前世要是自己来付这个账,那就只能拿命来付了。
收拾一番后,海生一手扛着李若媛的肩膀,一手扶着背上的兰蓝缓缓走出了酒楼。
“大......大师兄他们......喝醉了没,嗝!”兰蓝摇晃着脑袋问道。
“大姐,你还是担心点你自己吧,他们俩强的不行,才坐一会儿就清醒了,现在正赶着马车送大伙回去呢,我们也该走了啊!”
“那就喝!再喝!嗝!来呀!给我上酒!”一边的李若媛猛地一抬头,冲着谁家的看门狗高喊一声,吓得小狗抖着尾巴缩回狗窝。
“行了行了!注意形象,都亥时了能不能消停一下!”海生连忙摁住李若媛的嘴。“乖,回去睡觉了!”
“哦......好......睡觉......”
好在魏府离酒楼不远,海生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两女丢上了卧室,看着两女抱在一起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直在傻笑,海生便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傅兄,现在有空吗?”
海生听到有人叫自己,便转过头去,发现彭水麒和林玉刚正看着自己。
“有啊,反正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也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