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得到众人的回复之后。也是直接起身走向了屋子。看样子已经安耐不住自己了。
剩下三个人坐在厅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做什么。
雨瞳也是跟白落雪先聊起今天的事。
李星河也是时不时的插一嘴。中间还跟众人讲了吴凡的事迹。
白落雪虽然以前见过吴凡。但是也没想到现在吴凡有这么多荣誉。倒是也震惊了一下。不过猜想了一下。也是大致知道为什么吴凡不会把荣誉带出来了。
白落雪之后犹豫了一下。
“雨瞳。星河。”白落雪突然说道。
二人也是好奇的看着她。至于什么时候变成直接叫李星河的名字。两个人倒也没有在意。
“我大致知道为什么了。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要问吴老师了。”
“怎么了？”李星河好奇的看着白落雪。
白落雪组织了一下语言。像是讲故事一样开始说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吴老师是因为我的叔叔。我叔叔也是个警察。比起严厉的父亲我更喜欢跟叔叔一起玩。不会因为工作而来推脱我。虽然有时候答应我的事很久以后才会做到。可是叔叔却总是会答应我任性的要求。”
云清从房间走了出来。其实刚才白落雪准备说话的时候就出来了。但是看着气氛却没有开口打断。
“我的父亲有着自己的公司。母亲也是一直在帮助父亲。所以有的时候没有空来管我。放学回家之后家里一点生气也没有。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就自己跑出了门。”
白落雪的手微微颤抖。雨瞳也是伸出双手与白落雪的手放在一起。
“当时我还是小学。走过的路也只有上下学的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了。后来还下起了小雨。我就一个人在雨里找着回家的路。却始终也找不到。”
剩下三个人听着很是揪心。自己小学好歹还有人回来接自己。再不济也会有个玩伴一起。回家后也会有人对着自己说回来啦。
“后来结果或许很老套。但是却是真的。我叔叔比起父亲先要找到我。可能也是找了局里帮助的吧。自那以后。我母亲倒是会回来的早点了。我叔叔也会在我放学的时候。开着所里的警车过来接我。那时候叔叔的搭档就是吴老师。每天做着警车下学。也被很多同学羡慕过。”
想到这里。白落雪的脸上也有了一些微笑。
“后来等我上了中学。叔叔跟我说他有段日子不能回来。还答应我回来会给我带礼物。在之后。有一天回家。却只见到了吴老师和我的父母。很少这么早回家的父母和吴老师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年轻气盛的父亲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母亲也是一脸哀愁。后来在我的询问之下。才知道。。”
白落雪眼角的眼泪滴落了下来。就算后面不说。其他三个人也知道了。
“那次的任务。是我叔叔得到的第一个勋章。也是唯一一个。现在还在我的房间里。吴老师后来有时间也会偷偷来看望我。从那时候起。吴老师的制服就是干干净净的。随着我想要跟着叔叔的脚本来当警察之后。我跟家里的矛盾也越来越大。虽然几次联系过吴老师希望他帮助我跟家里沟通。但是一个是吴老师太忙。一个是吴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我的父母。这几次出任务让跟家里联系。其实我也只是装装样子。家里并不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可能会让我转学的吧。有时候因为父亲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他说。警察夺走了我的弟弟。难道我还要让它夺走我的女儿吗？所以吴老师的事情也就不要问了。我想吴老师不带那些勋章的原因。只怕也是这样。”
白落雪说完。静静的坐在那里。雨瞳和云清都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安慰下白落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她说这些是为了不让吴凡再次难过。但是还是引起了自己的悲伤。
“我也差不多。”李星河确实开口到。
之前聊天的时候李星河也没有顾虑。说过了自己家里的情况。所以其他人也是知道李星河的过往的。
“当时我决定当警察的时候。虽然我的母亲并没有太过反对。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不情愿。或许比你好一点的是家里并没有这样拒绝我。事实上。因为这个决定我才能像现在这样。不然我也应该像其他人一样。随便考个学校在混日子。既然决定。就不后悔。我觉得。等回去了你应该跟家里人坐下好好聊一聊。”
“是啊小雪。和家里聊聊才能知道双方的顾虑和想的事情。”
“聊聊么。我再想想。”白落雪听着则是有些胆怯。
