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在某天晚上,灾难来了。
淼淼洗完衣服乘着月色往回走,却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淼淼?”他们一来就直接问淼淼。
淼淼心里害怕,想要说自己不是,只是那些人还没有等她说话就再次开了口。
“不用问了,老大。主人都说是这村子里长的最好看的女人了,肯定是她。”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就是。小美人,不要怪我们啊,这可是你情郎叫我来的,他可是叫我们好好伺候你了。”
领头的男子面露凶光就朝着淼淼扑过去。
淼淼将手里的盆一扔就想要跑,但是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人。
一双双手按在了她的身上,他们将她的衣服撕碎,露出了那身被雪染白的身体,一双双手摩挲着细嫩的肌肤。
淼淼在这一刻感觉到了绝望,只能默默流泪。
当裤子也碎了后淼淼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果然是这村里的美人,没想到连京里的美人也比不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在淼淼脚边传来。
那些男人们说他们是京里的贵人吩咐他们来的。
“谁让你挡了他的路,要知道走官路的人是容不得污点的,更何况他还要取官家的小姐,你要是识相点就自己离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的事。”
“不过……作为他的人你当然也不可能再另嫁不是,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好了自己找地方隐姓埋名过下辈子吧。”
几个男人可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即使是嘱咐他们办事的人没有让他们这么做他们也不可能放过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的。
淼淼自知逃不过了,只能闭着眼默默流泪。
当所有的人扑向她,当灾难来袭,当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能做的也只有哭泣,能利用的也只有眼泪。
可是女子的眼泪只能打动心疼她的男人,而不能给暴徒带来任何的犹豫。
她将要死去,可是并没有死去,死去的是什么?大概是心和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吧。
如今有什么可以让她留念的了,大概是恨?可是却无力去恨无力去报仇,只有……离去。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仰着头躺在这荒郊野外,感受着风的凄凉。
等着恢复了一点点力气的时候,淼淼才慢慢爬了起来。
男人啊,总是伤人最深的生物了。
一步步的朝着河的深处走去,直到河水沒过肩,没过她的鼻,沒过她的头顶,将她永远的保护在河水中。
女鬼的故事讲完了,但是叶锦瑜却说不出话。
叶锦瑜有很多的疑问,很多猜想,比如臻老夫人在前世是谁,比如那些人究竟是不是魏时派去的,还有跳河自杀的人不是应该变成了水鬼吗?
但是女鬼没有给她时间,她再一次撞向了叶锦瑜的剑。
眼看着叶锦瑜的剑就要撑不住了,一身月白长袍的姬长衫才姗姗来迟。
“你怎么不讲魏时之所以食言是因为有人用魏母和淼淼的命威胁他,你怎么不讲魏时在知道淼淼死了之后在和官家小姐成亲那天一头撞死在了喜堂之上。”姬长衫擎着笑背着月光缓缓而来。
大家感觉自己看到了神,皆愣在原地。
就连女鬼的攻击也被他打断。
“你没说的那些要不要我给你补上?在魏时中探花之前,有一个官家小姐就看中了他的相貌……”
那一年魏时拜别了母亲,匆匆往京都而去,但是他在京都过得也不好。
于是有一些和他关系还不错的考生告诉他他可以去拜见一下各大学者,说不定有人就看中了他,他也不必那么艰难。
他纠结了很久还是去了,最后被薛太傅看中了,那时候他真的以为薛太傅看中的是他的才学。
直到他中了探花后,太傅让他娶他的女儿的时候,他才知道太傅虽然看他学识不错,但到底缺少阅历与官场应该有的圆润,原不打算用他。
但是偏偏太傅的女儿看中了他的脸。
太傅只有一个女儿,自然疼着宠着纵容着。
他没答应的,太傅本来也不想强人所难,因为他也觉得魏时不适合自家女儿。
奈何自家女儿就是不愿意放手,他也就随她去了。
最后,魏时终于在薛小姐威胁他不答应就让人去杀了他那远在乡下的母亲和相好的之时答应了。
他此时没有势力,而薛太傅又位高权重,只能这样来保全母亲和淼淼。
可是,薛小姐还是不满意,在魏时探了亲回来不久,她就派了人去侮辱淼淼。
女子最在意的是什么?当然是名节,那她偏偏要毁了她的名节,让她抢她的男人,而且这个时候魏时的心还在淼淼身上,她更加的痛恨淼淼。
她不仅仅派人去侮辱她,还给了她是魏时想要害她的感觉,让她感受到绝望吧。
她倒要看看,那贱女人被玷污了之后他是不是还会爱着她。
但是没想到最后淼淼会跳河自杀,而魏母在淼淼死了以后也病了,才几天就离世了。
她怕啊,于是她让父亲封锁这条消息,不敢让魏时知道,他们的婚期将近了,可不能再出乱子。
可是,魏时早在离开的时候就暗地里找了人帮他看着那里的情况,一有事就给他传信。
可是没想到接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淼淼受辱自杀了,第二个消息就是母亲病逝。
他恨啊,恨这个心狠手辣的薛小姐,也恨自己,恨自己多么的没用,恨自己为什么要为了出人头地离开家。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没有离开过就好了。
他开始了复仇,他送了薛小姐被他涂了毒的红笺,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它会一天天的侵蚀她。
而在婚礼当场,在要进行夫妻对拜的时候他大笑着扯去了薛小姐的盖头。
大喊着“毒妇”而撞墙自尽了。
而薛小姐本来就被下了慢性毒药,此时一急一气,也吐血而亡。
薛太傅家的喜事成了京都里那些和他不对付的人的笑柄。
喜事变白事,薛太傅也是一病不起。
姬长衫缓缓道来,反而加重了叶锦瑜的疑惑,但是她也有了一个比较有把握的猜想。