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那位预言之子有什么看法?”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威尔对着一片黑暗说到。
“没错,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阴影中彦的声音回答到。
“你就这么有信心?”威尔问到。
“他外表随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他的内心里住着一头洪荒猛兽迟早会吞并整个依蓝戴,不——或许是整个伊兰德。”接着她继续说到。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不过抛开这个不谈,暗影界最近有什么新动静吗?”威尔接着问到。
“最近暗影界的震动更加频繁了,源头就在永恒圣殿里,但我无权进去,哪里被御主设了结界还有格伦斯看守,想偷偷潜入根本不可能。”
“结界好办,但至高骑士就难说了。”威尔眯起眼睛,他们俩的实力还不足以挑战至高骑士。
“圣殿的事先观望一段时间,我怀疑艾兰迪提到的装置与这震动有关,但装置是贵族制作的可御主却仍旧无动于衷......对了,现在其他暗影信徒还感受不到震动吧?”
“只有我们这个实力和级别的人感受的到,但要照着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就说不准了,而且按理来说御主同样也能感受到,但我至今没发现他有采取什么行动。”彦回答到。
“现在谁也摸不清御主是怎么想的,我们只能静观其变,而且如果预言不错,他下台是早晚的事”
“神的预言不会有错。”
“但愿吧,这样我自己去调查一下,你继续关注暗影界的动向,记得必要时采取一些手段。”
“明白。”
黑暗中似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哎等等。”威尔忽然又喊到。
“还有什么事?”彦疑惑的问到。
“小心别累着了。”
“嗯。”
等了一会,威尔站起身来推门而出。
“哎,看来世界又要乱了。”
......
出了教堂,二人坐上早已等待许久的马车一路又向灰猫酒馆处驶去,夜色依旧凝重,寂静。
“达米安你觉得我们有几成的把握救回道森?”艾兰迪坐在位子上闭着双眼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和达米安交流。
达米安:“恐怕机会很渺茫,在我苏醒的这段时间里从来没听说过银月花这种东西。”
“那你觉得这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喽。”
达米安:“不一定,我没听过并不就代表没有。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所知的大的多,再说他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谎言总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起码现在我没看出他对你有什么企图。”
“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艾兰迪仍旧有些不太放心。
达米安:“当然。”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突然沉默已久的灰猫这才开口,将艾兰迪吓了一跳。
“呃......先回酒馆吧,回去我去拿我的武器修理一下。”
灰猫点点头继续沉默,看得到她的心情不太好,毕竟道森的事......让两人都不好受。
很快马车回到了酒馆,刚下车酒保蒂娜就走了过来,艾兰迪本想打个招呼结果被直接无视。
“老板那两个人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一个扔到了黑河里另一个送去了阴影山。”蒂娜的表情依旧显得木讷且不苟言笑,在艾兰迪的印象里他从没见过她笑一次。
灰猫点了点头,蒂娜继续说到:“老板仓库里库克酒的库存数有些下降,东区的分店发生一次闹事被凯尔处理,风语平原运来的面粉运费比之前高了百分之一......”
见蒂娜和灰猫开始聊起工作,艾兰迪果断的站向一旁,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等等,看看她身后是什么。”就在艾兰迪转身要进酒馆时,达米安叫住了他。
“有什么吗?”
达米安:“不知道,去看看。”
艾兰迪耸耸肩看向蒂娜身后,只见一把直背刀被魔法凝聚出的手臂托举着漂浮在蒂娜身后。因为蒂娜高挑的身材挡住,刚刚艾兰迪居然没有看见。
“这是什么?”艾兰迪走了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蒂娜白了他一眼颇有不悦显然不喜欢自己说话被人打断,而一旁灰猫这也才注意到这把长刀。
“蒂娜这是什么?”灰猫也问到。
“老板这是那个杀人者的武器。”
“不对啊,我记得明明是把长剑来着,怎么就变成了刀。”灰猫有些疑惑,别说她了艾兰迪同样如是。
达米安:“会变形的武器吗?有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等我们处理好尸体再看这把剑就变成了长刀,而且我们也用魔法回溯了,确实是它自己改变了形态,不是酒馆里的顾客把它换掉了。”
“哦,有意思。”灰猫来了兴致,拿起长刀看了看,随即还在空中耍出一道刀花。
“嗯,不合我的手,艾兰迪你试试。”说着将长刀丢向艾兰迪,艾兰迪将长刀堪堪拿住。
不得不说,这是把好兵刃,虽然刀身细长但就重量来说却和艾兰迪的短剑差不多,刀身非常干净没有血槽或者是尖刺,但却印有一个奇怪的图案。
