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王富贵儿看许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还想说它,又想着自己要是把它惹毛了,又打不过它,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猫头鹰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所以王富贵儿便想着出去找找,如果嗅到夏染的味道,兴许还可以顺着那气味找到她。
在山城的边缘地带飞了一大半天,总算是在一栋并不显眼的小楼中嗅到了夏染的味道。
王富贵儿心中一喜,赶紧就冲着小楼飞了过去,没想到刚刚飞进小楼的院子,一个石子儿突然飞向自己,它之前并没有注意到,然后就被那石子儿打中了,惨叫一声从空中掉了下来。
“嗯?”
夏染本来是平躺在床上发呆的,没想到窗边却突然传来一声王富贵儿的惨叫,顿时就吸引到了她的注意,赶紧摇了摇支着下巴玩着手机的纪晨:
“我好像听到王富贵儿的声音了,你听到没?”
“王富贵儿?”
纪晨皱了皱眉头,他刚刚是隐约听到了类似于王富贵儿声音,本来给以为是幻听,没有在意,没想到夏染居然也听到了。
可是,王富贵儿怎么可能跑到这个地方来?
“没有,你听错了吧?”
“哦……是吗?”
夏染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刚刚看向窗外,门却嘭地一声被人踢开,两人都吓了一跳,顿时望向门口,只见南绅一脸开心地提着一只“肥鸡”,冲纪晨得意地说道:
“看,我逮到了只能飞的肥鸡,啧啧,这鸡可不简单呢,身上居然有阴气,你说,我把它做成尸鸡怎么样?”
可怜兮兮的王富贵儿因为高空坠落的原因被摔得头昏眼花的,还被南绅提着双脚脑袋朝地,微张着嘴流着口水,跟摔傻了似地。
“王富贵儿!”
夏染惊呼一声,纪晨也直愣愣地看着南绅,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王富贵儿这个样子,夏染也不管身上有没有伤了,赶紧蹦下床从南绅手里抢过王富贵儿抱在怀里,然后对他怒目而视:
“这明明是只猫头鹰!我的!”
“你的?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让它开口说话啊。”
南绅挑了挑眉,双手挽在胸前,不善地盯着夏染。
“好了,你别争了,这只鸟就是她的,那天我们从戴庆国家捡回来的,不知道怎么就飞到这里来了。”
纪晨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的样子,赶紧来打圆场。
“嘁,见色忘友。”
南绅瞅了纪晨一眼,气哼哼地下了楼。
“哼。”
看南绅走了,夏染轻哼一声,摸了摸王富贵儿的脑袋,看它悠悠转醒,这才询问它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
王富贵儿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下后,便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是不知道啊,你失踪这几天,我天天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所以啊,我就到处飞着找你,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还被歹人给用小石子儿打下来了,你看,我都瘦了。”
“啊……呵呵,辛苦了,辛苦了。”
夏染打了个哈哈,难道是她出现错觉了?她明明觉得王富贵儿又重了许多啊。
“对了,你师兄还在到处找你,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王富贵儿看了纪晨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
夏染也扭头看了纪晨一眼,看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抵触,便说道:
“明天吧,你还能飞吗?能的话就回去跟我师兄报个平安。”
“不能!不能!”
王富贵儿一听要自己飞回去,急忙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开玩笑,它飞这么半天就差点要了它的小命,要是再飞回去,它还要不要活了?!
“那你就在这休息着吧,我下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纪晨拍了拍王富贵儿的脑袋,对夏染说道,然后便下了楼。
走到楼下的客厅里,尤倩和尤联家三人就正在客厅里神色沉重地互相交谈,看纪晨下楼了,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欲言又止。
“有事吗?”
纪晨皱了皱眉头,问道。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尤联开口道:
“小晨啊,你看咱们也认识了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只不过是具阴体而已,我们跟了这么远的路来,你给我们双眼睛,不过分吧?”
“阴体?”
纪晨冷笑一声,挑眉道:
“你们最好别打她的注意,她,我罩的,如果说不想惹麻烦的话,你们在这里玩儿几天就走吧,我就当你们没说过这些话。”
“纪晨,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怎么,那个女人来了你就移情别恋了吗?我知道你是看上了她的阴体,我只需要眼睛,其他的我都不要!你知道的,我养尸也需要足够的阴气,人没了眼睛还不是照样能活……”
尤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看起来倒像是纪晨欺负她了。
魏云看了尤倩和尤联,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他拜师也有大半年了,因为要愚笨一些,常常惹出祸来,少不了被师父和姐姐责罚,而且他们做的那些坏事,他也并不是很认同。
相反,他倒有点想投靠纪晨和南绅。
“你少装出那副样子。”
纪晨厌恶地看了尤倩一眼,转头朝地下室走去。
“纪晨!你别太过了,撕破脸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尤联厉声冲纪晨吼道。
“吵什么吵什么?大下午的嚷嚷什么呢你们?”
南绅幽幽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白色的长衫上溅上了不少鲜血,而双手上更是沾满了鲜血,右手拿着一把还在往下滴着鲜血的匕首转动着。
尤联父女一看南绅上来了,立刻脸色就缓和了些,毕竟他们也是知道南绅的性格的,偏激,狠辣,正常的时候很正常,不正常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怎么了?嗯?”
南绅看父女两不说话,便用食指戳了戳纪晨的肩膀。
“啧。”
纪晨嫌弃地看了南绅一眼,说道:
“小问题,你回去搞你的事。”
“没事,我搞完了。”
南绅低声笑了一下,走进卫生间将带血的长衫脱下,又将身上的血迹洗去,走了出来:
“有什么意见直接提吧,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动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