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愣了愣。才是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波动。相比也是回忆起难忘的经历。
“我说的这些。希望你不要记住。也不要告诉别人。”
李星河愣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犹豫着要不要打断苏武。让他不要在说下去。苏武却是继续开口说道。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刚刚加入森林警察队伍的小年轻。比你现在大不了几岁。”
苏武一边说着。一边做到一边的石头上。望着天空。
“那时候跟你们刚来的时候一样。被师傅带着进山。学习。认路。渐渐的做了几年。也算是习惯下来。可以独自一个进山巡逻了。”
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两人打了个哆嗦。比不过却依然在原地没有起身的意思。
“那一次我独自巡逻。走到靠山的位置的时候。突然听到些许的声音。出于好奇和工作职责。我选择去调查一下。”
苏武顿了顿。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小动物。当时看着和刚刚出生的小狗崽差不多。可是也知道。这种地方不可能有狗这种生物生活在这里。在这里长成这样的动物只有一种。”
“师傅。是狼么？”
李星河也是出声问道。狼崽子和狗崽子。小时候基本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也是在巡逻的时候曾经观望过小狼崽。却是与小狗没什么区别。
“是的。那是一直小狼。或许我不应该去管它。不过当时的我忍受不了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孤独的生活着。或许他有家人。只是此时不再。但是看着他微弱的样子。我还是出手帮助了他。”
苏武缓缓的说道。
“我撕下了自己的衣服。从附近找了些也干草。简答的给他搭了个避风的小窝。回去只是解释说衣服被刮坏了。为此还挨了批评。”
苏武说道着了呵呵笑了一下。仿佛回忆着自己挨批的场景。现在他作为老人。以及没有人会去训斥他了。他的师父也早已退休。
“因为担心。每天吃饭的时候会把饭菜的肉藏起来。巡逻的时候给小家伙带上去。”
苏武说着。随后叹了口气。
“等到上山的时候才发现。小窝附近有着成年狼的脚印。但是小家伙却依旧在哪里没有被带走。不知道是是不是因为的的气味。导致他们不肯认这个小家伙了。”
“我一天天的巡逻。带饭。小家伙也一天天的长大。我给他起名叫小武。没有告诉过队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曾经想要跟我一起回到营地。但是却被我拒绝赶走了。从此以后便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不在跟来了。”·
李星河听着。想不到师傅还跟山里的动物有这样的经历。
“大家都爱说养了个白眼狼。但是小家伙不一样。他会靠近我跟我撒娇。也会在我巡逻的时候陪伴在我的左右。”
“一天天的过去。我们两个以及相伴了半年的时间。那会每天最开心的就是上山巡逻。他朝着我冲过来的时候。”
“等到冬天的到来。有时候他被白雪披上一层外衣。也依然在我上山的路口等着我。”
苏武说着说着。声音开始有些颤抖起来。
“那是一天下着小雪的时候。我跟它依旧在巡逻。走着走着它却停下了。不断地对着周围嘶吼着。我也才是发现。我们被狼群包围了。”
李星河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紧。狼群有多么凶残。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但是从电视上和别人的讲述里也是明白很凶险。
“当时小武就在我身边嚎叫着。好像在跟狼**流着。狼群那边似乎头狼也没有急于对我们展开进攻。而是也在嘶吼着小武。过了一会。周围的狼群缓缓退去。虽然并未完全撤离。但是给我们留出了一片区域。之后小武。。”
“小武怎么了？”
李星河十分关心之后的发展。见苏武停顿。也是连忙询问起来。
“小武之后便扑了上去。与其中的几只狼撕咬了起来。我也想去帮忙。但是我一动换。边上的狼群就会对我嘶吼。后来小武虽然赢了。但是身上也留了不少的血。颤颤巍巍的来到我身边。用带刺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心。便又是转身朝着狼群走去。。。”
李星河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小武为了苏武。也是尽心尽力的在守护着他。
“后来狼王就亲自和小武扭打在一起。打的十分激烈。小武虽然受伤。但是也是异常凶猛。最后跟着狼王一起倒下。。”
“那后来呢？”
李星河更加关心后续了。
