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听到局内对话的时候有点惊讶,随即也将麦调到全体,说道:“想听实话?”
林木无奈的白了一眼,直言道:“不听实话我问你干嘛?消耗卡路里吗?”
“找你。”季然回答得很是干脆,一点也不拖沓。
这个回答早就在他的心里想了无数次。
他之所以执意要进LGM战队,为的就是见林木。
季然说完,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他直接转头看向林木,只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现在的林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只觉得心里隔应得慌,五年前的感觉重新涌了上来。
他看了看位置,拿出手雷朝着季然的位置就是三颗。
季然似乎早就预料到林木会对他动手,提前扔了仅剩的一颗烟雾弹转移,躲到了另一处掩体。
林木气得拿着枪冲烟雾扫射,却没有打中人。
“你少恶心我!”林木咬牙切齿,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备弹,一心只想让季然早点结束,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看着他一点也不手软的样子,孙敬刚想上去拦着,就被郝朋宥拦住了。
这三局看下来,不管是意识还是操作,季然确实值得孙经理和教练袒护,但是如果是因为他们插手,才让季然留在战队。
那他觉得以后整个俱乐部都不会安宁了。
季然蹲在掩体后,一边苦笑着一边打药。
“实话。”
虽然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好,药品、投掷物接近枯竭,但他依旧不慌不忙,很是认真的回答着林木。
不管今天他能不能留在这里,林木都要知道,这五年里,他一直在找他。
林木越听越火大,转头就要对季然破口大骂,“你……”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却余光瞥见一抹惹眼的红色,林木定睛一看,居然是季然手腕上的红绳。
而且越看越觉得眼熟。
季然忽然感觉手上有点烫,转头看去,只见林木正看着他的手。
他也低头看去,默然拉长袖子挡住露出来的红绳,回头继续和电脑里的林木周转。
按照以前的脾气,林木一定会开口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林木只能闭着嘴自问自答。
要不是季然五年前的告白,他还一直以为季然是直男,毕竟哪个gay像他这样这么高冷不爱搭理人?
所以当林木看到他手上的红绳时,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戴这个了。
这不是小女生求姻缘才戴的吗?
他俩对视的时候,看热闹的郝朋宥走了过来,眼尖的他一眼就看到季然要挡住的红绳。
“这不是某宝的赠品吗?我以前也想戴来着,可惜尺寸不对。”
他郝爷减肥这么多年,至今无法忘怀读书的时候班里一个个戴着小红绳,但他手粗戴不上,气得他这么多年不爱在手上戴东西。
“赠品?”林木和季然对枪的手一顿,终于想起这根红绳好像是他高中的时候买东西送的。
他嫌这东西戴着不好看就随手送给季然了,没想到他还戴着。
因为林木的出神,手上的动作慢了一些,导致对枪的时候闪避迟钝,他的三级头直接被季然打掉。
季然趁机将身上的两颗手榴弹全扔出去。
在第七波毒圈缩小之前,这局比赛终于结束。
“哇哦!”郝朋宥一脸讪笑地看着林木,开始调侃了起来,“著名战队LGM队长三木,竟然输在了二队陪练的手上。”
林木转头看了郝朋宥一眼,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听说游戏结束的陈方能还没来得及看结果就跑上楼。
看见林木拎着衣服走了出来,陈方能一看他今天嘴皮子都不动了,就知道季然是赢了。
站在门口,林木头也不回,但是似乎已经料想到经理的表情,知道他在犹豫要不要问他,主动给出了答复。
“愿赌服输。”
说完,他直接回了宿舍,现在的他,需要花点时间冷静一下。
孙敬高兴得咯咯笑,带着季然直接回办公室签了合同,借着和林木打游戏的风头,直接让他签约了LGM。
得知自己的徒弟现在这么憋屈全是因为季然,陈方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季然叮嘱了一声:“你的基础不好,以后好好练。”
季然不骄不躁,谦卑地颔首,说道:“我会努力。”
他会努力赶上林木,总有一天他们会和以前一样同行。
季然回到二队训练室的时候,在群里获得郝朋宥第一手消息的二队队员们都起立鼓掌。
正式欢迎LGM的新成员,以及对他居然打赢了林神表示了惊讶。
“你这小子,以后谁还敢让你陪玩!”二队队长笑道。
季然这一个月里在二队里的表现不俗,虽然不爱说话,但对人还是比较真诚,他挺看好季然的。
队长的话一出,之前老喜欢和季然一起打游戏的几个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像每次都是季然带着他们吃鸡的。
“虽然最后林神放水了,但是季然还是好厉害,想想我们,连决赛圈都站不稳。”一名二队的队员说道,他的话刚说完,很是象征性的抹了抹眼泪。
旁边的队员突然好奇,问道:“对啊,季然,你和林神什么关系啊!他居然最后都不躲雷了。”
季然抿了抿唇,他也不知道林木最后为什么不躲,是忘了,还是故意的?
“以前认识。”老实回答后,季然就坐到了位置上。
他刚刚观察过林木的压枪,和他以前惯用的手法完全不一样,他想练一练。
二队队长看见季然又开始训练了,一边叹息他不会聊天,一边就觉得他实在。
想着,他便对身边的队员们喊道:“季然都开始训练了,你们还杵着干嘛?”
自知实力和别人差一大截的队员们只好叹着气回到电脑前开始训练。
“想好怎么劝了吗?”
楼上的走廊,孙敬和陈方能俯视着一楼的动静。
陈方能摇了摇头,现在的林木估计什么都听不进去。
“林木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能想清楚。”陈方能只能这么劝说自己和孙经理。
孙敬却不以为然,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掸了掸身上的毛球,却感觉越拽越多,心情更是哀叹地说道:“他要是能想清楚,就不会逃避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