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身子,东方亦紫坐到了椅子上,恼怒的拍了一下把手,“臭家伙,到底藏哪儿了,我就不相信真的没有秘密。”
想了一下,她便捣鼓起了桌子,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一炷香的时间里,她几乎将房子里所有能翻的地方都给翻了个遍,可那预想中的机关还是没有冒头。
东方亦紫无力的走到了桌子旁,靠着桌子,喘了一口粗气,“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不应该啊,那只大尾巴狼一定有秘密才对。”
觉着累了,她撑着桌面一跳就坐在了桌面上,不知道是动作太大了还是怎么样,桌子居然发出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来。
听着那声音,东方亦紫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来,她可不相信夏侯灏会在书房里摆放一张烂桌子,显然,这声音就是机关被打开时所发出的声响了。
跳下了桌子,东方亦紫两眼放光的瞅着眼前的桌子,只见到桌面居然朝着左手面平移了过去,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小暗格。
“夏侯灏,没想到你居然把机关设计成这个样子,难怪我之前敲打了半天也不见能够触动机关呢。”
夏侯灏的这个机关设计的非常的巧妙,寻常的力道根本就探查不到机关的所在,只有像刚刚东方亦紫那边用劲跳上去,力道十足了才可以开启机关。
暗格里面放着一些银票和一本账册,东方亦紫先拿起了那账册看了起来。越看,她心里越打鼓,虽然早已经猜测到夏侯灏不像是外面传说中的那般玩世不恭,是个花花公子,可真正看到了才发觉,他远比她所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账册上只是记载着近一年来他所做的生意,全部都与夏侯家没有丝毫的关系,用的全都是一个叫牟艺的化名。
那些生意千奇百怪,各行各业都略有涉及,好似只要可以赚钱他便一定会去做。翻看了几眼之后,东方亦紫便将账册放回了暗格。再看看那些银票,居然有几百万两之多。
东方亦紫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暗自哼了一声,“夏侯灏,你好样儿的啊,自个儿赚了那么多钱却不管其他人的死活,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了。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既然有好事儿可不能这样放过了。”
没等东方亦紫多想,那桌面突然就又移了回来,见状,东方亦紫忙将手里的银票给丢了进去。原来,这机关是有时间限制的,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合上了,再度打开可就要一段时间之后了。
东方亦紫觉着进来也不少时间了,不敢再待下去,反正该知道的也都已经知道了。
她忙四处查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露出丝毫的马脚之后便闪身出了书房。让葡萄锁上了门之后,她便与葡萄两个人从原路回去了。
东方亦紫离开没多会儿,夏侯灏就与白幕一起回来了。手摸上了锁,刚刚才想将钥匙拿出来,夏侯灏的眼神就变了,好似发现了什么。
四处瞧了半响之后,夏侯灏便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走了进去,夏侯灏好似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一样到处的转悠着,最后才转悠到了书桌前。
只见他平伸出了双手放在了桌面上感受了一下之后,嘴角勾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居然有人潜入了书房,还打开了他设下的机关,只是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如何。
白幕瞧见夏侯灏的神色不对忙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过,还打开过机关。”
“什么?”白幕惊喝了一声,回身,随手一挥,大门便从里面关上了。他这才转头看着夏侯灏,“怎么办,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了的话,只怕我们就有麻烦了。”
夏侯灏忙抬起了手示意白幕不要再说下去了,在没有查清楚是谁进来之后,绝对不可以大意,一定要冷静。
伸出手在桌面上拍了一记,又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桌面的侧移,夏侯灏一把掏出了那账册。翻了几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丢了进去。
他又随手抓起了一把银票翻看着,就在他以为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的是,脑中灵光一闪,他忙将银票放到了鼻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原来是她。”夏侯灏的唇边漾出了一抹放松的笑容来,他相信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来的,尽管他现在还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幕上前了一步,“知道是谁了吗,我去了结了他,这事儿一定要快,否则消息传出去了就麻烦了。”
夏侯灏将银票递到了白幕的鼻端,“你闻闻看。”
白幕狐疑的瞅着夏侯灏,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银票上能有什么味道?不过,他也相信夏侯灏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会在银票上面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学着之前夏侯灏的模样,白幕也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浓郁的墨味之余还有一股淡雅的清香,虽然很淡,但还是可以分辨的出来。
不同于一般的脂粉气味,非常的独特,一时之间,纵然是他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气味。
只是,这股气味非常的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曾经闻过一样。忽而,脑海中蹿出了一个人的笑颜来,白幕不敢置信的瞅着手里的银票,“怎么会是她?”
听白幕这样说,夏侯灏的面色却不太好看了起来,他能从那气味中分辨出来是谁那是因为他对她非常的熟悉,可为什么白幕也能够想到是她呢?
将银票从白幕的手中抽回来丢回去,合上了机关之后,夏侯灏慵懒至极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翻天蹈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