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我去看看她们吧。”叶沁欢依在车座上,声音软软。
“心软了?”霍衍朗戏谑的侧头看着小丫头。
“我想看看她们现在多惨。”叶沁欢垂眸,摆弄着自己玉葱般白皙纤细的手指,“我怕我后悔放了她们。”
霍衍朗勾起嘴角,有些欣慰。
丫头才这么大,心却够狠。
以后将她放在身边也可放心一些。
“好,我带你去。”霍衍朗的目光像淬了毒,望向前方的路,“绝对不会让你后悔。”
车子猛然加速,飞快的向郊外驶去。
……
这是郊外的一个地下基地。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哪有入口,极为隐蔽。
霍衍朗默默拿出遥控钥匙,轻轻一摁,一块草皮缓缓移向一边。
一块四方的洞通向地下,一旁还设着石梯。
叶沁欢平时只在盗墓小说里看过这种隐蔽的空间,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真的了!
只是走到洞口,就有股强烈的阴森之气袭来,叶沁欢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害怕了?”霍衍朗看着叶沁欢的脸色不好,担忧道。
其实带小丫头来这种地方,他还是有些不忍。
这个基地下的黑暗,常人无法想象。
有囚禁的疯人,还有正在折磨的半死人。
他当初继承霍氏异常艰难,出不得一个差错;如今安定了几年,他也是处处防着霍天昊那边,丝毫没有懈怠。
所以这基地不光囚着霍天昊那边失败的卧底,更是秘密培训了一大批死士。
这些人多半无家可归,还有一些下手阴狠亡命之徒来寻求庇护。
这些死士,一少部分隐藏在霍衍朗日常出行时的周围,一部分去处理对他不利的人,剩下的就在基地,看管折磨被囚禁的犯人。
他并不想让他家小丫头看到他这一面。
可是当他对上小丫头坚毅的眼神,霍衍朗只好妥协。
他把外套脱下,披在叶沁欢瘦弱的肩上,柔声道:‘‘披着点,下面更冷。”
“那你呢?你也会冷啊。”叶沁欢说着就往下拉外套。
霍衍朗摁住她的小手,压低声音:“我是男人。”
小丫头瘪了瘪嘴,只好作罢。
霍衍朗揽着叶沁欢纤细的腰身,一步一步,慢慢下着这陡峭的台阶。
每下一阶,血腥味就更重一分,空气阴冷,叶沁欢头皮发麻。
“别怕,我在。”磁性的嗓音响起。
叶沁欢感受着腰间的温度,心里踏实不少。
三十三级台阶下完,两人拐进一个电梯间。
电梯旁是测瞳距的扫描器,霍衍朗上前去,双眼出现在屏幕上不到两秒,一旁的电梯就缓缓开启。
两人刚到地下一层,门口就站着个膀大腰圆的黑衣男人,声音洪亮:“霍总好。”
霍衍朗朝他微微点头,语气严肃,“带我去见前两天进来的那两个女人。”
曾杰悄悄打量了眼老板身后的小妮子,心里明白了大半,答道:“是。”
穿过一些个封闭的屋子,到了最里面那间。
曾杰站定,从腰间拿出一大盘钥匙,看清钥匙上的标号,挑出一把,插进门上那把长得特别原始的大锁。
男人粗糙的手麻利的卸下门上的铁插销,缓缓拉开门。
门刚一开,女人的尖叫声瞬间划破这诡异的气氛。
“啊!你们放我出去!都是那个小贱人!”徐慧琳披头散发,眼神早已失了焦。
这间屋子四下封闭,连个透气的窗子都没有,有得只是铁门下面,还是从外面上锁的递饭口。
徐慧琳浑身是伤,嘴角还有着淤血,一只眼睛被打得乌青。
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密闭的空间,徐慧琳反应迟缓,门开了快一分钟,她才缓缓看向门口。
见门开着,徐慧琳一个激灵,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向拿着钥匙的曾杰,“是……是要放我出去了吗?啊?我要出去了!”
“有人见你。”曾杰冷漠地对脚下的疯女人说着。
“谁见我?!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她!!”女人抓着头发尖叫。
叶沁欢几欲上前,都被霍衍朗拦住。
“哥,我没事。”她小声说,“就是她敢动我,不是还有你们呢吗?”
霍衍朗思量片刻,还是松了口,“你注意安全。”
叶沁欢拽了拽他的袖子,让他放心。
“你说谁是小贱人?”叶沁欢走上前去,俯视地上的疯女人。
“我说你!叶沁欢!你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徐慧琳说着说着竟要动手,门口的曾杰见情况不好,立马大声喝止。
徐慧琳吓得收回手,但态度却不肯缓和,“你跟你妈都只会勾引男人!”
“徐慧琳,你不想活了?”叶沁欢气的眼睛发红,一边揪住她的头发,“当初我妈还怀着我,不是你天天勾引叶建斌,变着法的往他床上爬?要说勾引,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徐慧琳感觉头皮快被撕裂,拼命的用手争夺着自己的头发,“小贱人!你放开我!”
她越挣扎,叶沁欢拽的越狠,“你现在这滋味好受吗?啊?”叶沁欢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我妈孕中知道男人出轨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我妈得病的那几年多痛苦?!”
“她活该!”徐慧琳叫喊着,“我怀孕的时候她还占着我男人呢!”
“啪”一声,叶沁欢一巴掌抽到她脸上,眼看着半边脸都快肿起来。
门口的霍衍朗眯了眯眼。
原来小丫头还有这么火爆的一面。
“本来就是……她……”
“啪!”
“小贱人你给我……”
“啪!”
“等我出去你……”
“啪!”
叶沁欢左右开弓,手劲重到徐慧琳的脸已经红肿得不行,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也好意思提你怀那个杂种的时候!”
她拽着徐慧琳的头发,把她往墙边拖去。
“你拦着叶建斌不让他回家,你知道我们娘俩怎么过来的吗?!”
“我妈得了抑郁症,她去世之前,我每天都会看到我妈头疼的直往墙上撞!”
叶沁欢拎起她,将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撞上墙,“就像这样,疼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