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远以身犯险经过来来回回一定范围内不断测试,最终确定那种令人头晕的现象是具有一定区域范围的,越是靠近堤坝内侧影响越是严重,头晕恶心的反应越是厉害,反而贴近大坝外侧的区域影响心绪的反应较弱,即使他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一阵子也只是略感心虚烦闷头晕而已,恶心的现象倒是没有出现。
再向前尝试性探测,走出一段距离后,便会从那种令人厌恶的诡异反应种脱离出来,但是坝地内测或多或少仍在影响辐射范围之内,经过反复测试踩点,最终确认这个规律之后他沿着原路缓缓地退了回来。
“小游同志怎么样了,能走吗?”曹新远蹲下身一边小心翼翼朝四周警戒一面问道。
“我,我好多了”我挥了挥手,躺了半晌身体不似先前那般软绵绵地,最起码有一丝力气可以努力坐起身子。
“这该死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方咬牙切齿。
“我刚才侦察了一番,这种反应是有一定范围限制地,堤坝内测受影响最为严重,堤坝外侧最轻,具体原因不明,我推测在这附近小~gui子进行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如同他们在东北的累累恶行一样,搞不好这里的空气都受到了污染,你们两个千万别摘,以防万一。”
听曹新远的此番推论,结合大坝上下里里外外严丝合缝的气密门,这个推测似乎也成立。
“扶我起来”我一只手交到小方手里,另外一条胳膊夹在曹新远肩膀上,挣扎着站起来,在两个人的搀扶下我们三个小心翼翼的绕着堤坝内侧走。与曹新远所描述的一致,尽管堤坝外侧同样略有反应,但比起之前最起码反应轻了许多。
“怎么样,没事吧”曹新远担忧我出现其他状况。
“还好,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我脸色依旧惨败。
“那就好,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过去了。”
在两个人地搀扶下,我软绵绵地向前被拖着走出很长一段距离后,我们终于穿过了那片怪异地地区。我们三个人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黝黑地地面平平无奇,却处处充满了危机,一想到那令人头晕目眩地可怕反应,这里就是一处杀人不眨眼地危险地带。
“看来咱们回来地时候一定要绕着走。”小方说着,抽下刺刀狠狠地照地上戳了两下,刺刀与地面直冒火星,但黑暗之内地面的痕迹并不明显,把我交给曹新远后,跑到一侧墙根报过来一堆三八大盖,然后扔在地上。
“嗯,这样就明显多了。”做完这一切,小方拍了拍手:“咱们走吧。”
由于我拖累了整个队伍的脚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大坝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这一次很快就走到了大坝地另外一端,可是走到这儿之后令我们意外地事情出现了,这里除了一道楼道,还有一条向下地台阶,俯身看似乎绵延到了云雾下方具体通向何方飘渺不明。
除此之外在这个地方竟然罕见地架设了几架防空机关炮,但令人诧异地是枪口所指的方向竟然是瞄准的云端下方,更令人吃惊的是在这里还有几挺九七式反坦克步枪,这种大口径的武器出现在这里严重不合理。
这两种大威力重武器,通常大多是出现在正面战场,可是眼下布置在这里,且目标都对准下方.....这反常的情况着实耐人询问。
小方上前拆下弹夹检查了一番,所有的枪都是上了膛处于击发状态,弹夹内的子弹并没有满配,地上散落着两三枚粗大的弹壳,根据现场情况来看,应该是射击过。
只是.....下方有什么值得动用如此重火力。
“看来咱们是得需要下去看看了。”曹新远望着没入云雾之内的台阶幽幽地说道。
“咱们?下去?”小方来回瞅了瞅:“这只有一条路啊”
“那也得下”曹新远说道:“眼下咱们只有这一条路”
“为啥,那不是还有一道气密门吗?”小方指着身后的楼道口。
“你难道没注意道,刚才的雾气吹过根本就没有任何偏向那里的迹象吗?”曹新远看白痴一样:“很明显,门是反锁的。”
小方不信邪,跑过去拽了拽,门的确拽不动,低头瞅了瞅下下方的情况,唉声叹息:“也只能如此了,可是,”他回头看了看我:“小游同志的身体,能撑得住吗?这纵深,少数也得有千把万米深啊”
“我没事”尽管身体虚弱地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但是我依旧嘴硬,绝对不能主动当逃兵。
曹新远搀扶着我来到机枪旁边,语重心长地说:“小游同志,你就守在这儿帮我们把守住退路,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你立刻开枪示警,我们在下面如果遇到什么危险,你也可以给我们火力支援,这是退路,你明白吗?”
我犹豫再三点了点头。
“小方,检查装备,咱俩准备下去。”
瞧着两个即将下去冒死冲锋地同志,我的眼角湿润了,强撑着身体背靠着堤坝,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哽咽的目送着他俩一点一点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无尽地黑暗之中很快手电光就消失在了拐角,我很快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内,一个人缩在墙根,手里惴惴不安地端着三八大盖,从四周包围而来地黑暗,无形中给了我极大的压力,但是背部贴近墙壁的依靠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
坝顶再度恢复了一片安静,静悄悄的周围听不到任何声音,见不到任何光芒,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恐惧。
我总会不自觉地多看斜对面的气密门两眼,是不是向下望望曹新远两人的身影,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只有零星一点灯光可以看到,很快他们就没入了云层之下,身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下子彻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紧张地挪到机枪边,将枪口拽过来对准两侧地黑暗,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一切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