“不踏出这一步。你始终会有个心魔在心头。当时也是多亏了吴老师。。”李星河和大家讲了一下那天跟吴老师两个人的谈心。雨瞳已经知道了。其他两个人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当时留下也以为只是两个人有什么事。
“需要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什么样的结果。都是取决于你自己。”或许是两个人的情况差不多。李星河作为一个已经经历过的人。也是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取决于自己么。我明白了。”
白落雪失神的瞳孔中逐渐充满了些什么。或许等到白落雪的心结也解开。应该也会有某种改变吧。
“好啦。小雪咱们去弄电脑吧。我不太会弄~”
雨瞳拉着小雪起身。冲着李星河炸了眨眼。便推着白落雪走进了房间。留下云清和李星河坐在客厅里。
“喝水么？”云清问着李星河。
“谢谢。”李星河也有些口渴了。
客厅里有饮水机。云清过去看了一眼。打开了下面的清洁柜。里面放着四五个杯子。
拿了两个接了水便坐到了桌子旁边。递给了李星河一杯。自己便盯着水杯发呆。
“怎么了？”李星河喝了水之后。也是看着发呆的云清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比起你们。自己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安康。家境也还行。报考警校的时候家里也没什么反对。”
“这不是挺好的。”
“是啊。所以我开始并不知道失去亲人。失去同事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听着你们说。我也只是越来越害怕。害怕自己也碰到这样的事。”
“谁也无法预料的。努力学吧。最少可以做到不让别人因为你而伤心。”
“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不是回答你的问题么。”
“不会聊天就别聊。”
“哦。”
“星河。”
“怎么了？”
“我要是牺牲了。你们会难过么？”
“会。”
“哦。”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客厅尬聊着。等两个女生出来之后。也是被告知了他们要去洗澡。让男生乖乖呆在屋子里。
只能点头应是。
云清回了屋之后也是把白天的文件掏出来继续学习。李星河稍微过了一下白天学的知识。也凑到云清身边跟着学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门被推开了。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听那个？”雨瞳探着头问道。头发还有一点湿润。水珠顺着发梢流到脸上。又被手擦去。
“好消息。”两个人看着雨瞳说道。
“好消息就是我们洗完了。你们可以去洗澡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热水没了。你们只能洗冷水澡了。”说完一吐舌头。转身逃跑了。
李星河和云清对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在九十月份天气也不算太冷。
“你先去吧。我把这点看完的。”云清对着李星河说道。
李星河也不矫情。反正俩男人都一样。走进浴室。水气很重。镜子上能看得出来都是雾气。但是已经被擦掉了。还有沐浴露的味道。
不再多想。简单冲洗了一下。除了被冷水刺激的打了个激灵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穿好衣服。回屋喊过云清之后。李星河也是发起愣来。
父亲会不会也有这样的经历。不同的是可能冲个澡或者换个衣服就继续回去工作了。
时间渐渐指向十点。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一会。便纷纷准备躺下睡觉了。
“云清。”
“嗯？”
“明天加油。”
“你也是。”
漫漫长夜。城市也从夜晚的繁华。逐渐变得寂静了起来。大部分人都休息下来。除了那些彻夜工作的。
警局的灯光亮了一宿。等到天亮了之后。才逐渐熄灭。
伴随着一阵闹钟的响声。李星河也是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那次倒班监视的原因。闹钟只是刚响。就被李星河关上了。云清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被吵醒。便继续睡了下去。
手机的时间还在六点闪烁着。李星河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悄悄的离开了。
对面的房门还没有打开。李星河也并没有去打扰。来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发型。稍微洗漱了一下。便静静的等着两个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