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招募家丁,年龄限制在16岁到22岁之间,每人纹银五两一年,签下生死签之后,生是徐家人,死是徐家鬼。”徐家院外,以及金城城墙各处都贴满了告示。
五两啊!这可是超高的价格,五两纹银足以让普通人家小康个一年半载的。数万人浩浩荡荡的并向徐家大院,那里有徐家的府丁在登记入册。
有些在药铺以及酒楼打长工的年轻壮小伙也纷纷辞退,跑到徐家大院来征聘。
“都排好队,都排好队不要挤,谁在挤,就给我滚蛋。”小铁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数千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否则的话他可不好相与。跟着少爷就是拉风啊!
睡到正午醒来,徐浩东急冲冲的想要找徐辉祖,让他去跟官家说声,以免节外生枝。“小铁,我父亲去哪了?”
“老爷去县衙找县令大人去百花楼喝酒去了,少爷您刚起来要不要小的吩咐下人给你弄点吃的来。”小铁越发喜欢上这个少爷了,和蔼可亲,完全没有上位者的架子。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小铁给徐浩东找来把椅子让其坐下,屁颠屁颠的跑到后堂找厨子给徐浩东做他最喜欢吃的菜色去了,留下徐浩东在这监视着收人的场面。
“你叫什么名字,”徐家主管拿着毛笔,头也不透,冰冷的询问道,同样的话语从早上到现在他已经说了不下千遍了。
“某家典韦,听说你这送银子,某家就过来看看。”人群中,一个黝黑如铁塔般的汉子没排队,只身挤了到最前边。他嘿嘿一笑,伸出手。“是不是每个人都发放五两银子啊?多少无所谓,某家也不计较,速速给某家拿来就是。”典韦的声音犹如雷鸣,震得管家一愣一愣的。
“囔囔什么,”管家没给他好脸色,原本是徐家一员小厮的小铁今天竟然高高在上的主持招募工作,而他身为徐家的主管却是忙碌的在这给众人登记入册,小铁的指手画脚实在让他脸面无光。
典韦黑脸一板,沉声道:“你给还是不给,都无所谓,某家自己拿了就是,说罢!伸手朝着桌子上白花花一堆银两抓去。”当即两个握着木棍的看守横着棍子就砸了过去,典韦两手一挥,将拳头粗细的木棍折断,一手抓着一个将他们举在空中,丢了出去。
“你,”管家胆战心惊,浑身发抖朝后面退去,也顾不上那些银两了。干枯的老手颤抖着指着典韦,怒道:“谁,谁给我擒住他,赏纹银十两,入我徐家家丁。”言毕,当即有上百号想要报名的青壮年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典韦嘿嘿一笑,“不就是拿你点银两,有必要这么激动嘛!”面对着围成一圈的青壮年,他丝毫不惧,打雷般的声音喝道:“来吧!单,双,群某家都接了,速度上来,干完仗爷爷还要去好生喝上几杯。”说话间已是有数十个汉子冲了上去,典韦空手赤拳,轮番将百来斤的汉子像是丢石块一样轻轻松松的丢了出去,砸倒一片人。
“住手!”徐浩东自然也发现这边的情景,他起身站了起来,踱步走进人群,上下打量着典韦。微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典韦,要是没事的话,爷爷这就先走了。”典韦丝毫不将徐浩东放在眼里,说完转身就走,拨开人群,朝旁边的酒楼走去。
“畜生,拿了银两想走?”管家似乎要为徐浩东出头的样子,怒斥着指挥家丁握着木棍再一次要将典韦围起来。
“吴伯,你暂且先退下,”典韦啊!这可是三国曹操身边的大牛人啊!且是他小小管家几个家丁能对付的了的。“典兄慢走,”陈群喊了声,快步跟了上去。“近来天气干燥异常,我徐家有好酒,却是没人陪饮,不知道典兄敢不敢作陪?”
