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狗子得到李航的嘱咐后就借了一辆牛车朝回乐县城赶去。
揣着怀里的三贯钱,他把牛车拴在裁缝铺外面,就进了裁缝铺。
店铺里只有一个穿着青布做成袍衫的生意人正拨动着手里的算盘,滴滴答答的敲打声掩盖了阿狗子进来时的脚步声。
“掌柜的,你们这最贵的衣服怎么卖。”二狗子走到柜台前,难为情地说道。
掌柜的这才注意到二狗子,放下手中地算盘,看着二狗子一身穷汉的打扮,却要买最贵的锦衣这就让他有些好奇。
“这位爷确定要买最贵的?”掌柜的确认问道。
二狗子干脆把怀里揣着的三贯钱拿了出来直接碰的一声放在了柜台上。
这一下真的是镇住了掌柜的,看着柜台上的一串串穿起来的铜钱,掌柜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位爷不知你要买什么类型的?”
二狗子哪知道这个直接说道:“掌柜的你直接给我一套读书人穿的衣服就行了,越华丽越好。”
掌柜的那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是暴发户土豹子,心里不由得鄙夷二狗子,但是我嘴上却是一副客气:“爷这套你看怎样。”掌柜的从后的衣柜上拿出来一套白袍白袍衫上绣着花草花纹倒也是华丽无比。
“好,就这个!”二狗子那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当即选了这套。
待的二狗子从裁缝铺里出来里,已然是一枚读书人的打扮,远远看上去还以为是哪家贵公子,近了一看脸上那猥琐之相却是怎么也都改变不了。
一路上二狗子问清了杜大人家在青灵街时,边一路上寻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座四进大院子,牌匾上挂着杜府两个烫金大字,门口更是守着两个家仆。
二狗子站在杜府面前来回徘徊着,他长这莫大还没进过当官的家里,看着这威严的府邸,他心里更加犹豫不决,可是村正的嘱咐我又能不办成,最要是我办不好这婆娘也没了。
守在门前的两个家仆则是有些好奇地望着二狗子,心道,这位相公不进却在门前徘徊什么?
我怕个什么,我二狗子要是这点事都做不成,小村正怎么看我,以后娶个婆娘也只会笑话我二狗子是个软蛋。
他神色一正摆了摆衣角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两个家仆当即拦住了二狗子:“这位公子不知有何事?”
二狗子望着两个家仆表情僵硬道“二位大哥,我是来找杜大人的。”
两位家仆一愣,是找大人的,可是大人这会儿还在衙里坐班,没有回来。
“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大人是谓何事?”其中一家仆问道。
“送信!”
就在二狗子说话间,一个官轿停在了杜府面前。
坐在官轿里的杜鸿渐听着自己家仆说话的内容时,眉头一邹。
接着他从官轿上下来,几两位家仆一看是杜鸿渐都是恭敬道“大人您回来了。”
二狗子看着眼前四十多岁穿着一身深青官服头戴幞头的杜鸿渐一脸威严看着他。
“大人,益州故人有难,还请大人救救我家少爷。”说着二狗子把信呈了上去。
杜鸿渐一听是益州故人,脸色瞬间郑重其来,接过信后,看着二狗子:“你且跟我来。”
客厅里,杜鸿渐让丫鬟给二狗子上了茶,二狗子踹踹不安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上方坐着的杜鸿渐打开信封。
杜鸿渐见信封上写着伯父亲启,拿出信封里的东西打开一看,他瞬间站了起来,看着这幅栩栩如生的画,从未见过的画法,更重要的是画上的人是他的至亲之人,他的祖父,看着眼前的画,祖父那苍老的面孔始终带着一丝威严,仿佛祖父现在正在看着他。
他的内心被震的是,无比震撼,心里却是疑惑,看向二狗子,这个读书人为何会有祖父的画像,而且这种画技前所未闻。
就在他装回画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画的背面写了一段话。
昔日有恩人今日有难,还望伯父出手一救。
杜鸿渐心里开始计较了,何时我杜家在这灵州有了故人,可是祖父的画像又做不得假,对方能有祖父的画像说明对方和我们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杜鸿渐目光看向二狗子问道。
二狗子见杜鸿渐问他瞬间紧张起来,结巴回道:“大人叫我二狗子就好。”
杜鸿渐愣住了,不禁问道:“世侄这二狗子可是你的表字?”
“大人我的名字就叫二狗子。”
杜鸿渐看着一身锦衣的二狗子不禁错愕,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乡野民夫,不知道这衣服是从哪里买的。
有辱斯文啊,心里一叹他也不管这些了,开口问道“你家公子到底犯了何事?”
“大人是这样的。”二狗子开始把事情的后果,以及李航现在被抓到了大牢里。
“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你可要救救小村正啊!”
杜鸿渐越听脸色越加难看,这张家未免也不把官府放在眼里,竟然勾结土匪草菅人命。
“我可问你,你家公子可否真的杀了那张源?”杜鸿渐脸色郑重问道。
二狗子则是站了起来,委屈说道,“大人明鉴啊,我家村正才是十三四岁的小相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那武功高强的张源啊!”
杜鸿渐一想也对,一切都是这张家欺人在先,更可怕的是这张家竟然敢私贩铁器给北方的那些部落,这可是公然违反大唐律啊,资敌卖国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你家公子可有证据?”杜鸿渐又是问道,他现在可是从里面看到了其他,要是他…不行,自己不能从这方面动,这张家上面肯定还有人。
他压下来心里的心思,看着二狗子说道:“你且放心,你家公子与我杜家有旧,再加上你家少爷没有违反国法,我会保下你家公子的。”
二狗子一听,恭敬鞠躬道:“多谢大人,我家村正还有一句话是委托小人说与大人您的。”
杜鸿渐一听与自己有关也是来了兴趣,:“且说来听听。”
“天宝十四,子巽迎帝,灵州登基,肱股之臣,官至侍郎。”二狗子一口气说完。
他不明白小村正让他说这个做什么。
在二狗子说到一半时,杜鸿渐脸色大变,心里久久不能平复。
“从今往后不要在提起今日所言。”杜鸿渐额头冒着冷汗。
“二狗子知道了。”
“你且先去。”
“大人,告辞!”二狗子说完之后,就被下人带走了。
杜鸿渐回忆着刚才二狗子说过的话,脸上有着向往之色,入阁拜相这可是每一个文官的终极目标,可是二狗子其中的话未免大逆不道,灵州登基怎么可能?
二狗子完成了使命,赶着牛车回了长安村,
而李航则是在小单间里写写画画,丝毫不像是一个坐牢的,期间几个牢头还拉着他小酌了几杯。
除了不能出去外,这日子如平常一样,只是吃不到嫂嫂做的胡饼他甚是想念,想念那个如水般的女人。
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日子,她想不想我,应该是想的吧!他躺在床上自恋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