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思直视余阳的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余阳声音不高但是字字圆润:“喜欢吃红薯饼?”眉尾微微挑了挑。
“余阳——”李慕思闷闷的吼了一声,“你翻我手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喜欢当然没办法。”李慕思嘴唇的颜色都透着白,不管她做了多大的努力,不管她是多么的认真,她改变不了她曾爱过别人的现实。
最悲哀的是,余阳,不信她!
余阳抿了抿唇:“我明白了。”
“你什么都不明白!”余阳什么都不懂,他不以为她这个女人对感情是慎重的,是负责任的,李慕思想余阳是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才会这么草木皆兵的吧?既然那么不信她,何苦还要在一起?一份爱情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继续下去?
“我不打扰你们了。”余阳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将要转身时突然又说道“自己的烂摊子自己要收拾,我以为你们这些女人懂,我终于发现你们单身是因为你们贪婪,你们所留下的所谓爱的后遗症其实还是男人来扛,还是爱你们的男人来扛。”
余阳丢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这话不是针对李慕思的,是整个男性对女人任性的控诉。可这对于现在的李慕思来说就是欲加之罪,所以余阳走掉,李慕思没留、没追,翻身敲门。
严梅这次乖乖的开门了,穿着一身白纱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一点妆容,很干净很纯净的美,大眼睛扑闪着,李慕思认识严梅这么久,第一次在她眼里看到怯懦。
李慕思越过严梅走进房间,严梅拖着长长的裙摆,刺目的白覆盖了好大的视线,李慕思觉得自己的这间小房子第一次这么梦幻,梦幻的这么让人抓狂。
严梅走过去坐在沙发上,双手很不协调的从茶几上的一盒烟里抽出一只烟,正要点火时突然被李慕思夺过。
“我以为你都想好了!”李慕思的声音是低沉的怒。
女人的友谊也有恨铁不成钢,想一巴掌把她摔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严梅却因为李慕思的生气镇定了,“慕思,我没办法。”
“你昨天干嘛?你连证都扯了?形式上逃个婚算什么?我一直相信你明白你到底要什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你却要做这种事情,你还是严梅吗?你就把那把车钥匙丢下算什么?”李慕思的火气不只是因为严梅,还有余阳。
严梅把头埋在怀前,用双手撑着:“我是想好了,我想就这么陪着邝威过一辈子,真的!我觉得妥妥的,你知道吗?我还小心眼的害怕马涛今天回来,怕我自己反悔,提前把证扯了,我想着我就这么把退路都堵了也好。我太大看了自己,马涛根本没我,一点都没有。”严梅用手扶了下自己的留海接着“可我没想到那对夫妻的到来会让我再也无法接受这段婚姻,你知道吗?他们是相爱的,我儿时的时候他们是相爱的,相爱的两个人最终都会形同陌路,何况我和邝威呢?他们都生了我还是会坚持不下去离婚,那么我和邝威呢?上次买床你跟我说,我结婚了要孩子天经地义,我突然好怕,我怎么能跟邝威要一个孩子呢?怎么能随便跟人结婚生孩子呢?如果我跟他走不下去,我是不是造就了另一个我自己?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一个破碎家庭对孩子的影响,我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伤害我的孩子。你知道吗他们有点仇视也算,为什么是陌路?”
严梅的眼泪一滴一滴滴进白色的纱裙里变得不见。
李慕思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严梅嘴里的他们是她的父母,李慕思扯了一块纸巾按在严梅的眼眶上,让严梅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是心疼和恼羞那样的结合体。李慕思就这么想到余阳刚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