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庭儿练得怎么样?”
苏云询问道。
“嗯。不错。”阿七回道。
“阿七,庭儿的资质怎么样?”
“庭儿的资质……”阿七抬头看了苏云一眼,“恐怕比将军要强上许多,只是心性不定,还需多磨练。”
“玉不琢不成器。庭儿,就交给你了。”
“是。将军。”阿七打量着苏云的面色,“将军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无事。我先陪母亲去看看祖母。”
苏云转身离去。
……
老祖母年龄大了,说了不多时,就开始精神就有些不济。苏母让丫鬟扶着去休息。
“近日祖母吃的可好。”
“回少爷,吃的挺香的,只是还是想吃甜腻的东西,一个不留神,就发脾气。”
“那也不好给的,对她身体不好。”苏云说道。
“是,奴婢省得的。”
“只是完全不给也不好,每天中午,她用完膳食之后,给她两口,想是也不打紧。”
“是,大少爷。”
“夜里起夜起的多吗?”
“起来两三次。”
“嗯,你们留心伺候着,祖母年纪大了,摔了碰了都是大事。”
“是,大少爷。”
苏母静静地听着苏云细细地跟丫鬟们吩咐着,眼眶不禁湿润了。
苏云回过头来,发现了苏母的异常,“母亲,您怎么了?”苏云焦急地询问。苏母在苏云眼中一向有手腕的当家主母,从来不在人面前露出她脆弱的模样。
苏母连忙擦了擦脸:“没事,没事,”苏母抬起头,抚上苏云的面庞,“母亲只是高兴,我的云儿,长大了,懂事了。”
苏云咧开嘴角:“那当然了。我可是母亲的孩儿啊。”
苏母被逗得噗嗤一笑。
突然间,苏云眼中,母亲的面容,一阵远,一阵近。苏云皱了皱眉,扶了扶额头。“云儿,怎么了?”
苏母的声音似远似近。
“无事。”苏云笑着说。
刚一说完话,“啪”,苏云就无知无觉地倒了下去。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
……
“王太医,云儿怎么样了?”
王太医起身,思索了一下道:“苏将军脉象平稳,没有大碍。夫人不必过于担心。”
“那云儿怎么会晕倒,是不是她的旧疾,或者她在边关受的箭伤发作了。”
“不是,苏将军的箭伤不是射在要害处,现在已然痊愈,只是留下的疤痕看着渗人。苏将军的旧疾也有所好转,只是……”王太医有些迟疑地说。
“只是什么?”苏母追问。
“苏将军只是太过劳累,休息些时日便可好了。”
“劳累?云儿刚回京都,衣食住行,都是我看着的,朝中也没什么大事,劳累什么?”
王太医面露异色,脸色有些古怪,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样?王大夫,到底是什么问题?”苏母观察到王大夫的脸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着急地询问道。
苏母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大夫看了苏母一眼,终于开口道:“苏将军大病初愈,只是房事过激,身体有些受不住,要好好调养。三个月内不可再行房,酒水也不可沾。”
听到此,苏母终于明白了王太医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了。苏母瞥了一眼床上皱着眉头,脸色苍白的苏云,和王太医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撇开视线。
王太医思量道:“苏将军的脉象好了很多。虽然今日虽然晕倒了,但能看出脉象比以往强健许多,近日可有再吃别的方子。”
“不错。”苏母点点头,“他在别处得来的方子,吃了一段时间,效果挺好,就一直吃着了。”
“大夫人,能给卑职看看吗?”
“环儿,将那方子拿出来。”
环儿取来方子。
“王太医,你看看有什么问题?”苏母将方子递给王太医。
王太医眯着眼睛,一道道看过去,“好,好,好。”王太医连喊了三个好,脸上显出狂喜来,“果然是妙不可言啊,竟然可以这样。大夫人,这药方我能誊抄一份。”
“王太医请便。”
“大夫人,请问苏将军是从何处得来的这药方?”
“云儿,”苏母迟疑了一下,“前段时间,云儿在南城落难,被人所救,找当地的大夫得来的方子。云儿当时改吃这个方子时,一直吃着没什么异样,我们也想试试看。那大夫是谁,我倒是没有追问。等云儿醒了我问问看。”
王太医点点头:“大夫人,皇上那儿怎么,不如说他旧疾不发……”
“这借口之前用过,皇上这次是不会相信的,你就如实禀报吧,虽是荒唐了些,想必皇上自有想法。”
“是。”
过了一个时辰,苏云眼皮转了转,悠悠转醒。
“云儿,云儿。”
“母亲。”眼前出现苏母焦急的面庞,苏云眨了眨眼,眼前苏母的脸庞慢慢清晰起来。
“母亲。”苏云张了张口。“我怎么了?”
“你好端端地昏倒了。王太医说你……”苏母支支吾吾,终于挤出了话,“你大病初愈,房事不可过激。”
饶是苏云再厚的脸皮,此时也禁不住老脸一红。一时之间,母女之间无话。
还是苏母打破了沉默,“云儿,那人是谁?什么时候带回家给母亲瞧瞧。”
“恐怕是带不回家了。”苏云声音孱弱。
“什么?”苏母一惊,突然就想起了苏云在外头的花名。
苏母僵硬着脸,“难道是南风馆的?”苏母小心地试探性地问。
“不是,母亲怎么会想到那地方去?”
“那也怪不得我啊,谁让你当年为了南风馆的头牌,叫什么……柳玉什么的。”苏母苦思冥想。
“柳如玉。”苏云接过话茬。
“对,柳如玉,为了柳如玉豪掷千金,包了一夜,弄的是满城风雨的。”
苏云不作一词。
“你知不知道,京都的说书的是怎样说的。”
“怎么说的?”
“说你们那一夜弄的啊是花样百出,你折磨的那柳如玉是一晚上都没下来床了。”
“母亲倒真有兴致,还专去听这个。”苏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说。
瞧着苏母一言不发地斜睨着她。
苏云连忙争辩:“母亲我发誓,我根本没有跟他发生什么。没错,我是扒了他的衣服,那我好歹花了这么多钱的。我只是看了两眼,摸了两把。”
“然后呢?”苏母问。
“然后就在那里喝酒啊,还能怎样。”
“那京都的新闻是怎么传出来的?”
“还不是楚胖他们几个闲的在那里意淫出来。”
“那这次那人到底是谁?”苏母追问。
“额……嗯。”苏云期期艾艾了一阵,说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