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生来寻马东是为了汇报安晴要去参加门派选择弟子之事。
在他的讲诉中,马东知晓了安晴已交了五百灵石的报名费,还住进了另一家客栈,说是怕马东那天绑了她不让她去。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马东心中冷哼道。
“长生,若是安晴被选为门派弟子,你该怎么办?”他喜欢安晴马东可是一清二楚的。
“我,我当然是追随少爷。”付长生已经不是那种陷入爱情中的盲目小子了,分得清谁对自己有益的人。
不过他也没有认为自己会就此彻底失去安晴,“门派弟子名额只有三位,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被门派选中。”
安晴与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的实力天赋二人都有了直观的了解。在千叶国她是属于年轻一辈中最拔尖的,但放眼整个百国之地,强过她的不在少数。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安晴可没有这般清醒的自我认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很大的机率被选上的,心中也格外期待三日后的到来。
不是说报名参加了弟子选拔大会就是对自己没有清醒的认知,像这次参加的人数不在少数,来自各国的天才都有。总不能说他们都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自大狂。
对于百国之地的人来说,门派选拔弟子是能改变自身命运的大事。无论自己实力天赋是否出众,都应来为自己争一争,就算失败落选了,但至少自己努力过。
本来安晴的参加也可以说是在争取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她没有遇到某人的话。在某人这位旁观者的傲慢与偏见里,难道不是跟着自己更有出路?犯得着做个出糗的黑天鹅?
某人没有想过在这一年多里没有教导传授过任何东西给她,也不知晓她在多少个夜里默默哭泣过,她所表现出来的坚强都是包裹着她软弱内心的虚假外衣。
如此说来,也难怪安晴一定要参加这门派弟子选拔大会了。
三日后,张子仁敲响了马东的屋门,请他一同去王宫瞻仰外界修炼者的风采,他转念一想便答应了。
他可不是去瞻仰外界修炼者的风采,在他想来,那些人与百国之地的修炼者无甚差别。
他去王宫就是想看看安晴落选后失落、颓败和伤心的样子,也好趁机嘲笑一番。
张子仁前方带路,马东抱着子月与付长生跟在后头。路上的修炼者越来越多,且都是朝着王宫的方向而去。
行至王宫不远处,他们发现进入王宫的路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修炼者们摩肩接踵,迟迟难以迈出前进的一步。
这场面倒与地球上黄金周的旅游胜地相仿。
马东几人心烦气躁之际,张子仁突然带着他们往右侧挤去。
通往王宫的道路有两条,一条为马东所处的那条,另一条为供参加弟子选拔之人以及炎国上三品氏族之人进入。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另一条道上。这条道上两边站满了守卫以维持现场秩序,修炼者的人数亦是少了许多,不会显得拥挤不堪。
马东看见一些守卫正不断地验明修炼者的身份,心中难免疑惑张子仁为何带他们来到此处。
张子仁这时回头道:“少侠,在下有一旧识为炎国一等氏族的族长,呆会咱们就让他们带我们进入。”
马东“嗯”了一声。
少时,张子仁道:“少侠,他们来了,咱们过去吧!”说罢他向一行人迎了上去,马东随之跟上。
“徐兄,你可让老弟一阵好等啊!”张子仁拱手笑道。
“哈哈,为兄来迟,勿怪勿怪。”那徐兄笑眯眯道。
这被称之为徐兄之人名为徐天长,其颧骨微凸,眼睛细小,鹰勾鼻下留了两撇八字胡,给人一种善于钻营,阴险狡诈之感。
张子仁来到大炎城后,第二日便上了他府中拜会。
当时他叫其一声徐老弟,徐天长也是如今日一般笑眯眯的样子,对他道:“张老弟,你的遭遇老哥甚是遗憾。你放心,既然你来投靠,念在往日情分上,老哥绝对不会对你不闻不顾的。只是今非昔比,你这盛气凌人的脾性也该改一改了。”
张子仁心中不忿,自己只是称其一声老弟,何来的盛气凌人。不过的确是今非昔比了,形势由不得他,终将不忿隐而不发,低下头颅道:“我明白了,徐兄。”
在回去的路上,他回忆起他当大王子时徐天长恭维的模样,不禁感慨人心易变,世道无常。
“徐兄,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马东马少侠和他的侍从付长生。”张子仁回了半身介绍道。
马东拱了拱手,没有言语。不知为何,他对徐天长没有一丝好感。
付长生见少爷没有说话,自然也没有开口。
徐天长见状,笑容更甚,道:“小兄弟一身傲骨,风采卓绝,老夫佩服!”
徐天长如此盛赞他,就算不是真心实意,马东也不得不说上一句,于是他嘴里蹦出了两个字:“过奖!”
好生无礼的小子,徐天才眯起一双狭长的眼睛打量着他。
“徐兄,时候不早了,咱们快进王宫吧!”张子仁见气氛不对,连忙道。
“走吧。”徐天长收回目光,往守卫处走去,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逝去,不知在想什么。
守卫识得徐天长,见他一脸不悦之色,不敢检验便给一众人放了行。
门派选择弟子的场地安排在王宫演武场,此时已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
演武场很大,足以容纳下十万人。但炎国国主下令入王宫观看者不得超过五万人。
炎国的氏族都有不同的观看名额,如一等氏族有六位坐席,十二位站席。除去氏族和王族占据的一万多个名额,剩余的名额都需交上五块灵石来购买。
演武场正中央,有八个擂台以八卦之位排列。离正西方位擂台十丈处建有一高台,高台上摆放了四条长案。不用说,在场众人就知道这是外界门派之人的座位。
擂台南北两侧,距离十丈处,分别摆放了二百五十条长案,合五百案。这是供氏族中人所做的席位,一案两席,共一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