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笙又独自逛了一会儿就回府了,毕竟身无分文,也很难会在同一天出现两个好心帅哥给自己结账了吧。
“王妃,您终于回来了。王爷在黎苑候着多时了。”
张管家伸着头站在大门口,想必等自己等了很长时间了。
刚进黎苑,就看见柳儿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
綦连止阙虽坐在石桌旁,可手中的茶碗被紧紧地捏着,心里也定是忐忑不安的。
“阙阙,柳儿,我回来了,这是......”
安如笙还没说完,便被綦连止阙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拥着,手里的小玩意儿散落了一地。
“笙儿,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不辞而别。”
季若和刘姑姑见状赶紧把柳儿拉走,给王爷和王妃留下独处的空间。
可安如笙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使劲儿向柳儿使着眼色,千万不要留下自己一个人啊!
“阙阙,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安如笙把手放在綦连止阙宽大的背上,拍打了两下,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撒着娇。
“哎哟!”
綦连止阙伸出手就是给了安如笙一记爆栗,疼得安如笙捂着头一动不敢动。
“你还知道回来!”
男人真是善变啊.....安如笙暗自是这么想的,可嘴上却是另一种说法。
“对不起嘛阙阙,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啊啊啊,安如笙,你怕是比臭阙阙还善变吧!
安如笙的内心戏真是太足了,忍不住“噗嗤”一声。
綦连止阙看这小丫头都这份上了心里还不知道在心思什么有的没的,一个打横安如笙就被抱进房间里。
綦连止阙把安如笙放在椅子上,半蹲在地上,温柔地拉着安如笙的手。
“笙儿,现在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安如笙省略了柳儿的遭遇和太虚幻境中那一部分,只把从太后娘娘得知的消息全告诉了綦连止阙。
“因为我是羽镯的主人,所以我的血把羽镯的封印打开了。羽镯需要强大的能量滋养,而我没有,她就吸收了我眼睛中的光芒。今儿下午是祖母给我指了条明路,只是......”
“只是什么?”
安如笙有些犹豫,但又不能隐瞒。
“只是皇祖母指的这条明路,是母后。”
綦连止阙听完后脸色不是很好,心中大概已经想到了母后的条件。
他拉着安如笙到了床边,待安如笙躺下后把被子的四个角掖得严严实实。
“笙儿,不早了,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见母后。”
说罢綦连止阙便要起身,安如笙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了他。
“阙阙,我怕......我怕睡醒了我又看不见了,你陪我好不好?”
綦连止阙温柔地抚了抚安如笙的发间,柔声说着。
“傻笙儿,我不走。”
然后綦连止阙走到柜子旁边取出香炉,娴熟的点着荼芜香。烟雾伴着香气袅袅升起,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这香能给你解乏儿,你睡着会舒心些。”
说着,綦连止阙又坐回了床边,哄着安如笙入睡。
安如笙会想起今日的翩翩公子,就愈发地看着綦连止阙顺眼,真是在大街上随便捡一个男的,都没有自家阙阙好看!
安如笙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綦连止阙,綦连止阙自然感觉到了这束强热的视线。
綦连止阙也温柔地回视着,安如笙看着綦连止阙的眸中映着自己的小脸儿,居然把他的眼睛当成镜子,左照一下右看一下。
綦连止阙看着安如笙如此调皮,就把脸贴向安如笙让她看个够。
看着无限向自己放大的瞳孔,安如笙不由得一慌。
安如笙还没来得及闪躲,綦连止阙炙热的唇毫无征兆的附上了安如笙的唇。
上一次是不知真意的浅尝辄止,这一次是真情流露的肆无忌惮。
綦连止阙轻柔的深处修长的食指点着安如笙的下巴,安如笙被綦连止阙这漫不经心的动作撩得心花荡漾。
綦连止阙温柔地席卷着安如笙的双唇,仿若吮着世间的珍宝。
在安如笙不经意之间綦连止阙撬开了安如笙最后一道防线,安如笙睫毛轻轻一颤,眸子有些闪烁,但还是没有抗拒綦连止阙的温柔。
这个吻算是两个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吧!
于綦连止阙,这个吻承载着思念、不舍和心疼。于安如笙,这个吻承载着安心、力量与信任。
于他们俩,这个吻像是一个承诺,他们爱情的承诺。
过了许久,綦连止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安如笙。
看着安如笙被自己吮得红肿了的唇瓣,忍不住盯着不动笑了起来。
“綦连止阙!看你干的好事!”
安如笙自然感觉到了綦连止阙的视线,摸着自己的双唇,感觉变得又鼓又软,甚至还在隐隐作痛。
一想到明天一早还要顶着这幅模样就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安如笙的双颊立刻泛了红。
綦连止阙轻笑一声,似是一眼看穿了安如笙的顾虑。
然后站了起来,去梳妆匣子里翻来了一个镂空的精美小瓶。
打开用小指点了些许膏状体在指肚上,轻柔地抹在了安如笙的唇瓣上。
安如笙只觉得双唇缓缓有着些许凉意,麻木和疼意淡去了不少。
“这是润唇膏?”
安如笙有些诧异,没想到古人的物件可比现代一些欧美大牌牛批得多!
“这是脂膏,在藿香和丁香中掺入了蜂蜡和薄荷,起到滋润双唇的作用。”
受教了受教了,难怪安如笙觉得这么舒适,原来材料都是天然无公害啊!
綦连止阙又点了些许在指心,顺着安如笙朱唇的纹路轻轻揉着。
不一会儿,就看起来没有那么肿了。
“王爷动作这么娴熟?想必是也曾对别家姑娘如此温柔过?”安如笙的话颇带着些醋意。
綦连止阙看着这个小家伙整日里净想些乱七八糟,又是一记爆栗。
“王妃可曾记得本王说过小时候要连着读上四五个时辰,除去吃饭喝水的时间一直在读书,没有这脂膏嘴怎么可能受得了。”
安如笙被綦连止阙说得小脸一红,急忙转过身掩饰着。
“哦,原来王妃是在吃醋啊——”
綦连止阙故意拉长嗓音,看着安如笙的窘样,也不想再去想明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