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仿佛听到了刷刷刷三个响声,虽然隔着玻璃不可能听见,可是此处没有配音实在是对不起乔白潇洒的动作。
他手一挥,三根银针就落在岳珊珊身上,针尾一直在抖动个不停。
随着乔白的动作加快,岳珊珊身上的针也越来越多,奇怪的是,那些针依然颤动个不停,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在一直拨动。
乔白可不是在作秀,他根本不屑于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扎针来作秀,他突然发现用银针来传递真气真的非常省劲儿,在真气通过各个大穴的时候,银针竟然还有稳固真气的效果。
半个钟头过去了,乔白将连在两个人身上的针头拔掉。
外面的医生都很奇怪,人都是有血压的,乔白用了什么办法,才能使两个人的血压达到一个能传输的平衡点呢?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乔白并不算完全在给岳珊珊输血,他在通过那根塑料管和岳珊珊交换着鲜血,来达到她体内的气血慢慢恢复旺盛的效果。
所以说,有时候是乔白的血流向岳珊珊,有时候是岳珊珊的血流向乔白,并不固定。
现在撤掉俩人之间的塑料管,乔白还有点怅然若失的奇妙感觉。毕竟这个女孩曾经与和他血脉相连,按现在来说,这个女孩身体里也差不多流着他的血。
最后给岳珊珊拔掉银针,乔白仔细看了一眼脸色恢复了红润的小姑娘,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出ICU。
出了门,他把穿过小姑娘身下的手臂竖在了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岳芷瑶捂着嘴走到乔白身边,看了一眼睡梦中还在吧唧嘴的女儿,顿时泪如雨下。
现在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是救过来了,可是有个非常大的烦恼摆在面前。
他们全程观摩了乔白救人的过程,可是依然没有任何人能搞清楚乔白是怎么把人救活的。
看了还不如不看,不看还有个猜测,看了之后连从哪儿猜都搞不清。因为乔白的手法只能用三个字来概括“不科学”。
上官校长亲自在前面带路,引领乔白到了一个特护病房,看着乔白把孩子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乔白忙活完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病房的意思,他小声道:“校长,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还要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万一孩子有什么状况,我也好及时处理。”
上官校长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乔先生,我想给小姑娘做个详细的体检。”
见乔白皱起了眉头,他连忙解释道:“不会吵到小姑娘,只是给她夹一个心电卡子,监测一下她的心跳和血压状况。”
“是那种卡在手指头上的小卡子吗?”见上官校长点头,乔白才同意:“那好吧,不要弄出动静,尽量轻一点。”
虽然大家都看到了岳珊珊的状况,心里觉得她应该是没问题了,可是当看到那平稳的心电图和正常的血压值时,在场的医生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特么是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小姑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帮人只是看仪器屏幕,肯定会认为这是个刚刚洗完澡吃了披萨饼才爬上床睡着的熊孩子。
本来之前高估了乔白的医术,可此时此刻,医生才觉得他们看到的,这有可能只是乔白真正医术的冰山一角。
上官校长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病房,乔白轻声道:“校长,别忘你的承诺。”
上官校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但并没有回头,他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乔白、岳芷瑶和岳珊珊。
岳芷瑶坐在床沿上,想要伸手去摸女儿,又担心把她吵醒,粗糙的手停在半空,最终想了一想还是放在一边。
她的手还没放下呢,就被乔白抓住了手腕:“没事的岳姐,小丫头一时半会醒不了!你摸摸她,她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也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会睡的更安心。”
女儿是乔白救回来的,岳芷瑶当然相信他说的话,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女儿的脸上,感觉到女儿脸上传来的温度,岳芷瑶眼中顿时泪光闪动。
“岳姐,你吃饭了吗?”
“我不饿。”
乔白笑道:“你不饿我都饿了,要不,你陪我吃一口?”
自从见到乔白的第一面开始,岳芷瑶就觉得非常奇怪,乔白对她很……很温柔,虽然她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这是个错觉,可乔白的所作所为,始终诠释着温柔的含义。
别说那些医生不理解,就连岳芷瑶自己都不理解。她什么条件,她自己还不清楚吗?
她一没钱二没色,乔白这种在她眼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对她表现出来的种种不同,让她心里很慌。
就像现在,乔白买饭去了,最正确的解释,是因为他想让岳芷瑶吃一点,可岳芷瑶不想吃。
乔白想让她吃,又不想强迫她,于是很照顾她面子的找了一个借口,体贴的一塌糊涂。
岳芷瑶年龄不大,可是她自认为是个黄脸老太婆,也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完全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审美观如此奇葩的年轻人。
别说乔白身材高大,气质飘逸出尘,就算他长的丑,单凭人家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荣华富贵也是触手可及,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
岳芷瑶呆愣愣的看着女儿想着心事,最后把心中稍微升起的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掐灭,对昏睡中的女儿轻声道:“珊珊!你快点醒吧,妈妈自己一个人,有点事也不知道该和谁商量。”
女人脑子里本来有些奇葩的回路,再说岳芷瑶还经历过很多常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人生苦楚,所以对于人性的看法,她是悲观的。
“珊珊,你说他是不是看上我的什么零件?比如说肝啊肾啊眼角膜什么的,除了我这个人,我还有什么可报答他的呢?你说对吧?”
自言自语的低估了半天,女儿没有半点反应,岳芷瑶叹了口气:“算了,我说过要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发下的誓言一定要遵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半个钟头过去了,乔白拎着两个餐盒回来,在玻璃门外面对着岳芷瑶招了招手。
岳芷瑶看了一眼女儿,推门离开病房到了休息室。在休息室里透过玻璃,也可以看到病床上的女儿,她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