艾兰迪用双手将刀身捧起,仔细端详着这个图案虽然他从未见过但他敢肯定这是一个符文但作用不明,或许与变形有所关联。
“怎么样?”灰猫问到。
“还行。”艾兰迪又试着挥舞了两下说实话他还是很中意这把武器的而且他偷偷试了一下他可以用金属感知控制长刀,但这把刀却又不像是普通金属制成的,这让他对其产生了浓重的好奇,而恰巧他也没有一把长柄武器。
达米安:“不错的东西说不定能留着。”
灰猫显然也看出了艾兰迪的心思,“留着也没用,反正也没人要艾兰迪你拿着吧。”
艾兰迪嘴角上这不是正合他意吗。
“那我就收下了。”艾兰迪客气了一下,然后提着刀向酒馆里走去。
达米安:“得,白捡了一把好刀。”
“正好我们需要武器不是吗。”
尽管已是深夜但酒馆里依旧人声鼎沸,之前的顾客们似乎一个都没走,一个个依旧纵情豪饮醉的不省人事,或许这就是他们刀尖舔血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消遣吧。
达米安:“我劝你最好先睡一觉。”
“不用了,我的头脑还清醒的很,等等我去把我的那几件装备拿来然后去修理一下。”艾兰迪没有采纳达米安的意见,睡了一天一夜的他此刻还是精神饱满。
达米安:“好吧,趁着晚上把事都办了也好。”
很快,他就拿齐了之前那几样装备,再次出了酒馆。
原本他准备自己走过去,但让他惊讶的是那辆马车居然一直等在门口,也不知道这人收了多少钱。
当艾兰迪问起车夫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顾客就是七神,我的朋友,你们付我的薪水简直堪比神佑。”
这人的信仰还真是独特。
遵循着艾兰迪的指引马车来到一家铁匠铺前,夜色之中房门禁闭已然打烊。
达米安:“看吧,就算你不睡别人也睡了。”
“别着急啊,你以为我的金属感知什么用的。”
艾兰迪走到门前,轻车熟路的从一旁的花盆底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门锁。
“伙计你先回去吧,日出时再来接我就好。”艾兰迪从车里拿下他装东西的袋子,然后回头对着车夫说到。
“好嘞。”闻言车夫催动马儿马车顺着路扬长而去。
一进屋,艾兰迪就点亮了房间里放着的一盏提灯。灯火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只见整间屋子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和盔甲,俨然有一副小型军火库的味道。
艾兰迪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提着灯继续向房里走去,那里还亮着光。
达米安:“看来你这位朋友也没睡啊。”
“要不然我也不来了。”
说着向亮光处走去。
“铛!铛!铛!”一阵就节奏的敲击声传来谱出一副铁锤和钢材的奏鸣曲。
“好久不见啊,制杖!”艾兰迪将灯放下,倚在门框上看着一个短发男子正挥舞着一把铁锤敲打着一块铁胚。
“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那个愚蠢的外号。”铁匠继续敲击着,连头都不抬一下显然已经对艾兰迪这样的贸然闯入习惯了。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找到那该死的钥匙?”他一边敲击一边问到。
“秘密。”艾兰迪并不打算告诉他。
“去你御主老子的,说吧,又有什么事烦我。”铁匠不耐烦的说着,同时将手中刚打出的剑胚放入冷水中溅起一阵水雾。
艾兰迪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我想修一下我的武器,顺便让你帮我鉴别一样东西。”
原本艾兰迪自己就可以修理他的武器,但奈何他的工作室已经没了,所以只好来这,正好也可以让他帮忙看看那把刀。
艾兰迪熟练的打开袋子取出长刀,铁匠先是扫了一眼,结果登时将手中的铁锤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在艾兰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长刀一把夺下。
“诸神啊!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铁匠痴迷的看着刀身,简直就是是一个三十年的老光棍碰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一样。
“碰巧得来的。”艾兰迪也不好说自己是碰巧捡了他人的尸,只好含糊其辞。
“好刀啊,好刀啊......”铁匠一边念叨着一边抚摸着刀身,艾兰迪真害怕他下一秒就把口水流到刀上。
“这把刀叫什么?”铁匠抬头问到。
“其实我......”
达米安:“清隐,就叫清隐。”
“呃,这刀叫清隐。”其实他原本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既然达米安说了就照他的来吧,而且清隐这名字也不错。
“清隐,好名字,好名字......”
完,好像疯了一位。
“咳咳,”艾兰迪一声咳嗽,“这样我先去睡一觉,你把我刚刚说的都弄一下,好了叫我。”
“去吧。”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拿着刀跑去研究了,也不管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艾兰迪。
算了,先去睡一觉吧,反正他一时半会也弄不好,说着便走到一个柔软的长椅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