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处理一下吧。现在街上的药店应该都关门了。”杨桐桐关心地提议说。毕竟许清波是因为她受伤的。她是待人接物有点冷淡,但是不冷漠。
“好呀。”许清波不假思索地回答。杨桐桐关心他了。当然好了。杨桐桐要是能够亲自给他包扎就更好了。真是想想都觉得激动呀。
杨桐桐被吓了一跳。她怎么感觉今天老板有点亢奋呢?难道是停留在刚才大人的状态还没有出来。杨桐桐觉得很可能是这个原因。因为她自己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刚才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怕了。看似安宁稳定的社会,其实有很多的不确定的因子,危险说来就来。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走吧,我家就在这个小区里面。”杨桐桐走在前面带路,许清波老实安分地走在旁边。黑漆漆的楼道里面装着声控灯,没走到一个楼梯转角,杨桐桐都会用力地拍着双手,把声控灯震亮。许清波贪玩地跟着杨桐桐的动作,用力地鼓掌,把两层的声控灯都震亮了。
杨桐桐轻笑着看了眼像个小孩子似的的许清波。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大老板还有如此童真幼稚的一面,童心未泯呀。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那天那个强吻应该不是他的本意。杨桐桐心里对许清波放下了防备。
到了家门口,杨桐桐拿出钥匙开门,然后请许清波进来。许清波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环视四周,粗略地大量了一下杨桐桐住的地方。这小区外面看着有些陈旧,里面却很温馨整洁,像是居家过日子的感觉。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整整齐齐。
“你先坐一下吧。我去找医药箱。”杨桐桐招呼许清波坐下后,转身去靠在墙壁上的一个木架上找医药箱了。
许清波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杨桐桐为他忙活着,心里感觉很暖。要是他们能够一辈子这样就好了。生活在一起,相互关心,相互照顾,白头偕老。
杨桐桐很快找到了医药箱,拿过来给许清波处理伤口。“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杨桐桐用蘸了双氧水的棉签擦轻轻地拭许清波的伤口。
许清波手臂上的肌肉微微一抖,确实有点疼。不过和心里的那份甜蜜相比,这些都微不足道。
处理好伤口后,杨桐桐用纱布简单的帮许清波包了一下伤口,防止伤口污染。
“谢谢你呀!杨桐桐。”许清波看着自己包着白色纱布的手臂,感激地说。他喜欢的人真是心灵手巧呀。包扎地像模像样的。
“你先别动。我再给你涂点红花油。你手上有些淤青。”杨桐桐抓住许清波收回的手臂,在上面涂了点红花油,然后轻轻地揉开。
一股浓浓的薄荷气在空气中挥散。有点刺鼻。
“你真贤惠。”许清波看着杨桐桐说。眼中的深情能把人淹死。
杨桐桐扭头避开许清波的眼睛,声音平静地说:“许总,你经常这样撩妹吗?”
“不,我只对你这样。但是你却不领情。”许清波委屈巴巴地控诉道。明明可以很绅士,很儒雅的。结果在杨桐桐面前,许清波乱了手脚,没有了任何的技巧和策略,显得很放荡,很滥情。他是情不自已,遇到杨桐桐,他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方法拙劣,水平尽失。只剩下心中那股抑制不住的爱意。
“伤口包扎好了。你该走了。”杨桐桐冷冷地提醒道。许清波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已经有席枫了。
许清波的热情在一瞬间没浇灭。但是他还是很有风度地说:“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杨桐桐淡淡地说。
许清波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鼓着掌,下楼了。
杨桐桐听着许清波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鼓掌声,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许清波也不是什么坏人。年轻有为,家境富足,却没有富二代的玩世不恭,狂妄自大,不学无术。他很谦逊有礼,勤劳热心,温文尔雅,很上进,认真负责。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富二代。倒像是一个热血奋进,开拓进取,有理想有抱负的创业青年。
为什么要喜欢她呀。杨桐桐烦闷地想着,她自己都觉得她没有什么好招人喜欢的。生性冷淡,不好接触,很难向人敞开心扉,喜欢在自己熟悉的世界里,不喜欢接触新事物。还有就是她认定的人,她就会很有恒心的坚持,不会轻易的动摇。她现在认定的人是席枫。别人再热情,也是白搭。
杨桐桐走到门后,把门从里面反锁,关掉客厅的灯,然后打着手机的照明灯走向自己的卧室。
这几天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席枫前几天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席枫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杨桐桐晚上睡觉前要把大门从里面反锁。交代了很多次,席枫还是不放心。因为杨桐桐总是不甚在意,甚至还有点反感地看着席枫说:“席枫,你快成了一个大妈了。”席枫最后都不想去出差了,怕杨桐桐自己不安全。
最后还是杨桐桐假装认真地听了席枫的话,还把席枫的话重复了一遍,席枫才去出差的。但是每天都会发个打个电话问问杨桐桐的情况。今天杨桐桐加班的时候席枫又打电话来。杨桐桐忙着加班,就说自己在做饭,便匆匆地挂了电话。
席枫的安全意识非常地强,甚至有点病态。就因为他在新闻上经常看到各种犯罪的报道,尤其是发生在女生身上的各种事情,所以他很担心杨桐桐。今天发生的这样的事,杨桐桐也不敢和席枫说,怕席枫担心,回头对她的管束更加严格了。那样她会疯了,有些事过犹不及。而且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杨桐桐已经深刻的吸取教训了,把安全意识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连通着那份恐惧一起深深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