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徐辉祖狐疑的问道。
“哦!就是这郡守大人,”徐晃告知一声,让众人去客厅先吃饭,他则出外去迎接杨大人去了。
不多儿,见一个瘦弱的矮子穿着一身锦袍在徐晃跟前率先走了进来,旁边的小厮帮着提了不少的物件,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徐晃啊!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样了啊?”
“嗯!”徐晃点了点头,脸色微变,神色悲伤,道:“杨大人,老母刚刚去世,我想您能再给我点时间,待我为老母守完七七之后,自会去找您的。”
“好,没问题,只要你能来,我杨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杨大人几乎是垫着脚尖拍着徐晃的肩膀,一脸关心,道:“你呀,你也别太伤心了,节哀顺变吧!”
“嗯!谢谢杨大人关心。”徐晃在前引路,“大人吃过饭没?不如一块吃饭吧?”
“还没呢!我正寻思来你家喝口小酒。”杨奉大手一挥,让小厮们把送来的物件都放在大厅,挥手让他们在门外候着。
走到大厅,徐晃为众人引见道:“这是河东郡守杨大人,”徐浩东等人当即站起来身来,朝杨奉拱手喊了声:“杨大人。”
“这是我舅舅徐氏,这是我表弟,这,是我舅舅表弟的兄弟典。”徐晃一一为杨奉介绍道,只是说到典韦时,不知道典韦到底是谁的兄弟。
“好好好!大家快请坐,快请坐。”杨奉虽然其貌不扬,却是官架子十足,一进屋子就喧宾夺主,搞得好像这是他家一样。典韦沉个脸,他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都太虚伪了,只是出于无奈也不得不这样子做。
徐晃让下人端上来香喷喷的饭菜,特意开了几坛子好酒,给众人满上之后,先是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这一杯,我敬杨大人,感谢杨大人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说完一干二尽。
“徐壮士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杨奉也起身回干了一杯,表示尊敬。
“这一杯酒水,我敬舅舅,要不是当年舅舅倾囊相助,我母子二人早就饿死了。”徐晃一杯酒一杯酒的敬着,说实在的,徐晃并不是很喜欢杨奉,只是几年前初来乍到的他们多亏杨奉的帮忙才有这么个落脚处,在徐晃父亲生意上也多亏杨奉帮忙。
只是现如今父母都已经死去,自己也该履行当初的承诺了。
“典兄弟,”杨奉再听说徐浩东父子两人是商人之后直接无视两人,眼睛发光,盯着典韦问长问短。“你是哪里人啊?”
“外地人,”典韦丝毫不对杨奉感冒,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徐浩东,徐晃的面子上,他根本就懒得鸟杨奉。
“呵呵!典兄弟好幽默,敢问典兄现在在何处当值啊?”他这是赤裸裸的挖墙脚啊!徐浩东表面仍是笑嘻嘻的笑脸相迎,心里却是恨不得让典韦当初宰了他得了。
典韦自顾自的喝着酒,弄的杨奉很是尴尬,想要发火,却又怕影响自己在徐晃心中的形象。“来,杨大人,喝酒,喝酒。”徐辉祖徐晃两人赶忙圆场。
“没事,这位兄弟是性情中人,也是我杨奉一向最为尊敬的汉子。”杨奉笑里藏刀,与徐辉祖徐晃两人碰杯又喝了一尊。
“我帐下右将军一职可是空了很久了,就等你上任了徐壮士,呵呵!”喝了不少酒的杨奉脸色有些绯红,既然典韦不给他面子,他也就懒得热脸贴别人的屁股了,至于徐浩东父子,他根本就懒得搭理。
“谢大人栽培!”徐晃告谢一声,又是端着酒杯狂饮了起来。气氛很尴尬,加上徐晃挺伤心的,杨奉想跟典韦说话,典韦懒得搭理他,而徐浩东父子,他又不屑于跟他们说话,以至于只能不停的干喝闷酒。
“今天,就到这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是在郡县府衙。”杨奉起身与徐晃告退,徐晃将杨奉送到门外这才折了回来。
回来之后,徐晃也不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没完没了的喝酒。
到后面拦都拦不住,“表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杨奉为难你了?”谁知道大家不安慰还好,越是安慰,强壮如牛的徐晃竟然哭了起来,弄的众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灵堂躺在一个端庄的夫人,只是脸色惨白,印堂发黑,手脚冰凉。
“母亲!”徐晃引众人来到灵堂,跪倒在地,拉着夫人的手,嚎啕大哭。
本来前天就应该入土为安的,只是近来雨水较多,不便于下葬,才一直拖延至今。前段时间徐晃母亲还活蹦乱跳的,里外都是她在操劳,徐晃只顾得练武读书,其他什么都不干。
也不知道怎么了,黄巾贼爆发后,没多久他母亲就病了。据杨奉说他母亲应该是喝过黄巾贼发放的符水,所有才昏迷不醒的。
“阿姨是中毒身亡的。”徐浩东掀开白布,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徐晃母亲的舌头发黑,眼睛也有些发紫,浑身的皮肤都呈青色,明显是中毒身亡的。心下想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对一个妇人下此狠手。
“表哥,你近来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我基本上每天除了在家读书之外就是到小河边上练武,很少与人接触过。”徐晃之所以如此伤心,是因为母亲是被人害死的,而他却没有办法报仇。听说他这个表弟会算,故而打算让表弟为他算上一算,最好是能算出凶手是谁。可徐浩东未必会算,只好随着徐晃来这灵堂观察一二,才好推测。
“杨奉也说我母亲是中毒身亡的。”徐晃补了一句,他恨不得跑到全国各地把黄巾贼揪出来,一个个全部就地处死。
“你既然不出门,那杨奉是怎么认识你,知道你有一身武艺招揽你的?”徐浩东疑问道。
“是这样子的,在刚来这时,我和母亲上街采购物件,母亲被当地的几个痞子调戏,我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打死,结果就引来了官兵。而杨奉正好赶上春游,当时,他不但没有抓我,反而还奖励了不少银两给我们,说我是为民除害。”徐晃回忆起几年前与母亲相处的场景越发的伤心难过。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道:“表弟,你一定要为我算出是谁害了我的母亲啊!”
“嗯!我知道是谁了。”徐浩东反复勘察着徐晃母亲的尸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徐晃母亲所中的毒应该是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