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儿有一事想问,为何九公主会说师傅没有好好教导徒儿,难道是徒儿太愚笨,师傅……”谷风闷闷道。
夏侯君天淡淡暼了他一眼“我让你连的剑法你可练得通透了?”
谷风摇摇头,夏侯君天又道“既然没有练的通透又如何敢说我没有好好教导你?!操之过急,当会自食其果。”
少年沉默,一旁的谷俞开口道“徒儿也有一事想请教师傅――心之所向,何以不为之动情?”
夏侯君天眯着眼看了他许久才开口“你们二人先回北辰山,我还有些事。”
语毕,夏侯君天便消失在原地。
南楚国与北乌国交界地带的魔兽林近来有一狮头猿身的怪兽出没,频繁杀死附近居民,夜楚菲提着剑走在林中,脚下踩过的枯枝轻响,忽然大地一阵颤抖,一只狮头猿,面目凶煞,双眼通红,足足有三四人高的怪兽出现在眼前,那狮头猿一只巨爪向夜楚菲拍来,她迅速闪身到狮头猿身侧,举起剑向怪兽砍去。
夏侯君天站在一颗隐蔽的大树上看着这一切,三百年前剑穿过胸膛的那种疼痛他到如今都难忘,可心之所向,又何以不为之动情?
他闭上双眼不去看眼前的一切,耳中听着树下的打斗声,夜楚菲吐出一口鲜血,夏侯君天紧紧皱着眉,手掌握成拳,指甲已经陷入肉中。
夜楚菲与那狮头猿过了几个个回合,这狮头猿有百年的修为,体型庞大,实在是难对付,夜楚菲在心中暗自懊悔不该低估这怪兽的实力轻易作出了行动。可如今这怪兽已被激怒,若不除去,日后定会变本加厉祸害周边居民,当下也只能是拼尽全力将这怪兽除去了。
她收回手中的剑唤出玄月在手臂上狠心一割,血溅到剑上,玄月立即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夜楚菲将全身之力凝聚在剑上将剑高高举起,顿时降下百许把闪耀着蓝光的剑全都刺在那狮头猿的身上,她又高高飞起将玄月重重刺入那狮头猿的头顶,刹那间血光四溅,那怪兽重重倒在地上,大地颤抖了一阵,夜楚菲落在地上吐了口鲜血,手中的玄月仍闪耀着蓝光,夏侯君天睁开眼,觉得那蓝光异常刺眼,三百年前,穿破他胸膛的那把剑!
夜楚菲擦去嘴角的血迹站了起来仍然保持着警惕,这番与狮头猿打斗的动静大,定会引来其他的怪兽,而夏侯君天从树跃下落在她面前淡淡道“九公主不必担心,这可是玄月,方才它放出如此刺眼的光芒,十里之内不论是人是鬼你,是魔是怪怕是都不敢靠近了。”
夜楚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夏侯掌门又如何敢靠近?还有,夏侯掌门,你跟踪我!”
夏侯君天无耻地笑了笑“因为我不怕死呗,还有,我这不叫跟踪,是追随。”
夜楚菲吸了口气,妖孽啊,为何老天要给他生得这样一副好看的皮囊?
夜楚菲暼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而夏侯君天则跟在她身后,她走一步,他跟一步,她走两步,他跟两步,她停,他也停,二人就这样――一人在前边走,一人在后边跟,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走了几百余步,夜楚菲终于皱着眉转过身来瞪着他,语气不悦地道“夏侯掌门难道就没有些什么门内事务要打理?竟然闲得发慌在这跟着在下。”
夏侯君天淡淡一笑“门内事物都交与五位长老打理了,所以我现在正是闲得发慌呢!”
他这一笑竟让夜楚菲晃了神,此时脑海中浮现一抹模糊的身影,她闭上眼摇摇头,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夏侯君天愣了一下“夏侯掌门,你我许久之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哦?难道九公主不记得了?”夏侯君天道“九公主初涉江湖时被一群土匪围困,那时一位戴着面具,一袭红袍的少年如盖世英雄般从天而降,将你从匪人手中拼死救下。”
夜楚菲仔细想了想,忽然大悟“如此说来,在下还欠夏候掌门一段恩情咯?”
“嗯!”夏侯君天点点头“那――九公主打算如何报答这段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