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最近不敢一个人睡觉,因为她很敏感。
恰巧又听了林深那没头没尾的鬼故事,她更是吓的不敢睡。
夏溪溪在寝室几个人吵吵闹闹的环境下也能睡着,阮甜是佩服夏溪溪的。
因为夏溪溪睡觉时间早,而且在她睡觉的时候早就进入了深度睡眠,所以她晚上害怕的时候是不能把夏溪溪摇醒的,生怕夏溪溪起床气大了给她一脚。
毕竟红黑带踢腿的力度还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阮甜睡到半夜经常听到有人唱京剧,而且就在女寝附近,而且还有时间限制,一唱就唱半个小时,阮甜越想越害怕,这鬼该不是带了秒表在身上吧,怎么卡点这么准。
宿管晚上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不能体会到她这种睡眠浅的人的心情。
唱京剧这鬼是个女的,老唱《借东风》,每天晚上都唱,只唱这一个剧目。
阮甜实在忍不了这吓人的气氛了,决定找唐晓茹半夜去抓鬼,那女鬼也真是顽强,居然唱了这么久都不停。
阮甜说干就干,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永远都是要啥啥都有,就连十字架和桃木剑都有。
阮甜买了两把桃木剑,花了她一周的零用钱,不过林深听了想给阮甜一个白眼。
林深:“阮甜同志,桃木剑是用来对付西方的吸血鬼的,对付中国大陆的鬼这玩意儿有个屁用。”
阮甜:“我有什么办法,这里又没有古寺,没有卖驱鬼符的,方圆几十里找了很久,只有我们学校小卖部卖桃木剑好吗?”
唐晓茹:“我们一定要一起行动,别走散了,万一一去不回,沙雕界就少了两个生力军。”
月黑风高的夜晚,唐晓茹和阮甜坐在女寝的敞台上等那个女鬼唱京剧。
到了一点半的时候,那女鬼声音果然响起了:“望江北锁战船连环排上,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
阮甜:“这鬼感觉挺有文学素养的啊,《借东风》是啥,我只晓得赤壁之战。”
唐晓茹:“笨,借东风和赤壁之战是一个故事。”
阮甜:“晓茹你跟着我,别跟丢了。”
两个人一人拿一把桃木剑,往鬼发声的声源地小心的移动。
阮甜看见一女的坐在走廊的尽头,披头散发的,还穿着睡衣睡裤。
阮甜:“鬼有睡衣睡裤穿?这鬼怕是成精了吧。”
唐晓茹:“指不定是扒的哪个过夜路女同学的衣服呢。”
阮甜这么一想也对,拿着桃木剑直冲那女鬼而去,想要一剑刺的那女鬼魂飞魄散。
结果只听见啊的一声,阮甜觉得这声音越发熟悉。
“阮子,是我,夏溪溪。”
阮甜:“哎哟我去,大半夜不睡觉你搁这唱什么《借东风》呢,吓死老娘了。”
夏溪溪:“我都是趁你们睡着了,我才过来练习京剧的,唱京剧是我家的艺术传统。”
唐晓茹:“没人会把一红黑带女的跟一唱京剧女的联系在一起。”
夏溪溪:“我那是多元化发展好不啦。”
阮甜:“小溪水,陪我精神损失费。”
夏溪溪边跑边说:“阮子,找林深吧,他昨天欠我一碗酸辣粉,你找他要去。”
谁都不知道,跟在后面的唐晓茹眼眸却是黯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