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马匹戛然止步,吕良身体被巨大的惯性往前推,挤靠明天,他张开眼睛,一看,近处朦朦胧胧,远处,赫然出现灯火通明的建筑群,这些建筑错落有致的建在三座大山上,建筑群被山下的高墙围住,在三座大山之前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上建着一座雄伟的石桥,连接着湖的两岸。
明天说道:“你看,那就是伊斯比学院了。”
吕良道:“总算到了。”
他们来到石桥头,桥头是一座大型方形拱门,门已经关闭,门前一侧有一处房子,见他们走近拱门,一下子出来几名守夜的人。
其中一人恭敬地问道:“请问是丁小姐吗?”
明天道:“我是,快开门。”
那人连忙说道:“丁小姐,丁院长叫我在这等您,您总算回来了。”接着,他就安排人把桥门打开。
那人瞟了几眼吕良,说道:“丁小姐,这位是?”
明天有些生气,道:“这你管不着。”
那人略微尴尬,但还是说道:“哦,是这样的,丁小姐,丁院长可能在桥那头等您,如果你们这样过去,可能不大好看吧。”
明天却不予理会,只说道:“大惊小怪。”接着踏马上桥。
这桥足有一千米,桥面可同时走八匹高大马匹,两旁护栏间次立着各种兽怪雕像,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森然可怖,走在桥上,看到伊斯比学院处处灯光灿烂,连绵不断的建筑布满了一公里长的山体,从山脚到最高的山顶,每一处灯光闪烁处都是一处风格不同的建筑。
桥的尽头是高雄的城门,连着城门两侧的是环抱山体的坚固城墙,城墙下方直临湖面,吕良一看,城门前站着两人,其中一个竟然是詹山封,他们走进前去,还没等吕良说话,明天就开口朝那两人说道:“金老师,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啊?”
金老师叫金刚,是丁明珠或者明天的老师,他身材魁梧,脸容刚毅,给人感觉他有金刚不坏之身,和他的名字吻合,但他一说话,却给人一种与其身材不搭的柔弱声,他说:“明珠啊,你怎么这么调皮,不经你爸爸的同意就擅自离开,回来又这么晚,可把我给担心死了。”
吕良心想,原来明天是她的假名,真名叫丁明珠。他下了马,走到詹山封面前。
丁明珠对自己擅自离开学院多少还是有些歉意,她撒娇道:“老师,我错了还不行嘛,你不帮我说好话,待会我爹就狠狠地惩罚我了。”
金刚心一软,急忙说道:“好了好了,谁叫你是我的学生呢,但愿以后你少闯祸。”
丁明珠是个调皮的主,仗着自己爹是院长,经常在院里闯出大大小小的祸端,金刚都不知帮她擦了多少次屁股,剩下的都被她老爸用严厉的惩罚替代了。
詹山封叫吕良道一旁,小声地问道:“你跑去哪了?怎么和丁小姐回来这么晚?”
看得出来,詹山封担心吕良和丁明珠在一起发生什么,要知道,学院院规严厉,任何违规违纪都会被惩罚,最严重的当然会被勒令退学,他见吕良和丁明珠走得这么近,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吕良显然是看不出詹山封的担心,他说道:“老师,这说来话长。”
詹山封道:“那好吧,我们回系里面,先安排你休息再说。”
四人走入城门,城门内,丁凯克已经在圆形广场上站着,丁明珠赶紧跑过去,叫道:“爸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丁凯克不动于衷,站在那里犹如磐石,他怒道:“明珠,你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纪律都没有。”
丁明珠搀住丁凯克的手臂,急忙说道:“爸,你管得我太严了吧,我可没有违纪啊,这次去接新生,我可是经过金刚老师的同意的啊。”
丁凯克望向金刚,似乎在询问金刚是否有这事,金刚想不到明珠来了个“先斩后奏”,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是是,丁小姐确实是经过我的同意的,对不起院长,我忘记向您汇报了。”
丁凯克磐石的身躯总算动了起来,他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女儿,我还以为你是偷偷跑出去的呢,好了,我们回去吧。”
丁凯克和丁明珠刚转身要走,突然,丁凯克转身过来,看了看詹山封,又瞟了瞟吕良,问道:“老詹,你出去了几天,这是你接的学生,还有一个呢?”
詹山封道:“另外一个早些时候接回来了,这个是刚到的。”
丁凯克又多看了吕良几眼,吕良感觉他眼神有毒,又不懂说什么好,低着头道:“领导好。”
丁明珠听吕良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来,丁凯克叹息道:“老詹啊,也难为你了。”说完,他们就走了,只留下詹山封和吕良两人。
吕良听出丁凯克话中之意,丁凯克一定认为他不是一个人才。
詹山封当然也听得出来,他叹气道:“你看,你才说三个字,他就看出你的水准,看来,你要加把劲,千万不要让他小看。”
吕良心想,丁凯克其实另外一层的意思也许是认为詹山封水平有限,只能教好生,不能教差生。他说道:“老师,他是不是对你有意见?”
詹山封看着吕良许久,才说道:“你小子怎么问这问题,我们之间没有分歧,走吧,回去休息。”
听了这句话,吕良更加觉得詹山封和丁凯克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
吕良本以为一下子就到系里,哪知道学院内范围极大,而他们所在的体验专业并不是学院主抓专业,受不得院里重视,自然他们体验系被安排在伊斯比学院最偏僻的地方,也就是三座大山中的西山的后山位置。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总算来到了西山的后山,相比前山的灯火辉煌,后山简直是夜深人静,如果不是不远处的建筑发出的微弱灯光,吕良真的以为他们走进了深山老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