“后来我便顾不上周围的狼群了。冲上去看着小武。小武的肚子被撕开。血住不住的往外流淌着。周围的狼群也不在阻拦我。而是蹲伏在地上。”
李星河点了点头。
狼是十分注重地位的一种动物。狼王就是他们的头领。而取代狼王也是十分容易。只要击败他就可以了。新的狼王诞生。旧的狼王将会被逐出族群。但是双方同时倒下却不曾听说过。
“当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小武就朝着营地跑去。小武在我的怀抱里依然舔着我的脸颊啊。我当时只觉得。为什么路这么远。哪怕这条路自己很熟悉。此时缺依然觉得没有尽头。虽然在冬天。但是小武的血浸透了我的衣服。让我觉得浑身燥热无比。”
李星河不由得揪了揪心。小武真的是为了师傅拼到了最后一刻了啊。李星河眼角也有些湿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苏武却站了起来。带着李星河朝着原来不曾去过的方向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后来我跑回了营地。找到了队长。队长看到小武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联系了周围的兽医院。便开车带着我过去了。后来小武抢救的时候。我也是跟队长说明的小武的来历。队长并没有怪我。只是安慰着我说没事的。。。小武抢救了一天一宿。我就在门口坐了一天一宿。最后才是告诉我。已经救回来了。需要休息休息。”
听到这里。李星河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小武就这样没了。那师傅当时应该会多么难受啊。
李星河爬上一个山坡。拉着苏武攀登上来。
“后来看到小武以后。小武虽然微弱。但是依然拱了拱的手。我才是才小武身旁睡了过去。”
两人来到一课大树底下。周围也有着杂草。但是树下还是有一篇区域显得很是整洁。土地上查着一块牌子。看得出来岁月的侵蚀。但是却依然保存的比较完好。
“小武在照料下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但是他的去处却成了问题。队长跟我此事做的没有问题。救助生命本身呀算是一种职责。但是小武不能养在营地里。它毕竟是狼。虽然跟我比较亲。但是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来做测试。”
苏武走上前去。掸了掸牌子上的尘土。牌子上也是出现了小武两个字。李星河这才明白。这是小武的墓碑。
“后来我带着小武回到了山林。小武似乎也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也好似习惯的一般。陪着我巡视了山区。最后在老地方停下。看着我离去。之后便回到了原来的日子。”
苏武看着墓碑。眼神里也是说不出的回忆。
“那狼群呢？”
李星河问道。伤害小武的狼群不会再来么？
“那些狼群也不招惹小武。小武也融入了他们。老狼王离开了狼群。小武也有着成为狼王的趋势。不过却依然每天在我巡逻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后来时间慢慢过去。小武也老了。不过他没有争斗。而是自己离开了族群。陪着我度过了最后的日子。”
苏武看着墓碑。也是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小武死后。我就把他埋在发现他的地方。就想当时发现他时候一样。给他做了个小窝。用的就是当时染满鲜血的那件衣服。”
李星河也是感慨到。小武从出生到逝去。有师傅这样尽心尽力的陪伴也算是幸福了。师傅也是。小武为了师傅不顾性命的拼搏。也是表达了他对于师傅的感情。
“所以我现在也只是关注那些小生命。却不再出手干预了。小武只有一个。并不是所有动物最后都能跟他一样。局里的规定。于情。不是所有人都承受的住这样的经历。于理。他们始终是动物。他们有他们生活的环境。一旦插手便是收不回来了。”
苏武也是解释道。说了那么半天。也是准备带着李星河离开这里。继续去进行工作。来这边已经算是绕了远路。出了巡逻的范围。
李星河刚准备跟着苏武一起走。却是看到了牌子后面有着一个嫩绿色的花骨朵。依然含苞待放。在冬天里这样的可是基本上见不到的。
“师傅。这个是什么啊？”
李星河拉住了准备离开的苏武。小声问道。
“这个啊。是朵花。不过我叫不出来名字。看。就是这个样子。应该是哪里的种子飘过来的吧。还挺好看的。”
苏武看了看花骨朵。自己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掏出手机找出了照片。递给了李星河。
李星河看着照片。愣住了。
之前给父亲扫墓的时候。因为经常带花的原因。也是了解过花语。
照片上的花。名为彼岸花。花开落叶！叶长花谢。他的花语有两种。一种是象征着优美纯洁。另一种则是。
来生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