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弘突然喝道:“救人!”
正想说话的台小米大喝一声,‘铿锵’拔出长剑,纵身一跃,来到青年面前,长剑急速颤动,一招八面来风,封住了四人攻向青年的刀剑,脚下不由后退了一步。
那四人武器被击开,手中巨震,都不由停住脚步,略一打量,见是个少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个少年持剑跃了过来,转头看去,后面还有一个少年一个青年手按配剑,目光炯炯看了过来。
那四人对视一眼,一言不发跃起,向台小米和孙跃文攻去。
赵四猛地跃了过来,半空中拦下了两人,台小米和孙跃文长剑一振,各自接下一人。
攻向台小米的那人,刚才已经与台小米长剑碰过,知道这少年力大,遂小心应对,不敢硬拼。
与孙跃文对敌的那人,却怎么也想不到,后面的少年也是如此臂力,加上孙跃文有意突袭,一次刀剑交击,就把那人长刀磕飞了,挥舞几剑,把那人杀得不断躲避。
赵四更是经验丰富,前面几剑轻飘飘防御着两人的进攻,待寻得机会,手中剑速加快,突然一个力劈,劈断了一人长剑,重剑一展,划过那人喉管,那人急速后仰,终于逃过大劫,却被赵四在胸前划了一道大口子。
旁边的刀手挥刀来救,赵四早有准备,长剑回旋,挑起那人长刀,顺势急刺,那人控制不住手中的长刀,只得后撤,却哪里来得及,眼睁睁看着敌人长剑刺入右胸,手臂无力,‘当啷’一声,长刀落地,大吼一声,脚下用力,向后跃起。
赵安弘走了过去,见那青年无力地转头看来,刚要问话,那青年突然神情一松,昏死过去,赵安弘只得查看一下他的伤口,点住穴道,止住流血,又看着台小米,看他的首次战斗。
台小米此刻却异常兴奋,手中长剑翻滚舞动,一招招施展开来,不时把以前使刀的招式也用了出来,完全忘记了紧张。
那人与台小米过来几招,就看出这是个雏,武功剑法虽精妙,但用法不太对,时机把握也差,几次抓住了破绽,想结果他的性命,奈何这小子反应极快,身体素质也强,竟都躲了过去,加上臂力又强,越打下去,就越来越难对付了。
身后传来首领低喝:“撤!”忙跃向后方,抬眼看去,就这么片刻功夫,两个同伴已经伤在那青年的剑下,另一个失去武器,正转身向后急逃,连忙跟着逃去。
赵四也不追赶,台小米挥舞几下重山剑,满脸兴奋与骄傲:“哈哈!我打败了一个高手!”
孙跃文也高兴道:“我也是,把他剑打掉了。”说完,跑到街边找来那长剑,剑刃一处缺了个大口子,剑刃完全卷起,这剑看来是废了。
台小米满脸羡慕看着孙跃文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想着下次也要打落敌人的兵器。
赵四没理会两人,快步走到赵安弘跟前,低头查看那青年,仔细看了伤口,又看看那青年面容,有点迟疑道:“这人有点像求伯。”求伯虽已老迈,但脸上皱纹并不多,这青年的长相,和求伯有三四分相似。
赵安弘点了点头,道:“带回去看看,是最好,即使不是,也救了一条性命。”看后面那四人的表现,是要取这青年的性命了。
台小米和孙跃文忙过来帮忙,把青年安放到赵四的背上,四人加快脚步,不多久就回到了院子,自有赵四去给青年处理伤口。
此刻已到深夜,赵安弘并没有留意求伯是住在哪儿?加上也不敢确定这青年是否与求伯有关,只好等明日,见到求伯再说了。
赵四处理好青年的伤口,来见赵安弘,道:“那青年的伤口处理好了,但明天最好找医师来看,我们的伤药,不敢保证他的伤口不化脓。”
赵安弘道:“要不,给他吃颗果子。”血灵果台小米吃了七颗,孙跃文和赵四都吃了六颗,就再也消化不了了,剩下的赵安弘尝了个鲜,还有十颗在盒子里。
赵四心痛道:“这……还不知道是友是敌,万一是个坏蛋……”
赵安弘听了,也觉得好像自己太大方了,这果子对自己来说,是不值一提,但对台小米孙跃文等人来说,可是了不得的东西。
虽然摘这果子自己出了最大的力,但既然是和台小米和孙跃文一起去摘的,那他们也是有份的,还是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果然,台小米和孙跃文都不同意,台小米道:“我们都救了他一命,还要给宝贝他吃,他又不是我爹。”
孙跃文道:“我们有血灵果的事,最好还是不要传出去,万一被人知道了,谁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抢?”
赵安弘一听,得了,大家都不愿意,看那青年虽失血不少,但好歹救援及时,生命危险倒不会有,那就等到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台小米两人依旧做早课练功,赵安弘却早早出门找求伯,来到早点摊,求伯还在慢吞吞整理他的桌椅碗筷。
见了赵安弘,意外道:“弘小哥,今天怎么早了许多?”
赵安弘道:“求伯,我们昨天在街上救了个青年,我看他和你面容有些相像,不知道和你是否有关系?”
求伯手中动作一顿,抬头惊讶道:“像我,多大年纪了?”
赵安弘道:“二十四五的样子。”
求伯慢慢挺直腰杆,挥手道:“走,去你家看看。”大步走了出来,哪有刚才颤颤巍巍的样子。
两人一起来到赵安弘的住所,求伯一眼看到那青年,脸色阴沉点了点头,伸手抓起青年的手,渡气查探一番,起身对赵安弘道:“谢谢弘小哥,这是我的大孙子。”
赵安弘喜道:“那就好,那就好,还得给他请个医师过来,我们的伤药不太够用。”
求伯点了点头,道:“先让他在这躺着,我去找人过来。”
赵安弘轻声道:“求伯不必担心,你这孙儿的伤势应该已经稳定,找医师处理好伤口就行,如果移动不便,就在这也行。”
求伯笑了笑道:“弘小哥心善,他不要紧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几人回来,用块门板把青年抬走了。
临走时说道:“谢谢弘小哥,等我家这事处理完了,我请你喝酒!”
赵安弘笑道:“好的,好的,到时必定去尝尝求伯家的好酒。”求伯哈哈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台小米和孙跃文跑了过来,看着远去的求伯道:“还真是求伯家的人?这求伯走路变得好生威猛了!”
赵安弘笑道:“求伯的武功厉害得很,跃文的祖父也比不上。”
“啊……”
台小米和孙跃文有些不敢相信,这老头是大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