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矿场一片沉寂,众人都死气沉沉,监工们不免心中十分不满,许多人都挨了鞭子。那个彪形大汉监工祝彪四处寻找又念叨着:“他娘的,让老子找到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祝彪找了许久,终于累了,旁边的监工看着他:“我看你一整天都在找,找什么呢?”祝彪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找楚天翊那混账东西,他娘的,今天居然没来。等他来了,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监工笑道:“听说他老婆孩子死了。”
祝彪甩着鞭子气氛不已:“老婆孩子死了又怎么了,这天龙矿场除了死了的人谁敢不来?等他来了,就不是我打他那么轻松了,他等着和老婆还在一家团聚吧。”
监工也感叹道:“这小子也是,老婆孩子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吗?别说是他,就是我们,也没有一天不敢来啊。”
祝彪也跟着叹气。
天龙镇慕容家,慕容家的公子慕容白此刻正站在客厅当中,面前坐着的是他的父亲慕容秋。慕容白像是犯了错似的,等着慕容秋的责罚。慕容秋喝着茶,脸上却露出满满的笑容。
慕容白的心里不免犯嘀咕:“爹,孩儿知错了。”
慕容秋放下杯中的茶:“白儿,你立了大功,何错之有。“慕容白一愣,慕容秋却站起来笑着说:”那楚衡本来就是个奴隶,我们难道能允许奴隶当中出现血脉者吗?这不过是给那些奴隶一些希望,让他们更拼命干而已。希望是我们给的,我们也可以拿回来。“
慕容白依然有点胆战心惊:“可是父亲,您不是说咱们慕容家在天龙镇数百年,存活的理由就是因为行事低调吗?如今我杀了楚衡,那些奴隶会不会?还有骠骑将军那边,会不会借机处罚我们慕容家?“
慕容秋笑了笑:“白儿,你行事谨慎,确实得我们慕容家的真传,可是未免也太过于小心了。天龙镇虽然繁华,但毕竟只是一个小镇。虽然有骠骑将军管着,但他主要管的是矿场,而不是我们慕容家。你不过杀了一个奴隶而已,我相信骠骑将军不但不会怪你,说不定还会奖励你一个一官半职。”
慕容白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吗?父亲?”
慕容秋:“白儿,我慕容家虽然是这个镇子的地头蛇,但是只有跟着骠骑将军,咱们慕容家才会走得更远,明白吗?这世界是很大的!”
慕容秋刚说完,黑斗笠就跑了进来:“老爷,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慕容秋脸上露出笑容,黑斗笠继续说道:“骠骑将军已经来了嘉奖令,要封少爷为校尉。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慕容秋乐不可支:“白儿,为父没有骗你吧?”
慕容白也十分高兴:“爹真是神机妙算,孩儿佩服。”
慕容秋:“我儿出息了,以后为父都得尊称你一句校尉大人。要知道血脉修行者,没有涌泉上境是不可能成为校尉的。此次你审时度势,为父很是高兴。“
慕容白踏着楚衡的尸体居然还弄来了一官半职,慕容家在天龙镇的势力只怕是会越来越大。
就在慕容家万分高兴的时候,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慕容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了:“混账东西,今天是我慕容家的大日子,你胡说什么呢?”
小厮被吓得不行:“老爷,我。。。。。。”慕容秋十分不耐烦:“有什么赶紧说!”这小厮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老爷,昨夜少爷杀死的楚衡他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了后门。”
慕容秋也是吓了一跳,瞪着黑斗笠,黑斗笠冷汗直冒:“老爷,我亲自带人将尸体送回猪笼城寨的。”
慕容秋定了定神,突然一个小厮又跑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慕容秋更加不耐烦:“又怎么了?”小厮回答说:“老爷,不知道是谁把一个女人的尸体放我们家大门口了。”慕容秋脸成了猪肝色,黑斗笠吓得不行:“老爷,我去看看。”
黑斗笠匆忙离去,慕容秋见慕容白脸色不好:“白儿,不要担心,现在咱们有骠骑将军撑腰,任谁也翻不出大浪来。走,我们去瞧瞧。”
慕容秋父子来到庭院当中,楚衡和静姝的尸体就放在那里。黑斗笠赶紧过来汇报:“好像是楚衡的母亲,一定是他父亲楚天翊做的。”慕容秋却突然来了气:“混账东西,我慕容家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进的?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黑斗笠冷汗直冒:“老爷,这。。。。。。”
慕容秋忍不住脾气:“还不赶紧给我查,一个奴隶,竟然敢公然侮辱我们慕容府,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楚天翊是吧,把他给我抓来,我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黑斗笠咬着牙:“是!老爷”
黑斗笠带着几个小厮,直奔天龙矿场。可到天龙矿场却扑了个空,于是祝彪带着几人来到了猪笼城寨直奔楚天翊家。可是他们把楚天翊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楚天翊。黑斗笠冷汗直冒,心想:如果我找不到楚天翊,那么很可能遭殃的就是我。
黑斗笠骂了几句,悻悻带着人回了慕容家。
此时已经是晚上,慕容秋和慕容白依旧等在那里,黑斗笠满头大汗地回来:“老爷,找不到楚天翊。”
慕容秋很是诧异:“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有人敢不去天龙矿场!给我找,就是把天龙镇给我翻过来,也要把楚天翊给我找出来!“
黑斗笠:“是,老爷!”
这时一个小厮跑过来,口吐鲜血:“老爷,老爷。”
小厮一下咽了气,慕容秋惊得目瞪口呆:“到底怎么回事儿!”
黑斗笠立刻带着人去查,慕容白脸色惨白,瞪着慕容秋不敢出声。慕容秋牙齿气得直痒痒:“楚天翊,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黑斗笠脸色惨白地走了回来,热泪盈眶:“老爷,夫人,小姐还有慕容家的人都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这几个了!”
慕容秋一下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慕容白和黑斗笠还站在他旁边,几个小厮已经不见了踪影。慕容秋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楚天翊下的毒?”
慕容白点点头:“血脉修行者的毒,我们从未见过这种毒。”
慕容秋双膝一软老泪纵横:“想不到我慕容家竟然栽到了一个奴隶的手上!我,我。。。。。。”慕容秋口中吐出鲜血,再次晕了过去。
慕容秋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偌大的慕容复只剩下了黑斗笠和慕容白。两人望着慕容秋,希望慕容秋能拿个主意。慕容秋望着列祖列宗的排位,扑通一声跪下:“列祖列宗,是我对不起慕容家。”慕容白也跟着跪了下来,两父子痛苦不已。
黑斗笠看不下去:“老爷,少爷,还请节哀。这一家老小的丑,还等着你们报呢!“
慕容秋怒火中烧:“对,我非得把楚衡和那女的碎尸万段不可方可解我心头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