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羲集团的新闻发布会结束一个小时,就有媒体用大标题和整整一个版面的大照片把岳芷瑶送到世人的面前。
随后陆陆续续的照片和视频被无数的新闻媒体公布,岳芷瑶三十年蒙尘市井小巷,一朝绽放,便登峰造极,凤仪天下。
乔白郁闷的要死,他本来想让媒体看到太羲集团的决心,要让那些得罪了太羲集团的人惶惶而不可终日。
那句太羲虽弱,犯我者,虽远必诛。多霸气呀,乔白想了好久才想到这句。
结果呢?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岳芷瑶的八卦信息,真真假假的说什么都有。
不过有一点是公认的,岳芷瑶是体现东方女性美的终极模版。
当岳芷瑶的视频和照片传到欧美之后,欧美国家的读者有不同的看法,她是属于全人类的,不是属于东方的,狭隘的东方人都去死,除了岳芷瑶。
岳芷瑶火了,羊城时讯的老总哭了!
今时今日,在全世界的各大新闻媒体都被岳芷瑶刷屏的时候,羊城时讯的独行特立,必然会导致它的衰败。
做新闻媒体的,偏偏和最热门的新闻不沾边,这不是清高,而是找死。
羊城时讯想转载来着,可是了解到具体情况之后,羊城时讯的老总又不敢,因为岳芷瑶的肖像权有十亿元的保险。
这还不是最惨的,羊城时讯不报道岳芷瑶,大不了损失一大批用户。可是岳芷瑶的粉丝数量正在以一个十分恐怖的态势在增长。
岳芷瑶讨厌羊城时讯,说它是不负责任的媒体,那么岳芷瑶的脑残粉们,也就认定了羊城时讯是不负责任的媒体。
连续三个交易日的股价暴跌,大量的客户群流逝,媒体形象崩塌,论坛被谩骂和讽刺刷屏。
羊城时讯这家拥有百年历史的主流媒体,就像一棵失去了水份的参天大树,正在快速的枯萎。
羊城时讯编辑室的角落里,双眼血红的邵佳尔坐在电脑前,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焦距。
办公室本来就不大,现在同事们还不避讳着他,所以他想听点什么就能听到点什么,不想听都不行。
“当初某些人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距离邵佳尔最近的一个编辑背对着他,说话的音量很正常。
其实说话的音量正常就代表着不正常,因为他这属于背后说人,按理说应该小点声的。
“我当初就说,某些人喝了几年的洋墨水,就以为自己能耐了,想把他拿到不伦不类歪瓜裂枣的东西和理论关系带到国内,其实某些人根本不了解华夏的文化传统。
啥叫韬光养晦,他懂吗?啥叫实事求是他懂吗?不经过详细的考证调研,就凭着臆测胡乱推理,胡乱编排,还打着什么言论自由的幌子。
某些人开始可能风光一些,结果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终将酿成大祸,连累所有人。”
他说的某些人是谁,大家一清二楚,他也确实这么说过,但当初他可没敢当着邵佳尔的面说。
毕竟邵佳尔他母亲是羊城时讯的三大主编之一,在单位不好惹,在社会上的人脉也相当雄厚,还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公。
现在谁都知道邵佳尔完蛋了,而且坑了他母亲一把。所以这人当初出于羡慕嫉妒恨说的那些话,现在就敢当着邵佳尔的面说出来。
恨邵佳尔的人何止是他,百年羊城时讯呐,在这个编辑室里的多少人把青春都奉献给了这家报社,多少人出去的时候可以风风光光的说我在羊城时讯上班。
就因为邵佳尔不断的抹黑玉龙地产,结果现在遭到了玉龙地产的致命反击。
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大家出去都恨不得捂着脸,要是被人问是不是在羊城时讯,都会撒谎说早就辞职了。
男人毕竟是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和人斗,损人颜面这种事,永远比不过女人。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身边的眼镜娘说道:“阿云,某人来的时候你不是挺兴奋吗?你个骚蹄子,怕不是和人睡过了吧?”
那眼镜娘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本以为这厮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结果一到酒店就变成了恶狼,那模样好像要吃人。”
“然后呢然后呢?”
“快点讲重点。”
“老娘就寻思啊,我也不小了,也不是雏了,就当被鬼压了!结果呢?幻想之中的鬼压身不存在,我就感觉像是被牙签扎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人家都结束战斗了!”
“噗,哈哈,牙签?”
“我靠,牙签是什么鬼?求解求解。”
“我告诉你啊!有人给幼儿园小朋友拉上火车,呜呜呜开出二里地。
这位幼儿园小朋友就知道他上错了车,可是下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面红耳赤的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邵佳尔,幻想着他和牙签的关系,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和大家伙一起爆笑起来。
就在这时,邵佳尔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一扒,就把整个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扒到了地上:“你们够了!”
以前的邵佳尔,别说把东西全都扒都地上去,就算打个喷嚏,编辑室里的人都要过来嘘寒问暖。编辑室的主任恨不得马上去报告主编,你儿子病了,我第一个通知你的。
可今时不同往日,编辑室主任推了下眼镜,指着地上的文案和破碎的笔记本电脑,冷声道:“邵佳尔,工作时间,你不好好工作,还肆意破坏公务,谁给你的权利?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是不是想在你的履历上添一笔恶评?”
什么叫人情冷暖?邵佳尔有了最深刻的体会,他浑身都发冷,冷到了灵魂深处。
他后悔当初被嫉妒恨烧伤了理智,当初去联合十七个高管去逼宫。如果他依旧在玉龙地产,他完全可以在那个渐渐成型的商界母舰上拥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他后悔来到羊城时讯的时候依然放不下执念,依然对玉龙地产穷追不舍。他只要本本分分的工作,凭借母亲的的声望和人脉,以后依然有着光明可期的前途。
他甚至后悔回国,在美国待着不好吗?
现在什么都完蛋了,他的前途尽毁,他不止阻断了自己前进的路,甚至还连累了母亲。
“我……我错了!”
这三个字说出口,邵佳尔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对一个以前连正眼都懒得瞧的人认错,邵佳尔坚挺的脊梁,和脊梁骨里多年来孕养的骄傲,在这一刻被拦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