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谦见炼羽裳出手越来越重,心里猜测定是梁小柔在搞鬼,可又看不出她到底怎么了,无奈之下只得收剑回鞘。
“容公子,她要杀我”楚飞凤吓得脸色苍白,扑倒在容谦怀里哭了起来。
“刚刚不是好好的,怎么容若玉一来这眼泪也来了”
炼羽裳看见容谦收回了星泉剑自然也没在与他交手,只是搞不懂楚飞凤突然哭的如此可怜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霜身后跟着一名年老的妇人,听到楚飞凤的哭声她慌忙跑上前问道。
“你就是虞娘………”梁小柔走了过去,只见那妇人穿着素净的麻衣,头发盘起没带任何发饰,额头布满了皱纹,一张脸蜡黄无光怎么看都不像楚家大小姐的乳母,倒像后院烧水洗衣的下人。
“不知姑娘找老身所为何事”虞娘面无惧色,抬眼回望着梁小柔。
“京潼关你可去过?”
“………姑娘是想要那件东西”
“哈哈哈………果然是你,交出来吧!”梁小柔伸手笑得很甜,仿佛前一秒那说着要打要杀的是别人。
容谦把楚飞凤交给了秋霜,正气凌然道:“有我在,你休想带走任何东西”
梁小柔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会阻止我,为了仙门安危你当然不能冒这个险”
容谦看着炼羽裳神色凝重,他如果强行阻止势必就要伤到她,可梁小柔要的东西也绝不能让她得逞,自己逼于无奈出手的话她应该会明白的。
“炼羽裳她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不必担心,不过你想让上江变成第二个溯阳的话…………可以试试”梁小柔仿佛看穿了容谦心里的想法,她的话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她这话什么意思?”炼羽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瞧了一眼容谦发现他似乎在压制满腔怒气。
梁小柔知道自己不是容谦的对手也知道容谦无奈之下只得先撂倒她,现在说这话是不希望容谦出手伤她吗?
“怎么可能,她可是沈严的人,他们杀人如麻毫无怜悯之心,岂会担心她会不会受伤”炼羽裳把这些念头甩出脑子,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虞娘没有理会他们说的那些事,只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梁小柔道:“姑娘年纪轻轻又何苦自寻烦恼,须知人生万千本就难以明白”
梁小柔没什么时间听她啰嗦,伸手朝后一摆,唰的一声箭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虞娘的脚边。
“你再废话连篇,我就不能保证她们还能不能好好站在你身边了”
楚飞凤与秋霜吓得躲在了容谦身后,虞娘一把年纪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不惊不慌的说了句:“你跟我来吧……”
梁小柔跟着虞娘进了楚飞凤的房间,炼羽裳本想要拿的东西肯定很重要,她应该不会让自己在一旁看着,可没想到脚偏也跟着踏了进去。
“正好找机会抢过来,抢不过来宁可毁了它”炼羽裳暗自想道,离开之时给了容谦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你………小心些”看到她也跟了进去,容谦有些担心的本想拉住她,可她摇头不语似乎无法说话。
随手关上了房门,房间就她们三人,虞娘拿起楚飞凤妆台上的匣子取出了一把木梳,那梳子很是普通,上面没有雕刻任何花纹装饰,只是把手处好像画了一只狐狸的眼睛,可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上面有图案,因为它浅的几乎没有颜色。
接过虞娘手里的木梳,梁小柔一脸不信的问道:“就放在这里?你当我三岁孩童吗?”
“没有人会想道我会把东西放到小姐的妆台匣子里,我想就算你翻遍整个楚家怕也是找不到的”
炼羽裳有些佩服虞娘:“越明显的地方反而不易被发现,聪明!”
虞娘:“这本就是仙门中的法器,只不过是殷家人不识以为是祖宗留下的宝物,被外人传的沸沸扬扬,认为殷家有人能洞察世事卜算先机”
梁小柔半信半疑:“这要如何使用?”
虞娘看了一眼炼羽裳,“你莫不是想对她用?”
“什么?”炼羽裳后退一步,心想果然不能放松警惕,原来梁小柔一路带着她就是为了这个。
炼羽裳刚想转身,双脚就如同钉在地上根本抬不起来,浑身也没了知觉,这下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取她一滴血即可……不过就怕姑娘你承受不住”虞娘再次好言相劝。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再骗我?”梁小柔反复看了看木梳仍有不少疑惑。
“姑娘可以一试”
“这个提议不错!”
虞娘咬破了食指把血滴在了木梳把手之上,梳子上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清晰起来,好似美人睁眼欲说还休一般。
虞娘坐在了妆台边的圆木板凳上,“姑娘开始吧!”
“开始?开始做法吗?”
炼羽裳知道梁小柔浑身上下都邪门的很,可现在这是要当着她的面施展吗?
虞娘取下了自己一撮头发,让它搭在肩头,梁小柔拿起木梳轻轻的顺着发丝滑下。
“…………”
炼羽裳看着梁小柔眼睛慢慢睁大,眉毛拧作一团,脑袋一下左一下右,也不知她是在做什么,突然啪的一下她用手把梳子反压在了桌上,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是真的……是真的……”
她满心欢喜的拿起木梳摸了摸,那模样开心的如同一个傻子。
“疯了吗?”
这人到底是怎么了,炼羽裳被梁小柔这个样子惊着了,以至于虞娘打开房门跑了出去她都没注意到。
“跟我走”
梁小柔拉着炼羽裳就往门外走去,容谦轻跃到了她们前方挡住了去路。
“让开………”梁小柔没有看他,只是朝他扔去了一枚飞镖。
就在飞镖被容谦挡下的一瞬,屋顶上突然跳下来不少人马,他们一直暗中监视着楚家的动向,当梁小柔从房间出来之时他们已经准备动手了。
容谦与他们打了起来,梁小柔则趁乱带着炼羽裳离开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