“当真有好酒?”典韦闻声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着徐浩东,观这少爷也是条汉子,虽然还没发育完全,身上的肌肉大小快皆于隆起。“某家有何不敢。”
看着躺在地上十数个悲鸣的青壮年,徐浩东大手一挥,“管家,将这些人都登记入册,每个人领十两纹银,允许他们回家养病一个月,一个月后来我徐家报道。”
“是!”管家毕恭毕敬的应答。
“喔!哎哟!”那群躺在地上被典韦打伤的青壮年一听到他们可以每人领取十两纹银一个个手舞足蹈的雀跃不已,恨不得在被典韦揍一顿,这笑,拉扯到伤口,又痛的眼泪都要跑出来了,有哭有笑的。
典韦暗中瞟了一眼徐浩东,其实他也不想与这些人斗打,伤了他们也没什好处。大家都是穷苦人,徐浩东的做法是等于变相的给他擦屁股,他不像是寻常的纨绔子弟,倒是有些亲和。
徐浩东左拐右拐领着典韦在后花园亭子的石桌边坐下,让下人上了好酒好菜,“典兄,来,满饮此杯。”徐浩东端起酒樽,与典韦对碰了下,一口干个精光。“爽!”这古时候的酒就是香甜,甘醇,没有现代酒的辛辣味,也没有那么烈。
“小哥儿,”典韦喝尽酒樽里的酒,黑脸凑了上来,打量着徐浩东疑问道:“我明明无理在先,抢了你的银子,你不着人抓我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请我来这饮酒?”
“呵呵!”徐浩东鼓弄悬疑,夹了快精肉塞进嘴中。“典兄莫要羞煞了小弟了,典兄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点银两算不上什么。我徐家说不上家财万贯,些许银两还是有的。俗话说一文钱难道英雄汉,我想典兄现在的处境当时如此,如果以后有需要的话,典兄可随时来我徐家支取银两,典兄若是需要的话,徐家家财全数送你便是。”
“这,嘿嘿!”徐浩东这么一说,典韦倒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平时仗着脸黑,跑到酒楼胡吃海喝不给钱,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脸够黑,皮够厚,他也是吃喝完了就跑,倒不是怕对方抓住打他一顿。想他典韦,何时沦落到这种地步,若是传出去,被老家人知晓了还不丢脸死。他怯怯的从脏兮兮的口袋摸出白花花的一把碎银,递在桌子上。“小哥儿,你这么说,倒是羞煞了老典了。”
“典兄,”见话有些作用了,徐浩东继续推波助澜,朝身边的丫鬟吩咐道:“去吴伯哪里支取百两纹银来,就说我需要。”丫鬟应声退下。
“典兄来,我们继续喝酒。”
“小哥儿,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徐浩东,你叫我浩东就行。”
“浩东小兄弟,你,你刚刚说我是做大事的人?”说到这典韦黝黑的老脸有些绯红,自己的处境自己知道,睡的是破庙,吃的是霸王餐,哪一点像是做大事的人?
“英雄不问出路,典兄不要太过于计较现在,我徐浩东别的不敢说,推字算命还是很准确的。”徐浩东想起三国典韦的史记,如若没有记错的话,这老小子应该是杀了谁才逃跑出来四处游荡的。
“浩东兄弟你会算命?”典韦挪了挪屁股,坐到徐浩东的侧边。“俺典韦可从来不信那一套。”嘴上虽是这样子说,但那表情却分明出卖了他。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典兄,不日前你是杀了人才逃到这来的吧?”徐浩东试探性的看着典韦的眼睛,轻声说道。
典韦呆呆的盯着徐浩东,眼中透露出一丝杀气,片刻之后,高声道:“神人,兄弟真乃神人。来,喝酒!”
“典兄刚才莫非是动了杀心了?”徐浩东胆大异常,若不说开了,日后两人之间定会存有隔阂。
“我,”典韦绕了绕头,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就在刚刚还想杀了对方。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飘渺不定,都不好意思看着徐浩东。
“好!干杯!”徐浩东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很是豪爽。
“兄弟,你这是为何?”典韦承认了自己刚刚有想杀了他的念头,徐浩东不但不计较反而还这么豪爽?
“典兄,如今乱世,防人之心不可无,我道出你的来由,你若是对我没有杀心的话,说明你是傻子。如果,我问典兄,而典兄不承认的话,那你典韦也是心胸狭隘之人,不值得我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